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於藍走在這長長的街道上,發現很少見到冒雨行走的路人,很多門店早早的歇業了。
好不容易看見一家麪館開着,老闆卻正坐在板凳前發呆,見有顧客上門,才趕緊起身熱情的招呼了一番。
麪條下肚,唐於藍腹中騰起陣陣熱氣,那老闆在旁邊感慨道:“以前這條街熱鬧的時候,那行人可是摩肩接踵,從街頭擠到街尾,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落寞了!”
唐於藍閒着無聊,便隨與老闆閒聊了幾句。
天已經黑了,外面秋雨淅淅瀝瀝,仍在殘喘。街道一片肅靜落寞,自然也沒有什麼風雅,路邊雖然亮起了路燈,但是燈光並不明亮,古老的亭安街裏依舊一片的死寂。
唐於藍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十分,他起身付了面錢,打起雨傘,重新走在街上。
在昏暗燈光的映射下,再加上下雨,這條街像是垂暮的老人,更加的顯得頹敗甚至有些殘破,風吹開一扇窗戶,吹的它吱呀作響!
“早知道就多喫一碗麪條了。”唐於藍單手撐着雨傘,另一隻手摸着路邊被風雨侵蝕的石柱,淡淡的說:“面是熱的,這條街卻都已經成了冷的!”
話剛落地,他手忽然僵了一下,擡眼朝街道遠處看去……
側耳聽了聽,唐於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就在這時,忽然從黑暗中響起了腳步聲。
長長的街盡頭,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緩步走來。他的步伐堅定霸道,每一腳踩在青石上,感覺要將石頭直接踏成碎片。
那人不慌不忙,獨自一個人走在昏暗的燈光下。
唐於藍緩緩將雨傘收起來,擱在石柱內側,衝着那身影緩緩的走了過去。他的步伐看起來有些隨意散漫,如同這漫天雨滴,誰也不知道下一滴雨落在什麼地方,如何落下。
雖說唐於藍的步伐毫無規律,甚至帶着一股痞氣,可那股從容和淡然卻在步伐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如同在自家後花園信步閒遊一樣,說不出的隨意灑脫。
“唐於藍!”陸霸在距離唐於藍不過十米的地方,停下了步伐,陰沉着臉喝道。
“陸霸?非要把開場搞的這麼嚴肅麼?”唐於藍聳了聳肩,說道:“你瞧,這天氣陰冷多雨,如果感冒可就麻煩了!”
陸霸目光閃爍,盯着唐於藍長長看了一眼,說:“果真已經脫胎換骨,你能夠有機緣到達現在境界,成爲一名強者實屬不易,可你卻偏偏自不量力,跟地獄爲敵!那我也只好殺掉你了!”
“呸!”唐於藍粗魯的吐了一口唾沫,說:“你可以去競選參賽,獲得最佳吹牛獎了!說實話老子倒是懶得和你們地獄這一羣瘋子爲敵,不過你們如一條賴狗死咬着老子不放!再說,就憑你這傻啦吧唧的樣子,說殺老子就能殺老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