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的部分人恰好也看到了他,那人咧開嘴巴,肆無忌憚的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沈仙尋:“……………”
也沒多想,看了一眼他就把視線收回。
這時候,王月三人看見沈仙尋後走了過來。
楊檸莞爾一笑,上前親密的打了聲招呼。
“仙尋哥,你來啦!”
“嗯,來了。”
沈仙尋朝左右方向看去,發現兩座城門之上,除了他和陳昊其餘人都在看守,頗有一種各司其職的味道,隨即問道。
“你們已經把人數分配好了?”
“嗯啊,”楊檸乖巧的點點頭,眼眸裏全是點點星光。
“兩座城牆的看守已經分配好了,我,王月,範芸,陳昊,唐川,徐申,林輕,段兵,李博義還有你,我們十個人負責東門,其餘二十個人負責北門。”
這樣麼……
沈仙尋其實很想說你們全部去北門,我一個人負責東門就行了的。
畢竟他是後境武師,武師和武靈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一個初境武師的破壞力都比二十個武靈大圓滿強出不少,更何況是後境武師。
哪怕他把境界壓在了武靈大圓滿,可是經脈和丹田以及種種都是實打實的武師程度。
就好比一個水壩,哪怕泄口在小,它的能量也絕非河流能比。
話到嘴邊,轉念又一想,看守東門又不是說一定只能捆在東門不動了。
在哪裏並不重要,反正獸潮來臨之際自己都可以下去,總之隨機應變就是了。
他輕微點點頭,“昂,分配的很好,乾的不錯。”
嘻嘻~
得到了沈仙尋的讚揚,楊檸眼睛當即咪成了月牙彎,內心的喜悅毫不遮掩,她開心道。
“仙尋哥,楊檸很開心又能和你一起外出。”
………………
空氣中瀰漫着幾分旖旎,正當沈仙尋不知道該怎麼回她時,一旁的段兵,林輕,李博義,唐川四人走了過來。
林輕尊稱道:“仙尋兄!”
沈仙尋將注意力從楊檸身上挪開,看向走過來的四人。
幾人走近之後,林輕伸出手,食指指着東門外的山林,說道:“你看哪,從剛上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聞言,沈仙尋,楊檸,範芸,王月三人擰過身子朝林輕所指的方向看去。
沈仙尋將視線放在山林之中,周圍的景象被他忽略,遠處的畫面被不斷放大。
風吹草動,樹葉飄飄。
彷彿一切稀疏平常。
範芸看了一會兒後,嘟着嘴巴問:“哪裏?不是很正常嘛?”
林輕四人沒回她。
唐川盯着沈仙尋,耐人尋味道:“你也發現了吧!”
“太安靜了。”
沈仙尋目不轉睛的看着遠方,“一隻蟲蠱都看不到,飛鳥也不見,反常!”
“正是!”李博義解釋道:“按理說山林之中,飛禽走獸必定多如牛毛,可現在一隻都看不到,昨日我們剛到時還不是這樣,如今萬物寂靜,只有一個說法才能說得通。”
暴風雨前的寧靜。
王月三人也不是傻子,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都能理解。
王月疑惑不解,“可是董將軍不是說幾天纔來一次麼,昨天獸潮剛到,今天怎會又來?”
林輕捏了捏下巴,“應該是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什麼意思。”範芸問道。
“他這裏的獸潮突然加快了進攻頻率,想來應當是幕後黑手知道有我們在這裏,擔心時間長久下來對自己不利,或者說……這裏有什麼祕密,幕後黑手擔心被我們提前找到。”
“祕密?”
王月三人更聽糊塗了,
一個靈力稀缺到吸收都變得極爲困難的地方,還能有什麼祕密?
沈仙尋若有所思,“假如獸潮真的是人爲推動,那就說明城裏應該是有什麼對修行極爲有益的東西,所以纔會讓幕後黑手如此趨之若鶩,
但是具體有沒有,還是要以後才能知道,現在下定論還太早。”
“獸潮什麼的還好,我就怕被人揹後捅刀子。”
段兵眼神飄忽不定,似有若無的瞄了一眼南門的天元宗弟子。
說道:“那幫孫子從自家外門老大輸給你的時候起就沒少明裏暗裏擠兌過我們,獸潮來的時候他們絕對會趴在城牆上選擇看戲。”
唐川和沈仙尋他們其餘幾人沒去看,
看都不用看,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無礙,”沈仙尋灑脫一笑,“就算此次對抗獸潮當中沒有他們,我們也能解決。”
林輕嘴角一撇,雞賊道:“你這個妖孽的實力那麼變態,肯定不用擔心。”
沈仙尋這下被哽的不輕,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你什麼時候也學陳昊那套了!”
噗呲!
哈哈哈。
楊檸,王月,範芸當即捂嘴偷笑。
段兵幾人跟着鬨然大笑。
“哈哈,你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
八人在城牆上有說有笑,笑聲肆無忌憚的傳到了南門天元宗弟子的耳朵裏。
天元宗弟子中,有個弟子叫趙廷,他用胳膊肘頂了頂一旁的同門,不悅道:“賴尚龍,你說那幫傻子大難臨頭了,有什麼好笑的?笑這麼開心。”
賴尚龍輕蔑道:“神特麼知道他們在笑什麼,總之他們落日谷看守兩座城門,獸潮來了的話,我們按孫師兄說的袖手旁觀就行了。”
趙廷幸災樂禍道:“他們看守的城門外,一個是逢林莫入,一個遇水不渡,對應的都是兵家大忌之地,以後有的他們苦頭喫。”
賴尚龍:“讓他們先笑,過幾天就笑不出來了。”
“說得對,我們看大戲,哎對了,你準備瓜子沒有?”
“沒有。”
“那得多準備一點,”
“確實,哈哈哈哈。”
天元宗弟子笑時剛好陳昊到了,他登上城牆,不解道:“那幫人笑的怎麼和老母豬一樣,撿到錢了?”
“不知道,”
唐川看向遠處的山林,憂心忡忡道:“我們還是多注意一點吧,第七次獸潮肯定是東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