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次前來的緣故實在是不能在陳午面前提及,人家都已經帶了一個綠帽子,再去刺激一下,那老侯爺的身體估計會扛不住直接仙去了。
“直接將我帶到竇太主那裏去吧。”
張遠見少年直接將他引到正殿,便出聲提醒到。
那少年笑了笑回答着說。
“竇太主現在正在正殿等您,請隨小生來便是了。”
張遠點點頭,想了想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這樣強勢的女人直接把堂邑侯府掌控了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反而張遠覺得有些理所應當,堂邑侯是比不上平陽侯的,平陽公主都能掌控曹家的勢力,館陶公主爲人更加強勢,掌控一個陳家一點難度都沒有。
少年人把張遠引到正殿外,便停了下來,底下身子對着裏面喊了一聲。
“太主,卿大夫張遠到了。”
裏面悠然傳來了一道女聲。
“董君請張遠進來吧。”
張遠身子一下子有些遲滯,原本自己身邊這少年搞了半天就是董偃那個殘渣,自己還有說有笑的跟他聊了半天。
此時此刻,張遠臉上根本就壓抑不住,直接出現了厭惡的表情,還悄悄的往旁邊移了兩步。
要是董偃只好女色,張遠還不會如此反應,可這位可是男女通喫。
劉徹也是男女通喫,可人家劉徹是個攻,這董偃明顯就是個受。
張遠一個正常的大男人,自然要離這樣的人遠點。
“卿大夫請吧。”
董偃臉上的笑容此時此刻在張遠眼中也都變了味。
張遠頭也不回的就進到了大殿當中,館陶公主半躺着身子,身邊幾個侍女不停地拿着扇子在扇風,還有人在將切開了的水果放到館陶公主口中。
這位大漢的竇太主毫不避諱的給董偃拋了個媚眼,董偃立馬上前代替了那位給館陶公主按摩的侍女。
兩隻又白又嫩的手握成了拳頭,在館陶公主的身軀上捶打着。
館陶公主這身薄紗,更是將自己的身軀若隱若現的展露在了張遠面前。
也就是這公主年紀大了,皮膚都耷拉了下來,要不然張遠此時此刻肯定會心火作祟。
“臣張遠拜見竇太主。”
張遠朝着館陶公主一拜,便不再把頭擡起來,生怕看一眼便會少上一年的壽命。
“說吧,卿大夫來堂邑侯府是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眼瞅着館陶公主明知故問,張遠也不好說些什麼,自己也不能把事情直接挑明。
“只是陛下惦念太主,讓臣前來探望一下。”
竇太主聽到張遠說這句話,一下推開了正在往她口中塞水果的侍女,身子往前探了探。
“卿大夫想要看些什麼?要不要檢查一下本太主的身體,看看是否安健。”
張遠長得也算是英俊,而且身上的血跡更是帶了一絲獨特的韻味在裏面。
這韻味是館陶公主身邊的董偃所沒有的,這位公主出了名的喜好肉慾,在中國幾千年的荒誕公主中更是能派的上號的。
“太主的身子內有劉家血脈,自然身體安健,無需臣檢查。
臣今日來原本只是爲了替陛下探望一下太主,可現在卻有個要求希望太主能夠答應臣。”
在這個人才輩出的年代,自然也不會少的了那些令人作嘔的小人,這董偃算是一個,幾十年後還會有個江充。
張遠想着要是能夠憑藉自己一人之力除掉這二人,也能使得大漢的天空清明上不少。
“卿大夫有所求,那就說吧,但是可不要太過分了。”
館陶公主又側躺了回去,看着董偃嬌媚的一笑,還拿手掌在董偃胸膛上揉搓。
董偃的一雙眼眸也蕩起了漣漪一般的愛意。
張遠心中嘆了一口氣,想來這董偃是讓館陶公主找到了初戀般的感覺,要不然也不會着迷到如此地步。
“臣初見董君,便看到他手中握着一卷書簡,想來董君也是好文之人。
臣的造紙坊初建,人手有些不足,陛下又頗爲重視,臣想請董君前去做個管事如何?”
說實話要不是館陶公主看重這董偃,他在其餘人眼裏只是一個可以隨意踐踏的下人。
張遠只想着將董偃弄到手,然後上林苑中的野獸頗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人鬥不過兇狠的野獸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麼。
“造紙坊是平陽的產業,我不好插手,董君自然也無法插手。
卿大夫若是爲了這件事情,還是請回吧,我看你一身的血跡還是回去洗洗,要不然這血腥味深入到肌膚之中想要洗掉可就洗不掉了。”
館陶公主直接就拒絕了張遠的請求,張遠也由此試探出來了董偃此時在館陶公主心中的地位已經不是可有可無的了。
張遠點點頭,想着憑藉自己三言兩語也阻擋不了館陶公主想要保護董偃的心,便打算直接退去。
“陛下的話臣已經帶到了,太主也不願意割愛,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張遠就轉身想要直接離去,董偃卻直接站了起來看着張遠的後背喊道。
“卿大夫等一下。”
張遠回過頭去,看董偃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董君這是要做什麼?”
董偃衝着張遠一笑,欣欣然說道。
“還請卿大夫回去告訴陛下,陛下思念太主,太主也思念陛下。
等到陛下回到長安,太主定然會去宮中去見陛下。”
張遠看了看館陶公主,見她臉上沒有異樣,就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
這話本來該館陶公主說的,現在卻由董偃說出口,顯然就是想要告訴張遠董偃現在就是這裏的男主人,可以當家做主的男主人。
爬上一個富婆的牀榻果然是一個最快的晉升通道。
不用多想,等到館陶公主去見劉徹,就一定會把董偃給帶上。
等走到門外,張遠還沒緩過神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不知道回去之後,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給劉徹,劉徹又會是什麼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