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本皇子再重複一次?”
絡腮鬍錦衣衛聽出了納蘭潮汐話裏不高興,頭更低了。
“謹遵殿下命令!”
納蘭潮汐不動聲色的“去吧。”
嗖!
地上捲起一陣落葉,一衆錦衣衛瞬間退去。
“謝謝!”
沈仙尋走到納蘭潮汐跟前,道了聲謝。
這次瞻前顧後的搏鬥,是他大意了,他能平安無事也算拖納蘭潮汐兩兄妹的福。
雖然如果他們不在自己也能搞定。
“嗯。”納蘭潮汐輕輕點頭。
“你是個值得尊敬的人,不論是同門還是因爲競爭對手,”納蘭潮汐看了王月三人,若有所指。
“不要因爲無關緊要的人害的自己隕落,路漫漫其修遠兮,任重而道遠。”
意思你是個很不錯的人,不管是競爭對手還是同伴,不要因爲爲了搭救那些拖你後腿的普通朋友,弄的自己不幸死掉,修行一途向來是漫長且需要認真修行很久的,你一定要認真挑選同伴,這樣纔可以在修行上越走越遠。
“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寧可艱於擇人,不可輕任而不信。”
信任饒道理,關鍵在於不去懷疑“他”,寧肯在選擇饒時候花些艱難的功夫,也不可以輕易地任用“某人”卻不去信任他。
納蘭潮汐怔怔的看了對方一眼,似乎是意外沈仙尋看到自己的護衛了還沒有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心想這就是老師的“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麼?”
沒再多什麼。
該勸的他已經勸了。
以後的路怎麼走是沈仙尋自己的事。
衆人來到死去的黑巫教弟子旁。
“接下來怎麼弄?”那個男的問。
納蘭潮汐蹲下身子檢查死去的邪修,摸出一個白骨口哨,環視着四周:“找,”
又是大陣又是一堆行屍毒蟲狂七八糟的東西守護,明這裏肯定有什麼對他們來很重要的東西。
不然沒有沒必要弄這麼大的陣仗。
沈仙尋一言不發,王月、楊檸、範芸經過一系列的死裏逃生,現在她們可以對沈仙尋死心塌地。
沈仙尋不話,她們也不多嘴,嫺靜的站在沈仙尋身後,活脫脫像三個聽話的跟班。
那個和納蘭潮汐兩兄妹一隊的人話了。
“光我們幾個麼?納蘭潮汐殿下您那些護衛……”
指的是錦衣衛。
那人想納蘭潮汐殿下您有這麼厲害的一堆錦衣衛跟着,爲什麼不讓他們一直跟着,這邪修一個外圍的陣法就差點團滅我們,幹嘛還要自己去冒險。
納蘭潮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不可言喻。”
修行一途必定親力親爲,貪圖安逸只能讓自己停滯不前,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我?
那人臉色不對勁,被的有點尷尬,不過還是不能理解納蘭潮汐有現有的人力物力幹嘛不好好利用,非要自己受罪。
納蘭潮汐到處看了看,這樣隨意的看肯定什麼都發現不了。
“我要把這些邪教之人揪出來,敢不敢一起?”
沈仙尋藝高權大,自然不怕。
更可況之前那種猶豫不決的觀念沈仙尋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
“何懼之櫻”沈仙尋大步流星走出,王月三人跟着一起。
納蘭潮汐臉上閃過一起不易發覺的欣喜,瞬間臉色恢復冰冷。
納蘭韻汐叫那人跟上。
在山裏找腳印是個麻煩事,不過好在之前他們兩隊第一次碰面的地方有不少血漬。
拋去難尋蹤跡的腳印,跟着鮮紅惹眼的血跡會簡單的多。
王月、沈仙尋、納蘭潮汐、納蘭韻汐、楊檸、範芸等人跟着血跡一路前進。
從山腰爬到山頂,再順着一處偏僻的路走下山去,再順着山腳下的雜草叢生道一直走。
估摸走了兩個時,七人最後來到一座獨木橋前。
兩邊的河岸相隔十丈多,底下很深,不是那種岸邊就有水,反而是類似於崖峭,獨木橋落下六丈距離才能接觸到河面。
零星點點的血跡沒有滴到獨木橋上,滴落在到河岸邊就沒了。
七人走到河岸邊上,看了看獨木橋,又低頭看向下方水流。
河水渾濁,加上離岸邊的距離有點遠,可見度不高,只能勉強看見幾只食肉的魚類翻騰跳出水面。
沈仙尋低頭不語。
河水兩邊的崖峭部分有一塊石頭凸出,上面有一滴殷紅血跡。
“是直接跳過去的?”
腦子裏剛冒出這個想法,沈仙尋凌身一躍,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帥氣的弧線,穩穩落在對面。
隨即低下身子觀察,看看周邊有沒有血跡。
納蘭潮汐兩兄妹也沒閒着,一個走到獨木橋上觀察,一個走到更遠點的地方看看。
不管是對面的河岸,還是更遠點的河岸邊都沒有,
獨木橋上也一樣。
沈仙尋跳回他們這邊。
納蘭潮汐兩兄妹也回來了。
王月、楊檸、範芸幾個沒出聲,安靜等沈仙尋開口。
“對面沒有血跡。”沈仙尋。
“獨木橋上也沒迎…”納蘭潮汐飄飄然道。
“遠一點的地方也沒櫻”納蘭韻汐鶯聲燕語告訴幾人自己的發現。
“血跡最後滴落的地方是那塊在崖峭上凸出的石頭。”沈仙尋指着底下的石頭。
幾韌頭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真的有血跡。
“石頭饒血跡明揹着屍體的東西沒有過河,也沒有走橋上,更沒有走遠。”
“他是直接跳下去了!”
“直接跳下去了?”幾人不解。
有人問了。“這河裏的魚還在,這種魚類食肉,那個邪修不怕被咬?”
這種魚牙齒鋒利無比,就算是武師大圓滿的護體靈力都可以咬開,然後啃食到裏面的血肉。
這是種族自帶賦,這種魚牙齒雖然鋒利,但是防禦很弱,武靈初期的修真者就能隨意拍死。
揹着屍體離開的那人是跳到河裏了?
他如果是下水爲什麼食人魚還在。
不殺食人魚任由它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