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適應一樣。
緊接着,那人面色猙獰,捧腹倒地,渾身劇烈的抽搐不停。
裸露在衣裳外的皮膚上泛出一根根蚯蚓似的裂縫,整個人宛如被撕裂。
身體裏溢出絲絲縷縷的黑氣,煙霧繚繞。
和沈仙尋當年在魔神冢的樣子如出一轍。
“奪舍!”沈仙尋瞪大眼,心不好。
抱着僥倖心理揮出一道凌厲劍氣。
氣勢洶洶的劍氣打在輕飄飄的黑氣上,除了掀起一些枯草,什麼都沒發生。
一擊不成,沈仙尋也不再試探,俯下身子叫醒納蘭潮汐等人。
“嗯………”
“好冷……”
“沈師兄,你沒事,太好了。”
醒來的納蘭潮汐一行人和他打着招呼,沈仙尋沒空理會,從腰牌裏拿出一堆東西,扔到納蘭潮汐兩兄妹手裏頭。
“這是你們的東西,放好,我們快走。”
“?”納蘭潮汐兩兄妹懵懵懂懂的看着手上的物件。
腰牌,丹藥,空間戒指等等被黑水繳下的物資完璧歸趙。
“你是怎麼做到的?”納蘭潮汐問。
他很好氣,自己和皇妹聯手在黑水的手上都討不到好處,沈仙尋是怎麼從她手裏把這些東西搶回來的。
他們記得昏迷之前沈仙尋是一對三啊。
一個打三個不落下風,還能動手搶東西。
打就打,搶東西幹嘛?
噼裏啪啦一通的問題縈繞在納蘭潮汐心間。
沈仙尋肯定不會面面俱到的和他解釋是黑水搶了自己東西,自己找承影劍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們的東西。
隨即答非所問道。
“我晚了一步。”
“那個東西被他們召喚出來了,再不走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沈仙尋催促幾人快走,着,自己轉身就要離開。
王月、範芸、楊檸對沈仙尋的話言聽計從,沈仙尋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跟着一陣跑。
納蘭潮汐:“……………”
沈仙尋皺了皺眉,回頭看納蘭潮汐還站着不動。
“愣着幹嘛,再不走都要死在這裏。”
納蘭潮汐怔住片刻,擰過身子。
“死不死打過一次才知道,你我們都會死在這裏,如果讓他出去死的人不是會更多?”
不能讓他出去。
納蘭潮汐正義感爆棚,一副我不入地獄誰不入地獄,慷慨赴死的氣概。
“我靠。”沈仙尋心你子剛剛被打壞了麼。
剛想擠兌他幾句自不量力之類的話語,再好言相勸哄幾句讓他走。
兩個不速之客出現。
黑刀和黑甲緩過來,一下移動到六人來時的路上,把他們後路截住。
黑刀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倔強道:“劍客,勝負未分,你想去哪!”
黑甲:“這麼偉大的儀式,既然看了……那就看到底吧。”
好的,人家不肯讓自己走。
獻祭法陣裏被奪舍的邪修動靜越來越,從鬼哭狼嚎的痛苦大呼到現在的悶聲哼唧。
沈仙尋作爲過來人,他知道這是奪舍成功的前兆。
邪修的靈魂在逐漸被奪舍之人剝奪,對自己身體控制權逐步喪失。
“滾開!”沈仙尋不敢再和他們待下去。
一左一右兩道劍氣斬出。
黑甲摸出一塊甲盾。
砰的一下抵擋住。
“瑪德,要不是他們醒了,老子一招幹翻你們兩個哈種。”
氣不打一處。
納蘭潮汐、納蘭韻汐、範芸、王月、楊檸都在,沈仙尋不敢用萬劍訣,雷霆萬鈞在心裏猶豫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放棄不用。
黑甲感受着甲盾那頭的輕飄飄,出言挑撥離間:“子,方纔你朋友昏迷時你用的戰訣呢,怎麼不用了,名門正派怎麼也要遮遮掩掩。”
昏迷時用的戰訣?
納蘭潮汐兩兄妹猛地扭過頭盯着他。
你這傢伙還藏拙了。
王月、楊檸、範芸也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
瞞着我們?一定要等所有人都昏迷才肯施展………
不肯讓別人看見的戰訣。
遮遮掩掩。
難道是禁術!
納蘭潮汐當即不滿,義正言辭道:“沈仙尋,你在修煉禁術?”
“沒櫻”沈仙尋回答。
“那你爲何不用,”
“……………”沈仙尋沒話。
納蘭潮汐想法太自我,一副“想當然”的做派。
納蘭潮汐不依不饒道:“你知道修煉禁術的後果麼。”
沈仙尋黑着臉不理,心裏不知道罵了他多少次蠢貨。
人傢什麼你就信什麼,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要問也是出去再問啊。
一邊的黑甲嘿嘿笑了,
他的目的達到,這羣人自己起了內訌,沈仙尋不用那幾招的話他們六個人肯定闖不過。
隔岸觀火。
他們只要站在這裏等奪舍完成就校
黑甲不管對方的戰訣是不是禁術,每個人都有不可告饒祕密,能借助這點讓他們六人束手束腳,不動一兵一卒牽制,很划得來。
沈仙尋有自己的苦衷,
“我修的戰訣,是正統修煉之法,不是禁術。”
“那你用出來。”
“你不配。”沈仙尋索性撂挑子不幹,把承影劍放進腰牌。
“大敵當前還在這裏顛三倒四,納蘭潮汐,我高估你了,”
“你和外面那些不明事理的蠢蛋沒區別。”
“你………”納蘭潮汐張口就要反駁。
嗡…………
一股死亡的氣息充斥整座山谷,籠罩在所有饒心頭。
“得,不用走了,”沈仙尋謾罵一句。
“那東西奪舍成功,都交待在這裏吧。”
這次輪到納蘭潮汐不做聲了。
硬着頭皮看向獻祭邪修。
那人陰沉沉的,全身包裹在黑霧裏頭。
用一種低着頭,眼睛卻往上瞟的眼神看着他們。
整座山谷裏的植物陰風鬼影,雲迷霧鎖。
正午陽光,上一刻還是烈日當頭,下一刻伸手不見五指。
,一下黑了。
那人尋找獵物似的眼神橫掃一圈,定格在納蘭潮汐兩兄妹身上。
刷………
一下就到了納蘭潮汐兩兄妹身前。
“金身!”納蘭潮汐、納蘭韻汐瞪目結舌,下意識使出金身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