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一路行來,早已經是人困馬乏了,若是再圍困德安府,若是再生變故的話。恐怕就算我們能打下德安府,自身的損失也不會少了!”

    “大人是知道的!由於德安府之事。我們整個江西行省無論是再七王爺還是在陛下那裏都已經是罪人了!”

    “若是能戴罪立功還好說,要是一旦大軍損失慘重,到時候就算是拿下了德安府,我們幾人也難逃軍法的責罰!”

    阿當罕說完,便不再說話,而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達利思。

    “嗯!”達利思面色不變。直到過去了許久之後,這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說得對!是我太心急了!阿當罕我累了!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

    達利思說完,便駕馬徑自離開。

    “呼!”聽到達利思的話以後,阿當罕這才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會的功夫,他的腦門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阿當罕大哥!”扎爾赤兀也駕馬走了過來,有些擔憂的看向阿當罕。

    “你不該當面反駁他的!”看向達利思遠去的身影,扎爾赤兀小聲的說了一句“他已經瘋了!”

    “扎爾赤兀,你記住達利思是草原上的勇士!他雖然瘋了,但是他依舊還有着理智的!”

    “我雖然算是當面反駁他,但是也是爲了他好,達利思不傻,自然不會動我!”阿當罕搖了搖頭。

    “扎爾赤兀!傳令大軍!安下營寨,紮營造飯,廣佈探馬,給我監視住整個德安府,城內有什麼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

    “是!”扎爾赤兀單手撫胸。朝着對方鞠了一躬,轉身駕馬離開。

    “主公!對方已經在安營紮寨了!”王伯當手下的探子很快就傳來了這十萬蒙古大軍最新的消息。

    “大人!天賜良機!不可放過啊!”一個被魯肅提拔上來的文士面露喜色,忍不住開口說道。

    “天賜良機?”秦鋒咀嚼了一句“什麼良機?”

    “這!”那人一愣,隨後發現自己有些逾越了,整個德安府的頭腦都在這,這羣人都還沒有說話呢,自己反而先說話,這明顯有些逾越了。

    “無妨!放心大膽說出你的想法即可!”魯肅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手下的小心思。

    看了一眼秦鋒以後,朝着那人遞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各位大人!這十萬蒙古大軍雖然來勢洶洶,但是遠道而來,必然疲憊不堪,我們只要派出幾隊騎兵,到時候不住的騷擾。讓他們根本沒辦法休息!”

    “這樣只要拖個一段時間,那十萬大軍到時候肯定不攻自潰!”那人得到了魯肅的鼓勵。又看到了秦鋒的點頭。

    定了定心神。一連串的想法就竹筒倒豆子一樣的說了出來。

    “而且我們也可以派人夜襲,元兵疲憊。夜間就算有人警戒,但是肯定不是太過於嚴密。”

    “哈哈!”單雄忠突然仰天大笑。

    “這!可是在下有什麼地方說得錯了?”被單雄忠那一連串的大笑給笑蒙了。那人有些訕訕的問道。

    “你說的沒錯!”魯肅微笑着搖了搖頭。

    “不錯!如果說是正常的情況下,你的想法確實沒錯!但是你對於我們的實力瞭解卻存在着很大的誤差!”秦鋒也點了點頭。

    “我們的實力?”那人一腦袋的問號。他是魯肅手下的一個小吏,雖說對於內政之上多有見解,但是對於軍事卻不是很清楚。

    對於城中的軍隊,他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不過在他看來。這羣將士不過是軍容齊整,軍紀嚴明罷了。至於實力,恕他眼拙,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哼!不過一羣豬犬罷了,主公!且讓其休整一日,明日一早末將便親率白馬義從出擊”一身白盔白甲的公孫瓚一步邁出。站了出來朝着秦鋒道“末將保證將其主帥的頭顱獻與主公賬下!”

    “主公!末將也請戰!”見到公孫瓚跳了出來。單雄忠也忍不住了,有仗在眼前,又怎麼可能不打。

    “伯當!你派個人去給對方下個戰帖吧!”秦鋒朝一旁默默無聲的王伯當招呼了一聲。

    “跟他們說,我們給他們一晚上的休息時間,明日一早城外平原決戰,一戰定輸贏!”

    “喏!”王伯當彎腰點頭。

    “阿當罕大哥!阿當罕大哥!”元軍的大寨內,阿當罕正在自己的營帳當中喫飯,可飯剛剛吃了一半,就聽到營帳外面出來了扎爾赤兀的叫喊聲。

    “扎爾赤兀來了!喫飯了沒有?”阿當罕招呼了一聲。指了指身前的餐桌。

    “阿當罕大哥,我們剛剛抓了個人。他說是對面德安府派來下戰帖的!”扎爾赤兀根本沒有搭理阿當罕的話。

    “下戰帖?”阿當罕一愣。

    “對啊!阿當罕大哥,你說這德安府的那羣反賊是不是瘋了?他們才區區幾個人就敢來給咱們十萬大軍下戰帖!”扎爾赤兀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的神色。

    “人呢?帶過來我看看!”阿當罕也想要知道對面這羣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打算見見這個使者。

    “就在賬外!”扎爾赤兀一指大帳的外面。

    “來人!把人給我帶進來!”話音剛落,幾個全副武裝的將士就用槍尖指着一人走了進來。

    “聽說你是來送戰書的?”阿當罕問道。

    “沒錯!你就是這羣元軍的最高統帥?”那名使者點了點頭,雖然被無數的刀劍指着,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擔驚與受怕的意思。

    反而是大大咧咧一臉毫不在意,似乎是一點也沒有將帳篷裏的所有人都放在眼裏一般。

    “大膽!”扎爾赤兀心頭火起,猛的一拍桌子,抽出腰間的彎刀就架在了那使者的脖子上。

    “呵呵!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怎麼?你們蒙元要壞了規矩不成麼?”那使者冷哼一聲,怒目而視。

    “你!”扎爾赤兀心中火氣更盛,但是手中的刀卻是不動分毫。

    “扎爾赤兀!”阿當罕揮了揮手,攔下了扎爾赤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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