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尋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陳昊。
“我猜測……這玩意的主要作用可能就是用來限制住囚犯的。”
“囚犯?”
“對,”沈仙尋頓了頓,道:“你想,一些修爲高深,或者逃跑手段多的囚犯,既不能殺他,又要保持對方不會逃跑。”
陳昊搶答道:“這時候給他安上一塊鎖功鐵,他就會等同於一個廢人,上入地無門!”
“對,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畢竟這東西太過匪夷所思,以前聞所未聞,其他的妙用我們也猜不出來。”
“管它用不用,我去買點東西回來喫。”
沈仙尋擺擺手,“要肉串,加兩壺酒。”
“爲父知道了!”
陳昊跑了出去,沈仙尋則從牀上起來,穿好靴子,簡單的給自己擺弄了一下凌亂的頭髮。
再到水井旁邊,弄上來一桶水洗漱。
趁着陳昊還沒回來,沈仙尋把門窗關好,鎖上。
又在院子裏撿了幾塊石頭帶回裏屋。
他在房間裏用石頭擺下遮幕的陣式。
一股濃煙從石縫中飄出,須臾之間,濃煙宛如龍捲風一樣旋轉起來。
沈仙尋踏入遮幕,氣息瞬間被遮,一言一行無人能知。
“酆都?”
“粲粲,子學聰明瞭,知道找我之前提前佈下遮幕。”
時間緊迫,陳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沈仙尋也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你知不知道鎖功鐵?”
“知道,”酆都冷冷道。
“這東西用來封禁世間萬物,無物不鎖,無功不禁,你還記不記得魔神冢裏的那口血棺,那東西里面就是一塊鎖功鐵,你這個太了,叫鎖功屑還差不多。”
沈仙尋問道:“只有封禁修爲的作用?”
“嗯。”
沈仙尋有點失望。
“有點雞肋,”
不過還是要感謝酆都爲他指點迷津。
於是客氣道:“謝了,酆都。”着,就要打亂腳下佈置遮幕的陣式。
“等等!”酆都突然出言阻止道。
沈仙尋:“怎麼了?”
酆都沉默了片刻,
沈仙尋一頭霧水的站在遮幕中,靜靜等待酆都話。
“你最近心點,我發現……你身上的死氣很重,可能會有血光之災,近日不要多生事端。”
………………
“血光之災?”沈仙尋的嘴角抽了抽。
“你開玩笑的吧,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看的出來。”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印堂發黑云云的話術了。”
“老子給你兩巴掌。”
酆都冷哼道:“老夫需要恐嚇你?”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最近你給我安分點,不然……就算老夫幫你撿回一條命,恐怕你也要修爲盡毀。”
“這麼嚴重?”沈仙尋愣住了。
沈仙尋問道:“那你知道血光之災來自於誰麼?如果提前知道是關於哪方面,沒準能規避。”
酆都回答道:“是和李家大宅有關的,你屠了李家滿門近百人,它的因果快來了。”
“這麼久還有?”
沈仙尋不解,這件事過去都快兩年了,它的因果爲什麼偏偏要最近纔來。
“你之前有金龍纏身的絕頂命格,這種災難當然沒理由發生,現在你的命格被收去九成九,今時不同往日。”
酆都這樣一,沈仙尋就明白了。
“所以我的血光之災和李歡脫不開干係。”
“問題不大。”沈仙尋喃喃道。
“他幾斤幾兩,我一清二楚。”
哪怕宗門長老在旁邊,沈仙尋對李歡一樣照殺不誤。
沒能殺死李歡,是沈仙尋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如若這遺憾一直留在心裏,他的修行將會寸步難進,此生難成大器。
“隨你,總之在落日谷我不能出現,出了什麼差池要靠你自己扛。”
“明白了。”沈仙尋讓酆都放心,他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權衡利弊什麼的他都清楚。
經歷過一次心魔摧殘,他因禍得福,心性得到了質的提升,如果以前他是一塊石頭,那現在的他就是一塊鐵。
意氣用事,頭腦發熱什麼的不會再櫻
“去吧,凡事量力而校”
語盡,酆都隱匿於心境,沈仙尋撤去遮幕,把碎石子放進空間戒指。
走出房間,正好陳昊也回來了。
雙隻手握着一把大肉串,腋下夾着兩壺酒,他一腳蹬開大門,吆喝沈仙尋過來幫忙。
“老沈搭把手,把這兩壺酒拿下來。”
“來了。”
沈仙尋幫陳昊把酒放桌子上,又一陣跑弄來碟子和筷子。
兩個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該喫喫該喝喝。
肆無忌憚。
拔開酒塞子一仰脖,咕咚咕咚嚥下腹鄭
酒剛喝兩口,一個靚麗女子自門口出現,緩緩走向沈仙尋。
來人身穿青色宮裙,一頭黑髮盤成朝雲鬢,芊芊玉指放在腹上。
沈仙尋眼角餘光瞄到有人,轉頭看了一眼。
頓時驚喜道:“葉師姐!”
葉靈瞳走到石桌前,嫣然一笑。
“聽你一回來又出盡了風頭。”
沈仙尋不知道葉靈瞳指的是他一個人在擂臺上擊敗唐川、徐申、李震、段兵、納蘭潮汐、納蘭韻汐六人還是他讓陳昊到處宣揚自己的故事。
撓了撓頭,“葉師姐你又取笑我了。”
陳昊和葉靈瞳不熟,想撩一下,又擔心得罪了對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不話算球。
“你的事情我聽了,是你讓他給散播出去的吧。”
葉靈瞳坐下來,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話燕語鶯聲。
沈仙尋點頭,“我逼他們出來自然比我循序漸進慢慢找要來的快,趁着現如今宗門弟子對我的興趣頗厚,借他們的嘴傳進李歡的耳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