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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一處院落內,一名身穿灰布衣裙,十八九歲相貌秀美的女子,正輪着一把菜刀喫力的剁着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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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刀不快了您去磨一魔。”女子放下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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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刀已經用了不少年,磨也磨不快了,你去你張叔那裏買一把新的好了。”正在忙着晾曬糧食的方臉中年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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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子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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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出了院子,走了不到一里路,就進入一間鐵匠鋪,店鋪內,張鐵正在生炭火準備開爐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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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我買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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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蘭香啊,我親自給你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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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放下手裏的活走到牆邊的貨架前,在十幾把菜刀中挑出一把,用食指輕輕彈了彈,菜刀發出清脆清晰的金屬聲,聽上去鋼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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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它了。”張鐵將菜刀遞給了叫蘭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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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我回去了。”蘭香付了刀錢,就要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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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大鐘掀開門簾走進了進來,蘭香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魁梧的張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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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鐘哥……”蘭香張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差一點將手中的刀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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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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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鐘哥,我……我來買一把菜刀。”蘭香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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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自給你打一把。”張大鐘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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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暗歎一聲,緩緩搖了搖頭轉身進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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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鐘用鐵鉗在炭火中夾起火紅的鐵塊,手伸進懷中心念一動取出一個拳頭大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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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布袋打開,用兩根手指捏出一點金色的礦石粉末灑在鐵塊上,收好布袋,輕鬆掄起沉重的鐵錘用力敲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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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睜的看着濃眉大眼,面部籠括棱角分明的張大鐘,蘭香甜美一笑,回憶起兒時的一些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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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的功夫,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在張大鐘的鐵錘下成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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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鐘的煉器水平已經達到了地階高級水準,是名副其實的煉器大師,打造一把凡人用的菜刀就和玩兒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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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刀刃十分鋒利,張大鐘滿意的點點頭,將菜刀遞給了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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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大鐘哥,你是不是以後就不走了?”接過刀,蘭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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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看看爹孃,一個月後我就走。”張大鐘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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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那……那我先回去了。”蘭香尷尬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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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轉身快步出了店鋪,回到自家院中一言不發心不在焉的剁起了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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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見到蘭香心事重重的樣子,剛要開口詢問,卻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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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手中看起來不起眼的菜刀,剁起手臂粗的骨頭就像切豆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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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你手裏的刀是在你張叔那裏買的?”中年人驚訝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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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爹,怎麼了?”蘭香隨意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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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回過神來,驚訝的發現很多骨頭斷面非常平整,明顯是被一刀切開,而她卻沒感覺到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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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中年人微皺眉頭若有所思,並沒有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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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鋪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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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鐘放下手裏的活走進內屋,見到張鐵與殷秀正在小聲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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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見蘭香有些怪。”張大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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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剛要開口說話,徐小玲推門走進屋內,張鐵殷秀相互對視一眼,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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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說就是。”張大鐘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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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想了想,說;“你被髮配到小礦山一年多,蘭香就嫁給了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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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鐘點點頭,沒有接着這個話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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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轉了轉,已經猜到了張鐵話裏沒有說明的意思,但她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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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十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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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鐘家的鐵匠鋪經過擴建,面積大了一倍,家裏幾間老舊的房屋也從新翻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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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幹完店鋪與農田裏的活,張大鐘就待在家裏陪着父母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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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玲每天陪着殷秀做一些家務,有時還跟張大鐘到農田裏,做一些簡單的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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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半個小山村的村民都知道,張大鐘已經回家,並帶回來了一名非常漂亮的姑娘,很多人猜測,那名姑娘就是張大鐘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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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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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鐘正盤膝坐在牀上調息吐納,突然,房門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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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進來吧。”張大鐘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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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推開門與殷秀先後走進屋內,殷秀將房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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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兒,娘很喜歡小玲姑娘,娘也看出來小玲姑娘也很喜歡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與小玲姑娘成親?”殷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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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仙人之間成親不是您想的那麼簡單。”張大鐘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與父母解釋道侶一詞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