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長安城,一個月喫上一顆,定能夠生龍活虎,重返二十歲!
第二天天一亮。
肥如縣城外就響起了轟鳴聲。
蕭鼎急匆匆的趕到張遠的大帳外喊了一下。
“驃騎將軍,渾邪王麾下稠雕帶着三萬騎兵到了!
大將軍讓我來問您,怎麼安排他們。”
“先讓稠雕帶着人去休息,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你讓翕侯趙信安排人,去西邊看看有沒有匈奴大軍的蹤跡。”
“喏!”
張遠也不睡了,嚼了一根約莫才幾年份的人蔘根鬚,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然後安排了幾個人先把這木箱送回到肥如縣令那裏去,後面指不定還有惡戰,帶着個箱子不合適。
不過張遠還是留了幾顆人蔘在身上,後面有人受傷,需要人蔘吊命的話,張遠也不是個小氣鬼。
人蔘雖然重要,可是人命更重要。
稠雕他那三萬渾邪部騎兵休息了一個時辰之後,漢軍騎兵的斥候也回來了。
遠方出現了匈奴騎兵的蹤跡。
雖然現在天已經亮了,可伊稚斜還是一頭的火氣。
因爲在夜晚,他手底下的三十萬大軍現在已經就剩下了二十萬。
其餘十萬人都被後面追上來的渾邪部騎兵跟大漢騎兵衝散了。
渾邪王跟公孫敖根本不管那些被衝散的匈奴本部騎兵,只盯着伊稚斜。
昨天半夜伊稚斜在路過遼西郡令支縣城的時候,發現了一處山狹。
本來是想在那裏休息一會兒,派一萬騎兵堵住山狹就好。
結果他手底下的三十萬大軍纔有二十萬通過山狹的時候,趙破奴率領手下的兩萬騎兵從南至北硬生生的截斷了後面這十萬還沒有進入山狹的匈奴本部騎兵。
伊稚斜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當時要是不想着休息,繞個路不走這條山狹,就不會有這檔子事情。
三十萬少了三分之一變成了二十萬,他都快氣炸了。
麾下的人也越來越不滿。
出征之時是五十萬騎兵意氣風發的去漁陽城,現在卻跟野狗一樣被人到處追。
因爲這樣,伊稚斜也不敢休息了,一直撐着到了天亮,確定好肥如縣城的位置後,就朝着這邊奔來。
不過渾邪王跟公孫敖仍然在他後面死死的咬着。
現在就看誰撐得住,大家都沒休息,而且已經都追到這個地方來了,公孫敖還擔心什麼。
等伊稚斜過了肥如縣城,衛青手上的八萬騎兵也不用在長城以北圍堵,直接開進長城來,慢慢的把匈奴趕向大海跟長城的夾角。
辰時剛過,伊稚斜的二十萬大軍就如期而至,等他再次看到昨天傍晚在俊靡縣城那個缺口見到的漢軍騎兵跟匈奴騎兵時,徹底的絕望了。
老天爺這是要把他逼死啊。
“我該怎麼辦?”
伊稚斜自己開始問自己,最後想到是阿居多把他帶到這個絕境裏面來的。
他突然開始醒悟過來。
“阿居多!”
“末將在!”
“大單于,不是末將向來東邊,當時漁陽城的情況您也看到了!
南邊是狐奴城,有他們二十萬大軍,西邊是烏桓人,北邊是張遠,我們只能夠往東邊逃啊!”
阿居多也不用撤退的字眼,直接說逃亡。
就是逃亡!
伊稚斜一想就是這個理,不過他還是很憤怒。
“那現在我們又到了絕境當中,你說怎麼辦?”
“大單于,漢人騎兵在肥如縣城以逸待勞,後面的追兵又死死的咬着不放,若是想在這裏突圍我們肯定會都死在這裏。
只能夠繼續往東,尋找下一個隘口!”
阿居多跟伊稚斜說道。
“若是下一個隘口還是如此,那時候又該怎麼辦?”
“就只能夠死戰了!”
“唉,那就繼續往東吧。”
“等等!”
褚達突然在這個時候喊了一聲。
“你要說什麼?”
伊稚斜可是記得以前褚達從來都不主動說話的。
“大單于,我有一計,或許可以誘騙此處的漢軍離開。”
“快說!”
“大單于現在是該捨棄的時候了,長城在此處並不高。
您讓一部分大軍帶着您的王旗下馬,越過長城,然後分散逃跑。
漢軍騎兵勢必會從缺口離開。
然後您本人帶着剩餘的大軍先往東行,再尋一機會繞個圈回到這裏來。
到時候缺口沒有大軍把守,不就可以越過長城了麼?”
“不行!”
匈奴的右骨都侯出聲反駁道。
“大單于你千萬不要聽這個漢人的,如果按照他的說法,我們現在二十萬大軍直接向東而行。
那這些漢軍騎兵不也會往東邊去?到時候我們再轉彎過來,不是一樣的道理,還不用分兵拋下一部分人。”
伊稚斜點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褚達你是故意的,想要削弱我的實力,好讓漢軍輕鬆取勝?”
伊稚斜有點開始懷疑褚達的動機了。
“唉,大單于我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想瞞着你。
過了肥如縣城,再往東就沒有隘口了,你們覺得漢軍騎兵知道東邊沒有隘口,還會像昨天一樣麼?
我們想要從東邊的長城過去那就要全部下馬。
二十萬大軍下馬,還是讓十萬大軍下馬,大單于難道不明白麼?”
“你說的都是真的?”
“若是漢軍取勝,我落入到漢軍手裏,我是個什麼結果?
我全族人都被漢國的皇帝殺了,我的性命還能夠報的住麼?”
褚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像真的在爲伊稚斜作考慮。
這時候,匈奴的右骨都侯也犯了難。
如果褚達沒有騙人,那他們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褚達最擅長的就是說真話然後忽悠人。
不扔出點真的東西來,光靠一張嘴忽悠,就算是忽悠傻子,傻子也不信啊。
後世那些裝白富美富二代的,不得先去借個衣服租輛車然後再拍照發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