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怪物刀槍不入,好像唯獨只怕火,所以我才問你是什麼屬性的功法。”
我擔心只有我們兩個會火屬性功法的話,到時候凶多吉少。
“只怕火……”沈仙尋唸叨着。
這怪物難道是稻草人?
火屬性的攻擊方式他不經常用,好壞會一點點,
“你不用擔心我,你自己保護自己就校”
“好好。”
跑了差不多兩個時,
劉開強和丁長峯伸手叫停,“到地方了,就是這裏。”
沈仙尋粗略看了幾眼。
確實是在山腰上,地上全是亂七八糟的腳印子,樹幹上也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刮痕。
刮痕深淺不一。
“沈師兄你看,”範芸指着旁邊樹上的刮痕,“這是不是用兵器砍的,這印記好深。”
他看向範芸指着的地方。
不像是冷兵器刻的。
劍劃出來的傷口比較平滑,刀砍的比這深,斧頭劈的話破壞程度會更大。
“不是兵器弄的。”
沈仙尋彎下身子仔細觀察樹皮斷裂帶。
“刀劍斧鉞破壞的程度比這還要強一些,也更平滑,”
幾人聽他這麼一也彎下身子看,還真是。
“那會是什麼東西弄的?”王月問。
“具體不清楚。”沈仙尋回答“是什麼東西要看過之後才知道,現在沒辦法下定論,這玩意我也沒見過。”
完,沈仙尋帶着他們幾個在山裏深一腳淺一腳摸索着。
山腰地勢平坦,但是野草野花太多,安全着想不能分開,只能一起走,要找三個人也不容易。
幾人在山裏走了一段時間,赫然看見一棵殷紅色的樹幹,樹幹邊上掛着一些破碎布條。
走到殷紅樹幹前,沈仙尋用手指抹了抹,放在鼻下嗅嗅。
隨即眉頭一皺。
“是血!”
沈仙尋面色凝重:“是人血!而且有一段時間了,都快乾了!”
飛禽走獸類的血比較腥臭,動物流了血肯定會有皮毛羽毛種種東西掉落,這裏只有破碎的布匹。
“人……血!”劉開強丁長峯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呆呆然唸叨。
“人……血,…人血……”
這裏腳步印錯綜複雜,到處都是被噴灑出的血液染紅的樹幹,這個地方不久前還待着的活人除了丁長峯劉開強的幾個朋友沒有別人還在。
劉開強的朋友,怪物,活饒血液,凌亂不堪的現場,
一條條線索告訴他們,這裏的血都是劉開強朋友的。
沈仙尋輕輕嘆了口氣,沒救了。
這麼大的出血量,那些人扛不了一炷香就會死。
“節哀順變,你那幾個朋友……已經死了。”
“不!”他們驚慌失色。
“怎麼會這樣…”
“我混蛋,我特麼就不該跑的,我應該幫他們,和他們一起出來。”
丁長峯劉開強兩人抱頭痛哭。
“嗚……都怪我,都怪我們貪生怕死,自己先出來就沒管他們,不是我拋棄他們的話他們也不會死,嗚嗚嗚……”
昨還有有笑的幾個大活人,今就人永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們盡力了,死者已逝,節哀順變吧,你們要向前看。”沈仙尋真的不太會安慰人,只能想到一句一句。
他心裏確實有點瞧不起這種人,被一羣怪物衝散就逃跑,跑完再找人幫忙。
五個人都打不過,更不要三個人了。
不過也沒辦法,找人救命總比自己送死強。
劉開強蹲在地上,失魂落魄,不話,死死的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月、範芸、楊檸、沈仙尋四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們兩個。
思來想去,沈仙尋覺得還是問酆都算了。
這種東西,他們描繪的太零零散散,就算自己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
酆都應該知道。
表面波濤不驚,悄悄走到一邊,心中默唸酆都。
“酆都!我有事要找你,你在不在?”
沉默了一會兒…
“什麼事?”
沈仙尋趕緊把他們兩個描述的東西全盤托出,再加上現場的痕跡。
“不知道。”酆都沒好氣回答。
“你還有不知道的事?”沈仙尋詫異道,無所不知的酆都還會有不知道的事情?
“廢話,”酆都冷哼一聲。
“人形,破壞力粗糙,嗜血,就這點信息量能符合到的東西有上百種,老子全部告訴你你都不知道是哪一個,看都沒看也不清楚,以後這種事情不要煩我。”
………
沈仙尋尷尬了。
酆都都猜不出來,他就更不用猜了。
心安慰一兩句這兩個人,大不了讓他們這幾和自己住一起,然後再讓他們從哪來回哪去。
剛準備開腔。
不對勁……
有人!
臉色一凝,猛然回頭看。
幾個成年人高低的黑影躲在不遠處的大樹下,伸出半邊身子鬼鬼祟祟的看着他們這邊。
那幾個人既不出來也不離開,就這樣盯着。
這種時辰能出現在這裏還鬼鬼祟祟的,可想而知。
佩劍瞬間出現在手裏,悄無聲息的轟然轉身一劍。
同時掐動指訣,升起一塊高牆堵住黑色人影的退路。
咻……
斗大的劍氣鋒利無比,沿途的參大樹被摧枯拉朽般削斷,咔嚓咔嚓倒下。
王月三人被沈仙尋突然的動作嚇一跳。
蹲在地上的丁長峯兩人也停止聲抽泣,茫然擡頭看着他。
沈仙尋腳尖點地,身影一躍跳向黑影,人還在空中,手裏佩劍快速劈出三劍。
他擔心一道劍氣留不住,讓對方跑掉。
咻咻咻…
三道劍氣呈三角形飛出。
劍氣迅猛,兩個呼吸不到就飛到黑色人影眼前,眼看就要打在他們身上。
突然,黑色人影低聲一句“金身!”
梆!
第一道劍氣被撞散。
梆梆梆!
後面的三道劍氣也被對面徒手擊碎。
沈仙尋停下腳步,“金身是麼?”
剛纔好像聽到了金身?
這不是納蘭潮汐兩兄妹的功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