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朝小夫子 >第六十一章似是故人來
    水缸中的楊家二子從楊玄進門到現在一直沒說話,只是眼神怨毒的盯着林牧之。

    林牧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

    “看什麼看?看就不弄你了?”

    言罷林牧之一下就把他按進水裏。

    還別說,這小犢子長的真壯實。要不是邊上的弟子伸手幫忙,林牧之都按不下去。

    自己的哥哥被人這麼對待,楊幼凌看不下去了。

    “林先生,也就是一頭牲口而以,不至如此折磨人吧?”

    林牧之轉身,面帶疑惑。

    “這位是?”

    楊幼凌回答道:

    “小女子楊幼凌,武院講師。”

    自稱是小女子,語氣一點也不小女子。

    十幾息的時間,林牧之才鬆手。

    “來了個講理的,太好了。”

    林牧之鬆手,水缸中的人用力喘息幾口之後大吼道:

    “姓林的,我楊破啓與你誓不兩立!”

    林牧之不置可否。

    “呵呵,搞得好像我們誓很兩立一樣!武院的講師要於我講道理,先讓你多喘一會兒。我就按照武院的道理,好好的跟你講講。”

    林牧之坐在椅子上,將腳蹺在了水缸邊上,腳底正對着楊破啓的臉。

    “沈括,我們一共多少人?”

    沈括數都沒數回答道:

    “回先生,一共二十三人。”

    一路行來,林牧之是既要關心這羣人的身體,又要引導他們的心理,有多少人,他心裏還沒數?

    “老沈啊!沒看出來啊!都學會罵人了?!”

    沈括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就算數術再差,單是數個人還能數錯了?況且還朝夕相處了這麼長時間。

    “先生,這話從何說起?”

    林牧之將腳伸平,腳趾向楊破啓指了指。

    “按照武院的道理,進了武院的動西就是武院的了,這小崽子現在進了我的院子,是不是就是我們的人?你覺的他不是個人?那是啥?是條魚,還是如楊先生所說,也就是頭牲口而己?你要不要再數數?”

    沈括大窘,他沒有林牧之的膽子,再說人家爹還在這呢!迅速掃了一眼楊玄。

    “回先生,二十四個人。”

    林牧之不懷好意的說道:

    “楊先生,您要是看不下去,可以玩個遊戲,我們這二十四人中,有一個孬種,至於是誰,你可以猜,猜對了,這個遊戲就結束。你可以猜這二十四中的任何一個,不過他們可以證明是與不是。比如,這樣!”

    說完話,林牧之對蕭成業使了個眼色。

    蕭成業內心那個激動!以前跟人“講理”,都是沒事找茬,現在是當着人家爹的面講理,這可從來沒有過。

    “小子,不是很狂嗎?也就李將軍和孫大哥不在,不然你們武院算個屁,不然一刻鐘的時間就能把你們武院抹平了!”

    林牧之和蕭成業的話,其實已經將所有事情挑明瞭,楊玄要是還看不明白,真就枉稱大華國柱了。

    “混帳東西!我怎生出你這個玩意?”

    楊玄一聲爆喝把蕭成業嚇的不輕,等到聽到後半句才知道不是在說自己,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蕭成業被驚,自然也就把手放了。楊破啓從水中露出了半個身子說道:

    “爹…”

    楊玄說道:

    “知道錯那了嗎?”

    楊破啓不敢直視楊玄。

    “孩兒不該貪慕那匹馬。”

    楊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放屁!一個男人,又是當兵的,愛馬有什麼錯?知道那馬是怎麼來的嗎?是你口中的“孬種”用命搏來的!自己沒本事上戰場繳獲,背地裏巧取豪奪,你可真給我楊玄長臉啊!”

    一出當面教子,林牧之也知道差不多了。

    “你們也別爲難楊兄了,武院學習,既沒學會謀而後定,也沒學會知己知彼。晃晃他的腦子就知道,跟錢塘來大潮一樣,都是水!這麼一缸水全灌他腦殼兒裏,也不見得起個水花!”

    聽見林牧之的擠兌話,楊玄也沒生氣。

    “林先生,今日這熱鬧,確實很熱鬧。”

    林牧之回道:

    “好說!”

    楊玄接着說道:

    “就是茶差了點味道,明日我差人給你送二斤過來。”

    躺在椅子上的林牧之抱拳舉一過頭頂,向後揚了揚。

    “那我先謝過楊山長一番美意了!”

    楊玄笑道:

    “你也別先謝,接着!”

    林牧之向後仰頭,發現一物向他飛來,一把接住。攤開手心一看,卻是一枚虎符。

    林牧之剛想發問,楊玄接着說道:

    “門外的兩個小崽子,你們聽到了?你們的弟兄可是說了,你們能抹平整個武院。明日演武如果還像個沒喫飽飯的娘們,自己去領二十軍杖!”

    大們再次被推開,進來兩人異口同聲。

    “林將軍(林將軍)。”

    林牧之霍然起身。

    楊玄說道:

    “不打擾你們兄弟敘舊了,幼娘!我們走吧。”

    楊幼凌看了水缸中的楊破啓一眼。

    “爹爹…”

    楊玄沒有回頭。

    “林先生還算客氣,如果不是我兒子,我都想把他腿打斷了。”

    說完楊玄帶着楊幼凌離開了。

    武院的事情也就這樣了,楊玄說送茶葉已經是變相的道歉了。不然還能怎麼樣?真讓一國國柱開口道歉?楊玄敢說,林牧之都不敢認。一國元帥不要面子了,以後還怎麼冶軍。

    身居高位都是一樣,知錯,改錯,但不能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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