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末日降臨時要做什麼 >第二十章 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張馨元臉色陰沉的像是傳聞中大陸西方風暴海上的墨雲,“如果你再敢因爲我的演員形象嘲笑我,我絕對會打爆你的狗頭。”

    趙乾宇滿臉震驚,連忙解釋道,“不,我沒有在打趣,我真的認爲你的表演實在是太過於逼真,簡直就像是一名真正的……淑女助理。”

    張馨元的臉色更沉,“這不是像,而是我想淑女就能淑女,想成爲活潑少女就能成爲活潑少女,我不過是選擇了最符合本心也是最舒適的一種生活方式而已。”

    趙乾宇很隨意的拉過房間內唯一的硬座椅子坐下,掏出一疊金幣卡拍在桌上,“但願你的淑女是真的很淑女,不至於被那個你口中的白癡男人看破。“

    “放心,男人在用下半身思考時全都是白癡中的白癡,即使我的表演有微小的破綻,“張馨元臉上陰雲稍散,微笑道,”他也會自己想象出合理的解釋。“

    時間過得很快,星期三中午,張馨元以露娜·露琳的身份又來到了金幣所。很巧的是,今天正好是六月的十日——也就是發工資的日子。

    也正因如此,這時金幣所裏擠滿了顧客,而託倫的位置前站了足足五六個人。

    張馨元,或者說露娜,正安安靜靜的站在隊伍後面,託倫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她,而當託倫看到她的時候,他滿面笑容地點了點頭。

    她似乎比他記憶中的那個美貌女子還要漂亮不少。當露娜終於站到託倫面前時,託倫有些得意,語氣中帶着些許自豪與驕傲地說:“唉,露娜小姐,我和您實話實說,您拜託我的這事可真不容易,但我總算爲您辦妥了。”一個親切的,感激的微笑使露娜顯得越發秀美,“天啊,您真是一個大好人。”

    託倫不由得打上一個寒戰,但他只覺得自己是受了涼所以並未多想,彎下身子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精緻的鐵盒——那是他小心保存起來的金幣卡——遞過去說道,“足足一百張,都在這裏了。”

    “這可真是太棒了。”她看着託倫的眼睛舒了一口氣,“您救了我的命。”

    “沒關係啦沒關係,我認爲人是沒有辦法獨自面對一切挑戰的,所以大家應該互相幫助,你說呢,露娜?”託倫眨眨眼說道。

    “您說得太對了。”露娜露出一副稱讚的表情,託倫隱隱有些興奮。“我認爲你應該在這裏創辦一個賬戶。我會盡力照顧你的,竭盡全力。”

    “我知道您會這樣。”露娜柔聲回答道。

    “我們爲什麼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一邊喫晚飯一邊把這事談妥呢?”託倫壓抑住內心的興奮與狂喜,再次詢問道。“我很願意這樣做。”

    “那麼,我到哪裏找你呢,親愛的露娜?”

    “噢,我會找您的,託倫先生。”露娜拿起精緻的小盒,走開了。

    “請等——”

    下面一個顧客一步搶過來,將一袋金幣交給託倫,託倫沉默了一下,深深嘆了一口氣,開始繼續處理業務,只是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張馨元利用人羣繞過託倫的視線來到銀行某一處角落取出全部的金幣卡——它們全部被記在喬治·菲林名下,隨後來到另一名年紀相對比較大的女人的位置,取出趙乾宇的金幣卡,繼續裝作那位“露娜”的模樣說道:“我想把我的錢轉移到這一百張金幣卡中。”

    女人擡頭看看她,乾淨利落的問道:“多少錢?”

    張馨元迴應道:“十萬金幣,所以我希望每張卡都能平均分得一千金幣。”

    哪怕對於一個小家族而言十萬金幣都不是一筆小數目,能湊齊這麼些錢還得讚美趙乾宇和斯米諾,當然,主要是斯米諾的無私奉獻。但是對於在銀行工作多年的員工而言,金錢的數字已經不再那般令人敏感,大概二十分鐘後,她便把那一百張金幣卡遞還給了張馨元,“好了。”

    張馨元接過金幣卡,認認真真收進貼身的口袋,“謝謝。”

    隨後,張馨元去往城郊一處獅鷲租借所,大樓外,幾隻年幼的獅鷲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她笑笑,扔出一大塊肉,沒有去看獅鷲寶寶玩鬧式的爭搶,走進了樓中。

    這些戰爭時期當之無愧的空戰之王,無龍時代的天空霸主,在現在這種和平時代,也只能作爲最爲高端的交通工具來被使用了。

    無需爲此感慨,獅鷲可是耗財大戶,每餐必須有大量肉食供養。若不是還有必須戒備鄰國可能出現的空中突襲以及開展極速交通業務這麼個賺錢的法子,南部要塞恐怕根本不會浪費錢財飼養這些祖宗。

    而難以置信的是,現在,“獅鷲旅行”這項業務甚至在各國都有存在。

    樓內,坐在桌子後面的那位年輕姑娘問道:“您有事嗎?”

    “我是喬治·菲林先生的助手,喬治先生想訂一隻前往芬蒂公國燕陽城的獅鷲可以嗎?“

    “什麼時候?”

    “下個星期二。”

    “只要一張嗎?”

    “是的,而且最好是單人乘坐,有空氣循環結界和穩固結界以及暖風結界,麻煩您給辦一下。”

    那位職員轉向她的桌子,身上翻動着幾不可察的魔魂,幾秒鐘後,她說:“好了,下個星期二下午兩點您來找我,我帶您和喬治先生去見咕咕後起飛,下午六點時咕咕會在王城短暫停留休息進食,當晚九點之前會將喬治先生送達目的地。“

    “他一定非常滿意。”張馨元對那女人說。

    “價格是一千七百九十六金幣,“那女人擡頭看向張馨元,說出了一個足以嚇死一戶普通人家的價格,”請問是付現款還是記帳?”

    “喬治先生總是付現款,他常常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最令人安心’。麻煩您在下個星期一把乘坐券送到他的辦公室,可以嗎?”

    “如果你願意,我們明天就可以送去。”女人微笑看着張馨元說道。

    “不必了,喬治先生明天不在那裏。能麻煩您下週一上午十一點給他送去嗎?”

    “當然可以,請問地址是?”

    “喬治先生,喬治·菲林,奎爾特街32號房子的302號房間。”

    那女人記下地址:“好的我記好了,下週一上午一定送去。”

    “十一點整,”張馨元微笑着說道,“謝謝您。”

    與此同時,趙乾宇正在一家巨型的商業城,這是菲林家族的資產,然而裏面的店鋪並不屬於菲林家族,事實上,很多人——至少沒有接觸那麼多社會陰暗面的人——甚至不清楚這裏屬於菲林家族。

    在一家不大但很精緻的店鋪前,趙乾宇停下腳步,認認真真研究了一下櫥窗裏的展品,然後走了進去。

    一名售貨員走到他的面前,臉上帶着公式化的微笑:“早上好。您要買點兒什麼?”

    “我想爲我妻子買幾個儲物手環。”

    “您算找對地方了。“售貨員臉上標準化的笑容絲毫未變,“我們正在清倉甩賣。我們有一些物美價廉的——”

    “不,”趙乾宇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不要便宜的,那樣的話她會覺得我對她太過敷衍,”隨後,他走到一處牆邊,看着精緻美觀的手環,它們如翡翠般碧綠,雕刻着精美的圖案,“這種還差不多。”

    “嗯,我相信您的夫人會喜歡這種手環的,您看,我們這裏有四種不同類型的,您想要哪一種?”

    “每一種都要一個。”

    “哦?噢,好,”售貨員的臉色有些驚訝,但還是在一瞬間穩住了神態,“是記帳還是付現款?”

    “貨到付款,收貨人是喬治·菲林,”趙乾宇把身子向前探去,貼在售貨員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那是我妻子的名字,是不是很男性化?”

    “沒有沒有,”售貨員連連搖頭,卻發現趙乾宇已經恢復到之前的位置繼續問道:

    “您能在下週一上午把它們送到我的辦公室嗎?”

    “那還用說,喬治先生。”

    只有傻子纔會拒絕這筆交易,只有白癡纔不能把它們送到他的辦公室。

    “十一點鐘行嗎?”

    “我將親自負責。”售貨員說道。

    好像剛想起來似的,趙乾宇補充說:“噢……你們能把我的名字雕刻在手環上嗎?我想讓她每次看到這手環都能想起我,”他拿過一張紙,寫下”喬治·菲林“這個名字,”麻煩請用燙金的藝術字“

    “當然可以啦,喬治先生。”

    “哦對了,還有,不要提爲妻子購買這件事,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好的,喬治先生。”趙乾宇微笑着,給他留下了與張馨元相同的地址。

    在趙乾宇購買儲物手環的同時,斯米諾已經跟隨旅隊回到了斯珂,然而他的貨物僅僅只是一張鍍金的旅館預定卡片。

    旅店的名字是傳火,那是芬蒂公國數一數二的豪華酒店,但是預定卡上寫的卻並非趙乾宇,張馨元亦或是斯米諾的名字,它的內容反倒是:已預定至尊套房三個月,自六月十六日(週二)始,定金已付,剩餘款額於入住時交納。

    喬治·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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