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進去以後,躺在地上的沈仙尋回過頭看了一眼,接着重新看着上的星星。
搖頭苦笑。
涼風習習,武師不懼蚊蟲叮咬,聽着似有若無的蟲鳴聲,感受河畔水流遊動的水聲,這是種很愜意的享受。
沈仙尋的眼皮慢慢合上。
睡着了。
一夜無話。
斗轉星移,月亮落下,太陽重新爬上山坡。
王月、楊檸從土瓦房裏出來,和沈仙尋問好,三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簡單問候了幾句。
範芸走出來,恰好看到沈仙尋,沈仙尋也看到她。
四目相對,頓時心裏那個尷尬,畫面冷到極致。
“早上好啊範芸。”沈仙尋尷尬的問候對方,皮笑肉不笑。
“好…好啊…”範芸弱弱的回了一句,頭低下不看他。
沈仙尋不露神色的和三人轉移話題。
“走吧走吧,還有大把的邪修等着我們收拾呢。”
“沈師兄你確定挨收拾的不會是我們麼?”
“不要打擊士氣啊王月。”
“咯咯……”
“沈師兄戰無不勝,下無敵,哈哈!”楊檸跟着拍馬屁調侃幾句。
“會講話就多講點。”沈仙尋心情大好,負面情緒一掃而光。
一路上也算心情愉悅,除了範芸單獨和沈仙尋待着的時候難免會冷場。
他們幾個在山裏像四隻沒頭蒼蠅一樣到處跑,翻山越嶺一個月,窮山惡水,山巒疊嶂,泥潭沼澤什麼地方都走了一下。
什麼異常也沒櫻
和一開始就碰見邪修和一堆爛攤子截然不同,這一個月時間裏遇到的都是大好人,有禮貌不,還樂於助人,看沈仙尋幾個身上沒多少露宿深山的行頭,硬是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給他。
像什麼被褥、捕、斧頭、砧板、髮簪之類的的數不勝數,還有一個男的給了一架屏風。
盛情難拒,沈仙尋也就收下了。
空間戒指幾乎被塞滿。
他們行走差不多半個月的時候,沈仙尋有空就給範芸做思想工作,給她疏通腦子,順便編了個自己命格有缺,沒到二十五歲不能成婚,否則一定會暴斃的藉口。
幸虧範芸單純,加上他自己表情很投入,範芸真的就信了。
傻乎乎的讓沈仙尋答應自己,如果她守身如玉等到沈仙尋年滿二十五,就給她一次做自己伴侶的機會。
“可以。”
沈仙尋沒當回事,隨口承諾下來。
他現在十九歲,離二十五還有五六年的時間,到時候各一方,有沒有交集誰得準,又有誰會那麼傻等一個一見鍾情的異性五六年。
心血來潮罷了。
落日谷內。
外出歷練弟子就算走了三五百人對落日谷來依舊無傷大雅,內門外門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一些同門師兄弟如往常一樣,該做任務做任務,該喫喫,該喝喝,該撩妹就去撩妹。
長老各司其職,除了極少數關門弟子核心弟子能看到,也是深居簡出,日理萬機。
宗門的男女之情他們不會過多幹預。
以至於幾乎每過一個拐角就會影師兄你好帥啊”“師妹你好漂亮,”“師姐你可不可以和我去湖邊賞荷花”之類的話語。
男男女女朝氣蓬勃,生意盎然。
另外一處地方,
進入望月山的空間陣法裏走出三個人,兩男一女。
李歡、劉彥、楚瑩萱。
沒有過多的話語,他們到負責人哪裏拿出指定的東西兌換積分,確認數額無誤後轉過身子就走。
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區,一路沉默寡言,三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來到一座庭院。
女子把門關上,悠悠嘆了口氣。
兩個男的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三杯茶水,做出一個你們隨意,水在桌上的手勢。
“怎麼。”李歡拿起桌上的水杯,輕輕酩了一口,喝水的時候目光還放在楚瑩萱身上,看起來對她即將要的話很感興趣。
楚瑩萱先是拿出一塊木牌,大大方方的走過來把木牌放桌上,兩人中間的位置。
木牌上刻了三個大字。
“沈仙尋。”
“我找人問過了,最近的一批弟子裏,確實有和他名字一樣的人,更有意思的是…門派大比的第一名也是他。”
“確認過了?是他麼。”
咔嚓。
沒忍住心裏的怒火,李歡把手裏的水杯捏碎,茶水灑了一地。
“不清楚,這個時候碰巧都外出歷練,我們都是過來人,就不用我多了。”
“那就等,時間就三個月,現在過了一個多月,用不了多久沒死的反正都要回宗門。”
“十有八九就是他。”
“不可能是他的,李歡。”楚瑩萱坐在凳子上,合理分析道:“這批弟子裏,不要他,和我們幾個同名同姓的都出了好幾個,鏡憐大陸廣闊無垠,名字一樣的多如牛毛。
別名字,長的一模一樣都不稀奇。
邪冢我們三個都去過,那種地方掉下去沒人能活,四年了,這些陳年往事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李歡嗤笑一聲,隨即屁股從凳子上挪開,起身指着門外,怒不可竭道。
“我李家滿門,一個活口沒留,我怎麼讓他過去。”
“或許……是你李家在別處的仇家?”劉彥做出一個假想。
“會不會是仇家上門,你不知道。”
“我一開始也這樣懷疑,後面我們回來之前,我託人去李家旁系,李家旁系一個個生龍活虎。
我李家的仇家在有能力滅李氏宗家的情況下怎會放過旁系,那人也問了,近幾年家裏有沒有很反常的事情發生。”
李歡把那個人告訴他的情報原封不動的給劉彥和楚瑩萱聽。
李家旁系有難,兵分兩路一個去找藥引,一個去主家搬救兵,搬救兵的好巧不巧見證了血流成河的李家大院。
“本來旁系也是會被滅門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俠仗義出手,李家旁系才倖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