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兄,你來我的營賬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商議?”
張遠也在等衛青心情平復下來,他纔好說李健的事情。
“確實是有一件事情,我在蜀郡臨邛有一好友,立志從軍,報效大漢。
之前出使夜郎時,他便與我一同回長安尋找機會,之前演示三弓牀弩之時,帶他去過丞相府一趟。
後來不是結果並不是太讓人滿意麼不是,也就沒辦法在丞相那爲他尋個出路。
這回你我兄弟執掌期門軍,我這才記起那好友,看看有沒有辦法讓他在期門軍中從軍。”
衛青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對張遠問道。
“遠兄,那他人現在在何處?”
張遠立即回答道。
“此刻就在賬外,我這就讓他進來。”
說完便出去將李健喚了進來。
“青弟,這就是我說的好友李健,你們之前應該在我府上打過照面。
李兄,這騎都尉衛青將軍你也是見過,二位就不用我多做介紹了。”
衛青笑着點點頭,他對張遠自然是信任的,只不過不知道李健的能力如何。
“李兄,你可曾修習過武藝,亦或是熟讀兵書?”
李健連忙對着衛青一拜。
“將軍,這句李兄在下萬萬不敢擔上,阿遠稱呼我爲李兄,是因爲他潛龍在淵之時,我曾與他交好。
如今將軍您位高權重,而我只是一介平頭百姓,當不得這樣稱呼在下。”
衛青揮揮手笑着說道。
“無妨,李兄也沒有官職在身,兄長如此稱呼你,我自然也該這般稱呼。
再者說,我衛青也是窮苦出身,沒有李兄想的那麼心胸狹隘。
咱們不必糾結於稱呼,說說剛剛我問的問題吧。”
李健也不再緊張,對着衛青直接說道。
“家父乃是軍伍之人,曾在梁國當兵,七國禍亂之時曾立過軍功,戰後朝廷封賞封邑,一家人便遷到了蜀郡臨邛,於是在下自小便在家父手下操練。
至於兵書也曾看過許多,但是在沒有上戰場之前,說再多也只是紙上談書罷了。”
李健沒有過高的讚譽自己,只是給了自己一箇中規中矩的評價。
衛青點點頭,猛然站起,從身旁的武器架上扔給李健一杆長槍。
李健順手這麼一接,沒想到衛青扔的力氣極大,猝不及防之下往後退了一步。
衛青見到李健能有如此反應,淡然一笑,然後又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把大刀,對着李健就這麼劈去。
張遠知道衛青這是要試探一下李健的功底,也不出言阻止,反倒是自己溜到了一邊安全的地方。
衛青大刀這麼一劈,李健只能是雙手舉起長槍,力抗衛青這一擊。
張遠只知道衛青是個名將,史書上未曾對衛青的武藝有什麼評價,二人之間的交鋒,張遠也看不清楚什麼門道。
只是覺得兩個人在單純的比拼力氣。
李健可能是支撐不住了,接着這股巨力作勢就在地上一滾。
然後手中的長槍,對準衛青的雙腿直接掃了過去。
因爲長槍的槍尖與槍桿之間的連接處有凸起,衛青這麼一挑,直接就卡死了那個地方。
李健就雙手持槍,不讓衛青把手中的長槍就這麼挑飛出去。
比力氣顯然李健比不過衛青,於是他瞅了一眼大帳中間作爲承重的木柱子,單腿往柱子上面一蹬,手中的長槍就直直的對準衛青刺去。
因爲之前衛青想要挑飛長槍,刀刃根本就沒有對着李健,即便是刀背對着李健砍過去,也不能讓李健受到致命的傷害。
於是衛青只能選擇後退,來爲自己爭取些許時間躲過這一槍。
見衛青往後退去,優勢逐漸轉移到自己這一邊來,李健將穿槍改爲戳槍。
二者都是槍勢的一種,穿槍比較單一,但是能對人造成致命傷害。
戳槍連續點刺,卻能夠給人以極大的壓力。
不過李健招式使用的再靈活,也不如衛青力氣大。
衛青被逼無奈,猛地將手中長刀砍向李健手中的長槍,直接把長槍壓倒了地上。
然後刀刃順着槍桿就這麼滑了上去,李健無奈只能讓長槍脫手。
長槍就這麼墜落在了地上,丁零當啷的響了好幾聲,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李健順勢對着衛青抱拳說道。
“在下不如將軍,見笑了。”
見二人停止了攻勢,張遠也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李兄就不要自謙了,剛剛那幾回合看的我可是心驚膽戰,生怕你們一個不注意傷到了對方。
二位的武藝要是用到我的身上,只怕一下就能讓我人頭落地,現在想想真的是汗顏啊。”
衛青撿起地上的長槍,連同大刀一起又放回到了武器架上,對着李健笑着說道。
“兄長說的是,李兄就不要自謙了。
青也只是佔了力氣上的便宜,李兄的武藝多的不說,在這期門軍中恐怕是數一數二的。”
講真的張遠真的沒想到,李健竟然還有這麼一面,他真的是輕看了大漢的這羣讀書人。
若是漢人能夠一直保持這種悍武的一面,日後也決計不可能出現五胡亂華的事情。
如此強大的匈奴人都被大漢軍人驅逐,日後日漸強盛的鮮卑一族在東漢時,即便朝廷羸弱也不敢侵犯邊地。
這樣的漢人才能配的上是世界第一民族,也是這種血脈傳承,才讓中華民族一直屹立於世界之巔。
“將軍、阿遠,就不要再誇我了。
我有這般的武藝,也是家父打小就教導我。
這一切都是爲了能夠上戰場殺匈奴賊寇,還請將軍能給在下一個機會。
讓我從軍,日後也好報效大漢,殺光賊寇。”
衛青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張遠還有李健說道。
“遠兄,剛剛不是撤了六個軍候嗎?
就讓李兄出任一曲的軍候吧,再上奏陛下,請求陛下任命李兄爲軍司馬。”
張遠疑惑地問道。
“陛下能同意嗎?”
衛青憨憨的笑着說道。
“先試試,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