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嫁人就罷了,嫺兒和逸兒都是你一手教養的,如此懂事,若被殃及,連他們的婚事都要受到牽連,那個逆女,只想着她自己!”

    沐寒皺着眉頭,眸光冷然,眉心的皺紋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不遠處沐傾言聽了他的話,身子微不可查地一晃,眼中一片絕望。

    原來說了這麼多,父親不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而是不想得罪了上官家族,不想讓他的寶貝女兒沐安嫺和寶貝兒子沐逸受到連累,原來……只是因爲這樣。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眼底似有淚光在閃爍,卻硬生生地被她逼了回去。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沐傾言要是有錯,也不會讓人別人替我背鍋,但是這件事,我沒錯,所以恕女兒不能接受杖刑,茵茵也是!”

    沐傾言挺直了腰背。

    她根本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白白挨罰?

    讓仇者痛快?

    這白雨竹,當初逼死了她的母親,現在假惺惺裝什麼大方,她絕對不會讓她得意!顧雲初嘴角一勾,對沐傾言道:“傾言你說的對,只有犯錯的要認錯,你沒錯,當然不需要接受懲罰。”

    說着她轉身對沐寒道:“那上官文,是我打傷的,想算賬就衝我來,這件事情與傾言無關。”

    沐傾言眼眶一紅,眼裏蓄滿了淚水,這一刻她感動得都要說不出話來。

    長這麼大,除了爺爺和茵茵,再不顧一切幫她的,就是眼前這個才認識的了不到一天的少女。

    在她親生父親都不相信她,要打要罵她的時候,只有雲初守在她身邊!她深吸一口氣,拉起了茵茵和顧雲初,就往宅院的方向走:“雲初你不用多說,走,我們去看爺爺。”

    沐寒面上鐵青!“站住!爲父有說讓你走了?

    今天沒有爲父的批准你休想離開!”

    上官家的人親口說是傾言傷了上官公子,若真是這個野丫頭所爲,爲何上官家族的人不提?

    這野丫頭不過是在幫這逆女說話罷了!他根本不相信顧雲初的說辭。

    白雨竹拉住了他,眼底一抹淡淡的愉悅之色一閃即逝,轉過頭,像是語重心長地對沐傾言道:“言兒,你便跟你父親認個錯,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你爹爹也只是一時之氣,不是真的怪你什麼……”顧雲初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掏掏耳朵道:“沐夫人,你這到底是想幫傾言還是害她?

    我都說了人是我傷,你是聽不懂人話麼?”

    白雨竹眸子一張,險些背過氣去。

    她像是十分的羞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言兒的母親,我爲何要害她!反倒是你,口口聲聲幫言兒,卻一次次挑唆她違逆長輩,我不知道你與言兒是什麼關係,但請你不要挑撥寒哥與她之間的關係。”

    “你纔不是我母親!我母親早就死了!”

    沐傾言硬着聲音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沐寒大聲厲喝:“放肆!玉竹現在是我的妻子,也是你母親!還不給你母親道歉!”

    沐傾言咬住脣瓣,紅着雙眼,一言不發。

    沐寒見狀心中更是惱火,似徹底失去了耐心一般:“給我把這逆女關起來!還有她身邊這個臭丫頭,意圖教壞我女兒,給我把她丟出沐家!不準再讓她和傾言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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