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菜園挖點菜,雖然沒有肉,卻也是個可行之道。反正現在的都是菜有機無農殘,回來洗洗,立馬就能下鍋了!
說幹就幹,明天絕對不會再來飯堂請人喫飯。
“走走走,一起去,趁着鍋裏的湯還多,早點弄,早喫到嘴。”
東邊的的菜園子,可能算是全大華最出名的菜園子了,沒聽過“雨洗東坡月色清”嗎?
也不知道秦先生髮了什麼失心瘋,竟掇竄着林狗日的去刨大先生的寶貝菜園子,要不要提醒一下林狗日的?
算了吧!大先生種的菜誰喫過?好像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沒喫過吧!那還說它幹嘛?刨它!
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反正事後林狗日的背鍋,誰讓這狗日的是個夫子。
衆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幹就完了!
林牧之又開始發話了。
“胖子回去拿兩個筐,其餘的去找個什麼鋤頭鏟子之類的傢伙事,都麻溜的!等菜下鍋呢!”
說着就拉起了邊上的秦觀。
“走,你先帶我去看看都有啥菜。”
一羣人分工明確,風風火火的就走了,留下了那鍋底還在那咕咚咕咚的冒泡!
出雲得意的笑了一聲,動了大先生的菜地,不想在書院混了?!開口小聲問道蘇芷晴:
“你說姓林的如果知道那是你爹爹的菜園,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可能是當初沒見着小夫子把爹爹吼的啞口無言的境地,知道又能如何?蘇芷晴有些愁。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怕是明年今日,那園子都要寸草不生了!”
出雲有些震驚!
“爲何?”
不等蘇芷晴回答,朱夫子放下碗筷,看着出雲和蘇芷晴說道:
“食不言,寢不語。”
出雲只好撅着嘴巴,不再追問。
林牧之拉着秦觀來到菜地,他還真不知道書院裏有這麼個風景秀麗的地方。
通幽小徑一過,豁然開朗,近處玉皇巍峨,遠處西湖浩渺,菜地裏鬱鬱蔥蔥,綠色的菜地品種齊全,三月份的菜應有盡有,一簇簇一團團錯落有致。曲徑通幽的小徑邊上,還有一條山泉叮叮咚咚。
得!省事了!刨了菜,順勢就可以洗洗,回頭直接糙起來!
不消片刻,扛鋤帶鏟的弟子就來到菜園。
開始下地幹活!
只是林牧之刨了沒兩鋤頭就發現有些不對了。
菜地的菜很新鮮,剛澆完水,可澆水的方法就有些特別了。尋常人家給菜地澆水,那都是挑來水後拿個瓢,直接潑就完事。那像這片菜地,水都是一顆一顆澆的。
林牧之站直了身子又觀察了一下園子。
雖然菜地裏的菜,因爲品種不同而顯的高低不齊,但是相同的品種卻是長的一般無二。
這是種菜呢?還是養花呢?飯堂裏的師傅能有這閒情雅緻?
喊了一聲黃貫,朝着菜地呶了呶嘴。
“誰的菜園子?”
黃貫有些爲難。
“這~”
這還有不能說的?林牧之又喊了蕭成業。
蕭成業到是很光棍。
“還能是誰的,大先生的唄!”
林牧之重點了頭。
“哦~!!!”
重重的哦了一聲後,林牧之開始發號施令。
“你們幾個,去那邊,多刨點嫩的。”
這一下,望風的秦觀都看不下去了,走到林牧之邊上說道:
“牧之啊,挖點成熟的就行了,何必對那幼苗下如此狠手?”
林牧之勾肩搭背的摟着秦觀說道:
“秦先生,你不下廚,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這菜呢,越嫩才越好喫!成業,你說是不是?”
蕭成業附和道:
“小夫子,您說的都對!”
要是沒人告訴他,這是大先生的園子,興許林牧之挖了點菜就溜了。可一說大先生,林牧之一想就來氣,到不氣他當初搶了自家娘子的魚湯。只是遇到大先生後,自己就沒安生過。
先是被啓國的兵馬攆的跟喪家之犬一樣,然後這傢伙領着北遊的一票人馬,說不管就不管了,讓他這新手夫子勞心勞力的看着。就剛纔,自己還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最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媳婦找不到了!不賴大先生,林牧之還能賴誰?這傢伙倒好,一拍屁股去大理國瀟灑去了,留下老溼在書院,想找個人打聽自己媳婦去那了都找不到!
就這傢伙還留個園子讓人細心照料着?也就是程老太君也住在書院,不然你家房梁都給你刨了!不讓老溼好過,老溼就能讓你安生?
越想越來氣!
“喂!你們幾個,別從邊上刨,中間的菜纔好喫!”
原本自家先生來信,說這新來的夫子是個妙人,秦觀也只是想看看到底那妙了,現在知道“妙”了,大事不妙的妙!感情是這新來的對自己先生怨念深重啊!
先生走前將園子交給大師兄打理,自己引狼入室,等會遇見大師兄,會不會當場就給活劈了?
想想就不寒而慄啊!看着一幫牲口還在不遺餘力的糟蹋着先生的菜地,飯也別蹭了,趕緊溜吧!出了書院躲個十天半月的避避風頭再說。
沒人想到怎麼突然間小夫就變身林狗日的了?對着大先生的園子大肆破壞。沒想到歸沒想到,飯不還要接着喫嘛。
一羣人走了。
來時風景秀麗,去時滿目瘡痍。
回到飯堂,蹭飯的早就腳底 抹油了,朱夫子一桌人卻還在,只是少了一人而已。之所以還沒走,卻是女子們打了個賭,賭注就是一百遍《弟子規》是不用抄,還是變成兩百遍。賭的就是林牧之今天要倒黴。
希望林牧之會倒黴的人當然是李易安和出雲了,但朱夫子認爲不會,奇怪的是,自家的菜園被人偷了菜,蘇芷晴卻站在了朱夫子一邊。
最揪心的現在是趙吉祥了,如果哥哥倒黴了,會不會被趕出書院?然後流落街頭?那要是…要是自己和哥哥流落街頭,相依爲命,是不是就不用天天擔心這些漂亮姐姐有一天會搶走哥哥了。這麼一想,好像還是好事。
至於少了的那人,自然是去知會黃先生了。
邊上那桌少了人,林牧之並不知情,因爲從始自終他都沒太過關心那桌。一桌的鶯鶯燕燕,看多了,搞得好像瞧上誰似的。自己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且莫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