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朝小夫子 >第六十五章講武
    第二日清晨,林牧之伺候完趙吉祥去學堂沒多久,李關山就興致沖沖的跑來了。

    進門時門都沒敲,一把推開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哈哈哈,真他孃的解氣。林將軍,走!我們去校場。”

    今天的早飯有些稀,平日裏黃貫來點卯都會帶些包子和糕點啥的,昨天夜裏胖子去了武院,今天沒人稍點乾貨,所以只有稀飯和鹹菜。

    林牧之也沒什麼抱怨,山窩窩裏出來的娃,有口喫的就不錯了。給李關山盛了一碗稀飯。

    “李大哥,都說別叫將軍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心裏門清,你叫林老弟或林小哥都成,來!先喫點東西。”

    李關山一把拽起林牧之說道:

    “喫啥喫,千把號人就等你了。回頭再喫,不行我請你喫頓好的。”

    李關山的力氣大沒錯,但也不會用死力去拽林牧之,所以被林牧之輕而易舉的甩開了手之後又坐了下來。

    “唉!李大哥,嘛呢嘛呢?瞅你那點出息,教育了一羣毛都沒長齊的娃娃有啥可開心的?要是你在邊關,別說六百人,你就擒了敵軍六人,我都想放掛小鞭給你慶祝一下。以大欺小,有啥好得瑟的?”

    李關山想了想,好像林牧之說的沒錯啊!於是乎他也坐了下來。

    “林將軍,校場人都到齊了,楊國泰都去了,都在等你,我們這樣是不是…”

    林牧之端起了沒喫完的半碗稀飯。

    “等就等唄,我又沒讓他等!勝負已分,他還不判個結果,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愛等就讓他等吧!”

    李關山嗓門確實大,夾了一大筷子鹹菜往碗口和了和,一口氣就給喝完了。

    “不行,你是外編的將軍,我卻是正經將軍,要讓手底下的的兔崽子知道我再這偷喫,以後隊伍不好帶,況且楊國泰還在校場等人,軍有軍規,我是來叫人的,我要不回去,這不是瞎胡鬧嗎?反正我通知到了,我先撤了。”

    這波操作騷啊!不是說軍有軍規嗎?你倒是別喫啊?喫完了還點一下老溼別跟下面人說!闊以啊!

    不過一夜的雨水,挨冷受凍了一整晚,餓是肯定的。

    林牧之是真心不想去,昨天還是細如牛毛的小雨,今天改中雨了,都說下雨天造孩子--閒着也是閒着。趕今下雨,造孩子的娘們找不見了,還要去教育別人家孩子,一教育還是好幾百個,這叫那門子事嘛?

    …

    校場是軍營的,偶爾會被武院借用一下,此時的校場,大批的士兵正在操練。六百多武院弟子見到楊玄,羣情激憤。欲想上前告狀,卻被騎甲營的人拳腳相加,然後就沒一個敢出頭的了。

    有了主心骨的弟子依舊不是騎甲營的對手。昨天夜裏的突襲,武院弟子被拉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白袍睡衣,騎甲營卻是披甲上陣,一水的鐵浮屠。打!肯定是打不過了。

    楊玄根本就像個沒事人,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騎甲營的二百來人似乎得了密令,壓根沒鳥看臺上的楊玄。大傢伙也是鬱悶,說好的活捉楊玄,結果這老小子昨晚不在武院,大大滴狡猾!不然林將軍早就來了。

    楊玄的到來,自然湊來了一大幫的軍營裏的武將,看臺上林林總總的戰了二三十個武將,加上文院文院弟子,已經過了半百之數。

    本來文院弟子是上不了臺的,只是天下着雨,營房不是他們想進就進的,只有臺上有棚子,可以躲雨。如果有人來趕人,他們連說辭都想好了。往林牧之身上一推二五六,只要能說的過小夫子,他們也就認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可小夫子連個秀才都不是,有理沒理你都說不清。只是楊玄沒有表態,武院的人也就沒人出來挑事。

    所有的文院弟子都有些喫驚於自己的表現,以前要是見到楊玄這樣的大人物,膽大的可能話都說不清楚,膽小的怕是兩股顫顫了。只是一場北遊歸來,跟着林牧之混過的人,膽子好像都混的肥了起來。

    楊玄坐在主位上。楊幼凌帶着面紗立於他身側,昨晚武院被抄,她是唯一一條“漏網之魚”,因爲是個女的,大傢伙也不知道改怎麼辦,所以就看見了裝看不見。結果這丫頭跟着騎甲營的士兵抄了整個武院,全程只看不說,弄得騎甲營的士兵也很無奈。

    楊幼凌開口向楊玄問道:

    “爹爹,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姓林的會來這一手?”

    楊玄端起身邊的茶碗。

    “沒料到,差點陰溝裏翻了船!你覺的以後再對上林小子,還剩幾層勝算?”

    楊幼凌看着被圍的武院弟子,眼中的意氣風發不再那麼濃烈。

    “心服口服,武院全軍覆沒,可是爲何他們好像還是不滿意?”

    楊玄微笑,似乎差點翻了船也沒那麼糟糕。

    “還有什麼不滿意!當然是漏了我這條“大魚”,姓林的兔崽子昨天就放話了,要活捉了你爹爹!虧我還想着去給他弄二斤茶葉呢!這裏事完結了,你給他送過去吧。對了,說說你對這事的看法?”

    楊幼凌想了想措辭。

    “騎甲營的士兵跟別的老兵有些不同,見過大哥手下的老兵和騎甲營的這羣人,總感覺不太一樣,具體卻讓人琢磨不透。”

    楊玄點了點頭。

    “這一點確實讓人琢磨不透,自打第一眼看見這羣人,他們對爹爹眼神除了敬意,再無其它。爹爹行武三十餘載,從未見過這樣的兵。既便是爹親率二百鱗甲營,在不借助天時地利的情況下硬拼,感覺勝負也只有五五之數,也不知姓林的小子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虎狼終歸是虎狼,上趟演武規則太多,終究是給他們栓上了鏈子,輸的冤枉,所以你和那不成氣的二哥不可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楊幼凌眼中很是震驚,楊玄的評價不可謂不高。

    有什麼不一樣?

    男人哭過一場,就學會了成長。

    騎甲營的人跟別的老兵不同之處在於有了思想,知道自己爲何而戰,所以就能在臨危時慷慨就義。

    老兵油子,還是那羣老兵油子,可真到了危急關頭,會有人想起林牧之的話--世道不太平,只要我們手中還有刀,那就剁出一個天下太平。

    有了思想,自然就和別的老兵有了差別,不需要有人時常去鼓舞士氣,一直都是士氣昂仰。

    楊玄喝了一口茶。

    “這一仗,打的漂亮,林小子還是有些能奈的嘛,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跟着林牧之“鬼混”時間最長的黃貫,膽子也是長的最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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