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用完右胳膊都是一陣痠疼。
四人原地交流了一會,繼續趕路。
反正時間還久,才第一,他們也不急,慢條斯理的在山路上行走,遊山玩水。
好不容易出來,大把時光用來找人打架未免太不解風情。
範芸主修火屬性功法,性格和身材一樣火熱,認識一的時間,邊走邊自來熟的和沈仙尋聊了起來。
“沈師兄,你昨你是出身山村?對吧。”
“嗯,”沈仙尋點頭。
“那能和我們講講你時候的事嗎,你從長大的地方肯定山清水秀,很好玩吧。”
“這有什麼好講的。”沈仙尋回頭,想拒絕。
“你嘛,”範芸不肯,
“反正趕路無聊,用來解悶,你就當歷練隊互相瞭解一下好不好?”
楊檸也幫襯道:“是啊,沈師兄,你就滿足下我們。”
“行吧。”沈仙尋回憶從到大的經歷,娓娓道來。
“我出生的地方,叫離關鎮,那是個很的鎮子,風景很好,蟲鳴鳥叫,鳥語花香,從我特別調皮,欺負女孩子,爬人家菜園裏糟蹋,捅鳥窩,到處惹事生非。”
“後來長大了,懂事不少,收斂了很多,後來,我就碰到一個師父,再後來,師父雲遊四海,我就入了宗門。”
一本正經的胡襖,他把編給長老聽的老調重彈,給她們三個。
三人沒聽夠,楊檸提問了,沈仙尋來去都是自己,他家裏人呢。
“沈師兄,你父母呢,你怎麼不你父母,是他們對你不好麼?”
“我……”沈仙尋難住了,我是棄嬰?我是孤兒?不出口。
“我是被我養父收留的,他養了我十六年,”提起老高,沈仙尋有點不願意,老高是他一輩子的痛,就是因爲自己到處惹事生非,老高困了個悽慘身死的下場。
他能拼了命的修煉,也是爲了讓自己有朝一日修爲通,能復活老高。
範芸聽的入迷,全然沒察覺出沈仙尋的傷感,依舊追問道:“那他呢,他對你好麼。”
沈仙尋停下腳步,
被雷劈中了似的愣住,雙拳緊握。
喉頭一哽,眼眶紅潤起來,沙啞道。
“他……對我很好,很好。”
“那……”範芸還想問他,王月察覺到沈仙尋不對勁,拉住範芸。
連連搖頭,意思不要再問了,沈師兄不高興了。
範芸立馬閉嘴,抱歉的看了看王月。
楊檸看着沈仙尋背影,沉默不語。
很快,沈仙尋收拾一下心情,深吸口氣,沒事人一樣。
“走吧,我們還要走很長的路。”完,大步向前。
“好。”三人加快腳步。
一路無話。
就這樣,沈仙尋四人走到了一個荒廢村莊。
雜草叢生,房屋破敗。
“今我們就在這裏過夜吧。”沈仙尋惜字如金,帶着王月三人走進荒村。
“一定要住這裏麼……”範芸嫌棄的看了看四周,殘痕破壁,一看就知道是荒廢了很久的地方。
“嘎…嘎…”房檐上幾隻烏鴉叫喚個不停,好像很久沒看見人一樣,一起擡頭看着他們。
“深山裏有屋子就不錯了。”
走了這麼久才碰到房子,知道繼續趕路還能不能碰見,如果沒有怎麼辦?
深夜趕路?還是爲被地爲牀。
也不怪他們,自己看都夠嗆,破破爛爛的,離關鎮裏最差的茅草屋都比這裏晶碧輝煌。
“沈師兄…,”楊檸用祈求的語氣“我們能不能找個好一點的房間,”
“這裏破破爛爛的,還有烏鴉,好嚇人,”
白都這麼嚇人,晚上聽見更會睡不着。
“我們找找吧,實在不行的話自己整理一下,難得碰見住宅。”
王月三人嗯了一聲。
走着走着,
感覺還是勉強可以接受,外面很破舊,裏面相比好多了。
至少牆裏沒長草。
他們挑了個大大的祠堂。
也不能是祠堂,只是大,大到外型很像。
遠遠就看見一個高高的外牆,裏面屋檐衆多,房間不少。
嘎吱……
推開大門。
屋裏有人!
七八個青年男子在走廊裏生了個火堆,圍坐在火堆旁烤火。
沈仙尋推開門,八個男子齊刷刷準備拔劍,一臉謹惕的盯着他,不過看到後面伸出腦袋的王月三人,把劍收起來。
換了副平易近饒面孔。
“你們也是宗門外出歷練的吧,我們是元宗的弟子。”
“元宗?”沈仙尋懂了。
元宗也是一個大門派,和落日谷不相上下,名聲在外,不過元宗男弟子佔大多,女弟子寥寥無幾。
當然,這些只是一些傳聞,最基本的傳聞。
沈仙尋略微感受了一下八饒氣息。
八個人,三個武靈中期,三個武靈後期,兩個武靈大圓滿。
沈仙尋站在門口,不進去,也不帶她們離開。
王月、楊檸、範芸怔怔躲沈仙尋後面,八個男的,有點怕生。
出門在外,只要不是自己人,就不能放心。
像什麼別的宗門欺辱男弟子,欺凌女子,完事殺了扔荒郊野外,比比皆是。
烤火的八人見四人遲遲不肯進來,哈哈一笑。
兩個武靈大圓滿起身,走到他們身前。
“我叫陳火生,是元宗的。”
另外一個。“我叫趙則勝,兄弟高姓大名。”
“失敬失敬,”沈仙尋故作誇張,“原來是元宗的高徒,在下沈仙尋,是落日谷的入門弟子。”
碰到陌生人心爲上,也不能所有人都一棒子打死,喜歡看美貌女子是男饒性,不能因爲他們一直看就是心思不軌。
“久仰久仰。”趙則勝和陳火生客套道。
其餘六個烤火的也跟着吹捧,久仰大名,閣下氣宇軒昂云云。
誰都不認識誰,吹就行了。
趙則勝悄咪咪看了眼王月,嚥了口口水。
“沈仙尋兄弟,你們其他同門呢?這荒郊野外的,風餐露宿多不安全,叫他們進來住吧,這裏房間多,還能住好多人呢。”
“孫子套我話呢。”沈仙尋心裏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