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自己的路,別人不過是路上的風景,有好有壞,但卻都與你無關。路是你走的,你知道自己累或不累。方向是你定的,你知道自己對與不對。
你的性格是環境使然,那份急躁確實是你的弱點,你身邊有一人說你不是,你尚且可以不聽,但是你身邊的四五人都這樣說呢?”
話至此,金豆嘆了口氣,“慢慢來,也許你可以永遠不改的,推天算命也有不準的時候,萬一力挽狂瀾了呢?”
聞得話鋒一轉,帝晨兒皺了眉,“金豆姐姐,我聽不懂。”
金豆溫柔一笑,不曾多言便轉身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出了淋漓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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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自白貞的洞內走了出來,一身的輕鬆,和乾孃兩年未見,着實有着太多的話要對她講,若不是有任務在身,他能聊至明日。
馬上就要出發了,暗鴉也要走了,由他的姐姐令玉帶隊,前往頓丘之地。
交談中,他也只不過是聊了些許的家常與思念,對於趕往頓丘一事,白帝不讓他提及,故此他也沒有說。
雖然白貞期間有問他這些東西,但是十年依然守口如瓶。雖不知道白帝具體爲什麼要隱瞞乾孃,但是十年大致上隱隱猜到了,是因爲不想讓她擔心。
出來後,一路行至了荒山的廣場,令玉同令珏就在那處等着他的到來,因爲時間到了,要出發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告別了白帝,暗鴉出發了。
可是剛剛準備離開荒山的暗鴉一族,突然卻被突如其來的兩道身影攔了下來。
是辰星子和韓洪海。
畢竟是荒山的上空,令玉雖不認識二人,但是也猜出了大概,客氣道:
“閣下是……?”
辰星子沒有多言,直接是亮出了血色的菱形花鈿,以表明了身份。
旋即,還未等令玉問他爲何相阻攔,辰星子已懸停在了令珏的身前,上下好生的打量了一番後,沉聲道:
“你不必去頓丘了。”
衆人一驚,令珏更是呆愣,“妖將,這是何意?”
辰星子只是淡然一笑,看了一眼手中的玄甲星落盤,“這是你的天命。”
“何意?”一旁的令玉眉頭不展道。
辰星子沒有理會她,反而是將一臉懵逼的令珏帶到了一旁,而後衆人便看到他們二人在不遠處輕聲細語了好久。
辰星子依舊一臉的淡然,反而是令珏的神色愈發的嚴肅,像是在做着什麼艱難的決定。
過了許久,二人似是談妥了。
辰星子道:
“令弟便留在荒山了,你們且去吧。”
令玉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弟弟令珏,她的心田莫名的一陣慌亂,肅然道:
“不行,我們姐弟三人必須在一起。”
辰星子搖了搖頭,“令弟有更要緊的事去做,這件事只有他能完成,且是天意如此。”
“不行!”令玉遵從內心的那種不祥預感,很是的堅定道:
“暗鴉尊白帝,但並不代表指揮權交由白帝,暗鴉只是聽了號召而已,所以無論前方如何,我們姐弟三人必須在一起!否則暗鴉將即刻退出荒山!”“這是在威脅嗎?”韓洪海沉喝了一聲,妖氣瞬間爆發,一種強橫的壓迫感直接是震在了暗鴉衆人的心頭。
白染手負與背,肅然道:
“暗鴉是客,不得無禮!”
辰星子同韓洪海齊齊恭敬的對白染行了一禮,辰星子問道:
“白帝,你可是斬了自己的天命?”
白染細眉微皺,轉移了話題:
“妖相,爲何攔着他們?”
辰星子淡然一笑:
“令珏有不同與旁人之所在,若他做另一件事,會提高我們的勝算。但這事需保密纔行,所以白帝暫且無需多問,問了,老朽也不會相告。”
令玉接過了話題,肅然堅定道: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同意,因爲這是我的底線,姐弟三人必須在一起!”
聲音還未曾落下,一直閉口不言的當事人令珏卻突然開口道:
“姐,我心意已決,你們去吧,無需管我。”
令玉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
“胡說什麼!這件事必須聽我的!”
令玉的心中很慌,她很在意辰星子對令珏偷偷說的話。而且她遵從心中的這種不祥預感,相信直覺的她,絕不允許姐弟三人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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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之鏡在房間內懸停了好久好久,帝晨兒重返三界的時候,天已經接近了黃昏。
一個人的淋漓之鏡內,是他最好的清靜之所。
此時的房間內,除了帝晨兒之外,也就只剩下了安安靜靜躺在牀上的袁淼。
帝晨兒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裏,聞得桌子上的菜香,他迅速的扒拉了幾口,填飽了肚子後,他看到了那個裝着鱗蛇的小方盒。
坐在袁淼的牀頭,就那麼靜坐了兩個時辰,天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依然不見南宮寒等人出現,帝晨兒換了一身的夜行衣,將小盒收納了起來,而後喚了夥計,在夥計的帶領下,出了採春樓。
期間他問了夥計南宮寒等人的去處,夥計依舊守口如瓶,沒有向他透露一星半點有價值的信息。
夜裏的風很涼,帝晨兒飛檐走壁一路行至了南宮將軍府。
南宮府的夜裏依舊很是的清靜,燃着燈籠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下人的身影。
那處中庭的房間內仍舊亮着燈,和帝晨兒初次入南宮府的場景極其的相似,但是此時卻不見其他的黑衣暗殺者。
這是好事。
潛入了南宮府的院落,帝晨兒小心翼翼的朝着中庭閣樓潛去。
可是還未等靠近那中庭,他突然的便止住了步伐,猛地回頭,身後除了他的影子空空如也。
但是剛剛他確實感覺到了動靜,就像是有人突然在其身後一閃而過。
他雖然不怕暴露,但是他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更擔心仙門發現他的蹤跡,尤其是暫留西岐的紫薇大帝。
穩定了心神,他開始提緊了心神,剛走幾步,突然又感覺到了身後有什麼一閃而過,帝晨兒猛地又是回頭,可是依舊什麼都沒有。
這不可能是錯覺!
剛剛一定有什麼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