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廚子這句話換來了一個惡狠狠地眼神,本來在這個宅子裏面除了張遠以外,跟小清關係最好的就是這個王廚子了,之前在卓家酒樓的時候小清就整天偷喫,王廚子一直當沒有看見。但是現在看來這份友誼時刻都在面臨着破碎的風險。
“我說過要罰小清了麼,只不過看她最近有些胖了,想讓她減肥。”
“公子,減肥是什麼意思?小人不明白。”
“咳咳,減肥就是要讓小清保持一個好的體型,你看看她現在胖成了什麼樣子。”
張遠完全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小清只不過就是身子長開了一些,就被他說成是胖,頗有種指鹿爲馬的感覺。
此刻張遠就跟趙高一樣,而其他人就是在大殿之上的秦朝臣子,因爲無力反抗張遠的權勢,紛紛附和着說道。
“是啊,小清姑娘是該減肥了,不然以後找不到一個好的婆家。”
張遠可能是覺得效果已經有了,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所有人的議論。
“好了,繼續喫飯,喫完飯就去休息。”
屋內又恢復了平靜。
小清知道大家都沒有惡意,但是還是生氣,於是便賭氣不喝那碗小米粥。
張遠都已經點破了小姑娘在廚房偷喫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去操心她捱餓什麼的。
“咚咚咚。”
所有人喫的正香的時候,屋子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能夠把敲門聲隔着一個院子傳到這裏,那敲門的人敲得也是夠用力。
小清處在生悶氣的狀態之中,但是依舊有着高超的職業素養,開門這件事情就是她負責的。
嗯,對,小清負責的事情包括但是不限於開門。
沒一會兒,小清就將一個女人帶了進來。
這人張遠認識,是卓文君的貼身婢女,其實歲數比卓文君都大。
想來是自己今天去過卓府的事情被卓文君知道了,這纔想起來還有他這麼一個人。
“張公子,大女派婢子給您傳個話,邀您明日正午前往絀水邊上的望江亭參加一場士人聚會。”
張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都進入了士人這個圈子中去了,他一直以爲自己不過是剛剛擺脫了奴籍的庶人。
“這個聚會必須要去?”
“大女說您愛去不去,後果您看着吧。”
......
赤裸裸的威脅啊。
這麼多人都看着呢,這卓文君的貼身婢女也太不識相了吧。張遠覺得是時候展現自己作爲一個男人強硬的那一面出來。
“你回去告訴大小姐,我不去。”
這婢女跟卓文君待得時間久了,在這個時候還露出了一個惋惜的表情。
“哎,既然公子已經決意不去,那婢子就先行告退了只是這百兩黃金,就不能交到公子手中了。”
“那個,你等等。”
卓文君的這個婢女聽到張遠的呼喚,回頭就咧嘴笑了笑。
“公子有什麼要交代婢子的麼?”
張遠尷尬的摸了摸鼻頭,看着婢女手上提的包裹小聲問道。
“公子您今日不是去府中找家主賣刀麼,小姐下午也去看了看,說是能賣上二千五百兩,這就又支取了百兩。
說是您要是答應去參加聚會,就給您,您要是不願意,那大女就當您不願意領這個人情,拿回去自己花了。”
眼下雖然天氣在逐漸變得暖和起來,但還在冬天的範疇之內。
張遠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卓文君這是帶着目的前來,那個聚會一定不簡單,難不成是給自己設置的一個圈套?
自己都答應說要把臥輪水排交給卓王孫了,爲何還搞這麼一出啊,她到底想要在我這裏得到些什麼。
張遠苦思不得其解,若是單純的想要泡張遠,卓文君完全可以隨便找個藉口把張遠約去自己的閨房來個霸王硬上弓啊。
“那個聚會除了我與大小姐會去,還有些什麼人蔘與啊?”
這件事情還是要問清楚了再去,一百兩黃金現在還不至於讓張遠昏了頭。
“都是些臨邛縣的青年才俊、勳貴子弟。”
人家這回答跟沒說一樣,都說了士人聚會,張遠能不知道是些青年才俊?
瑪德,我就想問問有誰啊。
估計肯定是有司馬相如在場,卓文君叫自己去十之七八都有可能是拉自己擋槍。
什麼刀能多賣錢,找她爸支取的百兩黃金都是屁話。
“黃金留下,回去告訴大小姐,張遠會準時赴約。”
這麼多錢能養活一大家子好幾年,張遠就當委屈自己去外面接了個活。
想到這還掃視了一眼屋子內的其他人。
你們這羣憨貨,公子我都是爲了你們才屈尊降貴,你們可千萬要記住。
但是這些人的表情好像沒有感激的意味在誒。
好像覺得張遠就是個小白臉。
婢女在心中感嘆了一聲大小姐真的是機智後,將包裹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就飄然離去。
這一羣大老爺們,盯着人家從屋子內一直消失在大門口。
剛剛張遠丟掉的臉面在他們心裏面顯然沒有那個婢女的屁股好看。
但是說真的,卓文君這個貼身婢女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那種女人,屋子裏的大老爺們估計眼饞的都是這一點。
“人家都走遠了,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出息,沒心思喫飯了就趕緊收拾一下,滾去休息。”
張遠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對着屋內這羣癡漢就是一頓咆哮,將所有人都趕走了。
這手底下一個個的都是啥人啊。
張遠心裏狂噴着手下的這些工匠,然後還不忘記將那裝滿黃金的包裹提起來,準備拿走。
咦?重量不對。
張遠趕緊將包裹給打開,裏面塞得全都是碎石頭,中間還有兩根竹簡。
“明日你若是到場參加聚會,黃金我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
張遠感覺自己又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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