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師弟拿出金瘡藥給他止血,滴在傷口上,趙則勝疼的呲牙咧嘴。
“你子慢點倒,是不是平時對你太好了下手沒輕沒重的?”
倒金瘡藥的師弟嚇得手一抖,更多的金瘡藥掉下去。
“趙哥,沒,你誤會我了啊,你這傷口太深了,我是擔心治慢了你會有危險。”
趙則勝一想,“確實是這樣,手臂流血不止,他現在都有點頭暈眼花,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再疼也只好忍着,
師弟倒完金瘡藥,拿出布條扯下一頭,給他轉圈圈包紮。
趙則勝眉頭緊皺,咬着牙堅持。
陳火生看在眼裏,
這種傷不亞於鑽心之痛,沒幾個人能面不改色的接受治療。
不過他們也太出師不利了,原先的翻雲覆雨沒弄到不,還被突然竄出來的豺狼虎豹弄的元氣大傷。
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趙,那個…怎麼?”
問的是沈仙尋。
剛纔他們兩個雖然散失了戰鬥力,不過眼睛還是能看的,沈仙尋是兩招殺死花斑豹不假,不過那個時候的花斑豹也是強弩之末。
隨便來個武靈大圓滿都能解決掉,他們也不覺得他能有多厲害,最主要的還是沈仙尋之前打架的時候不在,他們打的差不多兩敗俱贍時候,沈仙尋就出來坐收漁利。
趙則勝感覺過來,咽不下這口氣。
“我覺得吧…於公於私,這件事都是要算在他頭上的,”聲音放低,用他們幾個才能聽見的聲音:“待會,咳咳,待會這樣,我們還是一樣的理由,叫他們出來喫東西,老計劃行事。”
八人死不悔改,一個勁把錯攬在沈仙尋身上,這種時候還想着魚水之歡。
“好,待會我去。”精瘦男子聲道,自告奉勇。
“嗯,記得,如果他沒喫東西,千萬不能動手。”趙則勝再三告誡,他們幾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估計就算偷襲也打不過沈仙尋了。
“我懂,你放心吧。”精瘦男子正打算轉身。
忽然,沈仙尋的聲音響起。
“不用去了,我就在這。”
八人赫然一看。
沈仙尋雙手環抱,腋下夾着一把劍。
眼神戲謔。
“啊…是沈兄弟啊,”趙則勝打了個哈哈。
“剛剛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們就凶多吉少了,兄弟,爲了表示謝意,你受我一拜。”
着就要單膝下跪。
沈仙尋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
“跪,你給老子跪,”
剛纔進去和王月、楊檸、範芸他們報平安,中途想着他們八個受了這麼重的傷,要不要放他們一馬,裝作不知道。
現在看來,這幾個人是死性不改,都這種情況了還想着害自己。
這樣還放過他們就真的不過去了。
趙則勝身子彎曲下一半,頓住了。
“不對啊,他怎麼不過來阻止我下跪?”
這種情況不應該是沈仙尋一句不必行此大禮然後讓自己起來麼,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都不吭一聲。
趙則勝面露難色,話都出去了,不跪是不行了,想着待會還要誘騙他吞藥,也就忍了。
另外七個人心裏暗中給趙則勝輸了個大拇指,爲了保證他上鉤也是忍辱負重。
沈仙尋沒吭聲,好一會兒。
嘆了口氣。
“你們是準備裝到什麼時候?藥呢,都用完了?這個距離撒出來效果比讓我喫下去把握更大吧。”
夜色漸深,沈仙尋沒閒工夫和他們鬧,撕破臉皮早點弄完早休息,裏面還有三個師妹在擔驚受怕呢。
八人一愣。
趙則勝臉皮僵硬,皮笑肉不笑:“沈……沈兄弟你在什麼啊,什麼藥不藥的啊?”
轉出無辜的表情。
“我不懂你在什麼啊,”
陳火生氣憤填膺:“沈兄弟,我們兄弟幾個好心請你喫喝,你不賞臉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如此這般詆譭我們?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哼!”
沈仙尋想笑,
看大戲一樣看着他們表演。
“沈兄弟,你不喫就罷了,我們也不用稱兄道弟了。”趙則勝緩緩起身,心有惋惜。
“真是不識好人心。”
“太過分了。”
“從未見過這種人……”
幾個弟幫襯道,煽風點火。
沈仙尋也不多,快速跑進廚房,又迅速回到八人身前。
手上端着一碗湯。
“這………”八個人有一種東窗事發的感覺。
他不會真的聽到什麼了吧?
“怎麼不了,嗯?來吧,不是要請我喫東西麼,這是你們做出來的東西,喝吧,我給你們端出來了,”
他敢斷定這八個人不敢喝。
趙則勝確實不敢。
盯着沈仙尋手上的湯,
“沈兄弟,我現在不渴,而且你這是什麼意思?”
“喝下去,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沈仙尋把湯碗往上挪動,碗裏的湯汁來回攪動。
趙則勝看了沈仙尋一眼,又看了看湯。
這裏面下的藥藥性怎麼樣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就算武師喝了,也要全身乏力至少半個時辰,武靈喝了半起步。
“沈兄弟,人和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待你……”
沈仙尋打斷他。
“你喝不喝!”
趙則勝臉色陰晴不定,眉宇間怒氣衝衝,不做聲。
“我們不渴。”陳火生看不下去了,瞪大眼睛,揚起下巴耀武揚威的和沈仙尋對視。
“不渴?”
沈仙尋地上掃了一眼,
抓起一隻剛醒來的妖獸,捏開嘴巴把湯汁往裏倒。
兔子妖獸拼命蹬腿掙扎,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後,兩腿一蹬,直接昏迷不醒。
……
八個人臉色更難看了。
沈仙尋這下直接撕破臉了,
再狡辯都沒用。
“兩個選擇,一、滾出去離開這裏。二、我把你們全部打趴下,再滾出去。”
“選吧。”
“你以爲你是誰,這地方是我們先發現的,”陳火生壓住怒氣,威脅道:“你只有一個人,我們八個,我們同時闖到那三個女孩的房間你是攔不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