此時見他們二人鬥氣,趕忙匆匆跑到了帝晨兒的身前,毫無顧忌的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水靈靈的大眼睛繞是有趣的瞥了一眼晁林,旋即指着南宮寒手中掐着的蛇,朗朗道:
“晨兒哥哥別聽他騙人,這就是鱗蛇,昨晚他親口告訴人家的~”
晁林不溫不怒,故作瞪了她一眼,齜牙道:
“僅一日,你這小傢伙倒學的吃裏扒外了?”
嬴虹果斷的做了鬼臉,對着晁林吐了吐粉嫩的舌頭。
帝晨兒朝着晁林嘲諷般輕哼了一聲,而後清風明月消失,空手已經揉在了嬴虹的小腦袋上:“這就是人品的魅力。”
晁林也不掙,聳了聳肩道:
“這次貨已在了你們的手中,再提收費也難,故此爺算你們免費,下次可若是再有什麼事,你可記住剛剛你所言的話,因爲此,我可是要收費的。”
聞言,帝晨兒的臉色突然便冷了下來,朝着正壞笑的晁林狠狠一瞪。
晁林每每說這種話,那就必然會發生這種事,這是帝晨兒從他身上所總結出來的經驗。所謂喫一塹長一智,帝晨兒也沒有傻到一直會任由晁林擺佈。
雖然他並不會害帝晨兒,但是主動權在誰的手中,誰就能心理上高枕無憂,這纔是他們所要爭搶的東西。
但是對於晁林的老謀深算,帝晨兒至今還不曾有過半分的主動。
自初至西岐城開始,他便一直處於被動狀態,這也是他討厭晁林的原因之一。
“罷了罷了~”晁林很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不再去戲帝晨兒,反而是突如其來的一臉肅然之色,從南宮寒手中掐回了鱗蛇,將其重新關在了箱子內,肅然道:
“昨夜我去了南宮將軍府,發現了兩件很是奇異的事情,不知少帝感不感興趣?”
帝晨兒道:
“有多奇異?比你這採春樓的構造還要神奇?”
晁林一笑,道:
“血葵生嫩芽這是其一;古井冒怨氣這是其二。”
南宮寒有些激動地插嘴問道:
“血葵在何處?爲何會生嫩芽?”
晁林揮了揮衣袖,不緊不慢道:
“血葵便是你南宮府內院的那棵你們以爲的‘老槐樹’。”
聞言,南宮寒一驚。
“樹生嫩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證明這樹還有生機唄~”金豆不解插嘴道。
嬴虹機靈一笑,眨巴着水靈靈的眼睛提醒道:
“姐姐,現在可是入了秋呢~”
金豆驚得合不攏嘴,獨自喃喃道:“是哦~入了秋,爲什麼還生了嫩芽……確實奇怪!”
晁林一笑,瞥了一眼南宮寒,話鋒一轉道:
“南宮公子出生時,天生異象,林鳥繞樹,血葵生綠葉,回了生機。一十六年來,原本枯死的血葵始終是入春夏便會綠意盎然,福廕罩深府。可能南宮公子並不知曉吧,你離開的這兩年裏,血葵可是又失了生機呢。”
“這和我有關?”南宮寒深深吸了口氣,看向了晁林,及不可耐的恭敬行了一禮,道:
“晁掌櫃可是知道些內情?若掌櫃的知道,還請您告知在下,在下不勝感激!”晁林站起身來,反倒對着帝晨兒揚了揚眉:
帝晨兒追問道:
“好在何處?”
晁林有意反問:
“難道不能證明血葵還活着麼?既然血葵還活着,難道這,不就是件好事?”
聞言,帝晨兒想到了陰陽鎖以及白染告訴他的話。
血葵需他血。
陰陽鎖又是救治萬物的靈血。
兩件事聯合在了一起,帝晨兒似突然懂了白染那句話的意思,他趕忙問道:
“血葵還活着,是不是就不需要了我的血?”
晁林不置可否的點了頭,道:
“只要血葵還活着,便能壓制那古井內的兇獸,只是第二件奇事,古井冒怨氣,這一奇怪之處就在於,明明血葵還活着,卻讓那兇獸的怨氣冒出了古井,也就預示着,如今的血葵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帝晨兒追問道:
“若血葵撐不住會怎樣?”
晁林無奈搖了搖頭,而後指了指上方,苦笑道:
“天曉得~也許……兇獸會從古井內逃出,率先殺光南宮家的人,而後去尋找他的另一位仇家。”
“另一位仇家?”帝晨兒皺了眉,好奇道:
“南宮家的人是這兇獸的仇人?”
見晁林點頭,帝晨兒追問:
“那他另一個仇人是誰?”
晁林再次指了指上方,隨意的道了句:
“天曉得~”
“你沒必要敷衍我。”帝晨兒雙眸很是認真的盯住了他的眼睛,“我看得出你知道,不然你也不配再稱什麼平頭翁了。”
晁林無奈一笑,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去看帝晨兒,反而是看向了一直抱着紫青寶劍正盯着嬴虹看的阿紫姑娘以及在她身邊的金豆,他直言道:
“阿紫姑娘,金豆姑娘,難道你們二人沒有話要對我講?”
聞言,衆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了阿紫和金豆的身上。
阿紫猶豫了片刻,與金豆對視了一眼,見金豆點頭同意,她這纔開口道:
“晁掌櫃,那卦象可不好,當真要聽?”
晁林肅然的點了點頭,“辰星子所佔之卦豈有不聽的道理?”
金豆遲疑了片刻,弱弱說道:
“師父臨行前叮囑過,你若不問,我們便不主動相告;若你問了,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還請直言。”晁林一笑。
金豆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淵源終了,大限將至。”
這八個字脫口,衆人皆是耐人尋味的一驚,反倒是晁林卻不以爲意的一笑,對着愣神的帝晨兒調侃道:
“少帝難得的露出這種儀態呀~若能常見,不枉世間一遭來往~”
帝晨兒白了他一眼,正欲說話,便見的嬴虹已經滿臉愁容的跑到了晁林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擔心道:
“師父,誰的大限將至了?”
晁林一愣,片刻後卻突然笑了起來,對着那丫頭的腦門就是一個腦嘣兒,故作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