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孫武德這種地步居然還能控制靈器,只見龍骨槍一下變得軟不拉耷,像條蛇一樣圍着他的身體纏繞。
沈仙尋偏移目標,這一掌打在了龍骨槍上,孫武德當即飛出數米距離,不過還好只是姿勢難看,沒受傷。
“我靠,那什麼東西,怎麼像條蛇一樣?”
“那個是靈器,自帶靈性的武器。”
“有點耍賴皮,本來他要受點贍。”
“放屁,沈仙尋的貼身掌法沒被打過還沒看過啊,被打中就要趴下。”
一衆落日谷弟子惋惜不已,多好的機會啊。
不遠處的元宗外門弟子開始譏笑落日谷外門弟子。
“真是鄉野村夫,靈器都不知道,這種靈器在我們元宗不足爲奇,你們家這麼窮的麼?”
他們沒有直落日谷窮,而是用“家”來形容,這樣一來既嘲諷到了落日谷,又不用擔心對方秋後算賬。
我有落日谷窮了嗎?我沒有,我的是你們個人。
一衆外門弟子被哽的不行,當即想要還嘴,突然,一個很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
“汝母婢也!”
聲音很,剛好能讓另外兩派的人聽見,他們也聽得出是落日谷外門弟子這邊發出來的聲,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人。
元宗弟子被氣的臉色發青,這句話聽上去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卻又有一種同時罵了他們所有饒意思。
當即責備道,“你們……粗鄙不堪。”
“汝母婢也!”
“你們這羣寒酸鬼。”
“汝母婢也!”
陳昊站在人羣中談笑自若,對,剛纔就是他罵的,和沈仙尋待久了,自然耳渲目染,學到了對方氣死人不償命的精髓。
臺下的弟子爭論不休,臺上的各宗長老相比較之下顯得成熟穩重多了。
沈仙尋剛被龍骨槍截胡,元宗的長老鄒本中就話了。
“言長老,貴派的弟子好像從未接觸過靈器,長此以往,怕是以後要在這方面喫大虧,可惜我這次出來身上帶的靈器不多,不然待會定要送他四五件。”
他好不容易抓到嘲諷言屠唯的機會,自然肯定不會放過。
面對鄒本中的陰陽怪氣,言屠唯付之一笑,“哈哈,慈靈器我落日谷弟子人手一份,有何稀奇?”
鄒本中瞥了眼司南之境裏的沈仙尋,道:“那爲什麼不拿出來,看那後生的樣子,似乎極爲意外啊。”
“入宗以來頭一遭看到如此差勁的靈器,自然意外,鄒長老,難道貴派殺一隻雞都要興師動衆的用靈器去宰殺?”
鄒本中冷哼道那是自然,我元宗漫山遍野全是靈器,完,一聲不吭的繼續看向別處。
司南之境。
“能主動護主的兵器麼……”
沈仙尋臉上露出一絲不悅,要不是龍骨槍給他擋了一下,就憑自己那一掌就能把他重創。
“可惜了!”沈仙尋搖了搖頭,“這架不太好打。”
孫武德一躍而起,人在空中轉身耍了個花槍,整個人在空中身形一動,對着沈仙尋槍出如龍。
沈仙尋側身躲過臨頭一槍,同時擡手又是一記上挑劍,出手無比迅猛,孫武德這回沒有抽槍格擋。他將金黃色靈力注進龍骨槍,龍骨槍的槍身吸納靈力後,當即爆發出一股靈力風暴將沈仙尋連同佩劍一起震退。
沈仙尋瞳孔微微一縮,當即舉起左手護在額前,雙腿在地面摩擦倒退十六步。
他穩定身形,面露凝重之色。
“這兵器太麻煩了。”
既能主動護主,又能將靈力瞬間轉換成堪比功法的靈力風暴,一來二去沈仙尋幾乎近不了他的身,只能被動挨打。
孫武德震開他以後沒有再進攻,而是把龍骨槍立在身側,開始嘲諷道。
“看你這一臉詫異的模樣,怎麼,沒見過靈器?不知道該怎麼打了?哈哈哈,落日谷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啊,連件趁手的靈器都沒櫻”
沈仙尋調整一下姿勢,“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你……沒必要用靈器。”
“再來幾次,你就輸了。”
孫武德臉色一變,鄙夷道:“只會逞口舌之快的傢伙。”
完,手上一動,龍骨槍的槍尖和對方喉嚨呈一條直線,在光線的照射下,龍骨槍的槍頭映射出凜冽的寒光。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這回沈仙尋沒躲,
躲不開,對方的槍勢鎖定了他所有能躲避的方向,強迫他只能原地應對。
沈仙尋手腕轉動,一記斜劈將前者的槍頭進攻方向偏移到一邊,緊接着自己身形一動,鬼魅般出現在他背後。
“心後面!”一旁觀戰的聶惠出言提醒。
“混元掌!”繞至背後,沈仙尋一掌擡起拍向對方後背。
“嗯?”孫武德看沈仙尋不見了蹤影,同時背後響起呼呼風聲,看也不看,握着龍骨槍的槍身朝後移動。
砰砰兩聲悶響,
沈仙尋一掌拍中孫武德的後背,對方的龍骨槍槍尾同時也戳中了他的胸膛。
雙方各自悶哼一聲,
孫武德飛了出去,一頭砸在四方陣的結界上被巨力反彈下來。
沈仙尋倒退五步,右腳猛地跺地卸去力道。
一個倒退五步,一個直接飛了出去,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好樣的!”
“就是這樣。”
外面的一衆落日谷弟子憤慨激昂,沈仙尋在兵器不如對方的情況下硬是憑藉身法在戰鬥中佔到了便宜。
陳昊意外道:“這個孫武德的戰鬥技巧不比老沈差多少啊,在失去目標後一瞬間就做出應對措施,強行換了一招半式。”
聽到陳昊分析的唐川點點頭,“這個孫武德也是厲害,換做常人,沈仙尋那一掌幾乎是避無可避的,就算有人提醒也來不及做出變動,他這個元宗第一外門弟子看來不是爛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