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在二人的腳下崩裂成片片,斷橫斑斑。
唐於藍死咬着牙齒,因爲用力,額頭青筋狂跳,身前的空間出現漣漪一般的波動,千萬縷細弱的火光在身前燃燒、熄滅,奇異的景象讓觀戰的幾人看到後,震駭不已。
“啪!”
聲音好像鐵鞭在空中抽動。
陸霸的上臂被他生生拽了下來,傷口處血珠飛濺,灑了唐於藍一臉。
唐於藍抓着斷臂,擡手又抽了陸霸倆耳光,沉聲道:“誰敢不服?!”說着,隨手將斷肢仍在路中間。
陸霸左手使勁捏着右臂傷口處,疼的連連抽搐。
唐於藍同樣滿身狼藉,他一腳將陸霸踹開,搖搖晃晃的朝宗佰走過去,獰笑道:“充氣老頭,你不是想要拼個你死我活麼?”
“唐於藍,就算你的實力很強,我也不懼怕你。地獄中的人早就準備好承受死亡,沒有一個人是孬種。”宗佰一陣慷慨陳詞,聲音大的將不少紋士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不準傷害獄使大人!”
“快,保護宗佰大人!”
“攔住他!”
“……”
頓時,有七八名紋士跑過來,攔在唐於藍身前。
“很好,你們就這樣攔住他。我先走了。”墮落魔王懶洋洋的說着,扭頭朝宗佰看了一眼,道:“你走不走,我帶着你一塊?”
宗佰冷哼一聲,道:“懦夫!我們割袍斷義,從今天以後不要再說我們有任何的情義。”
“情義是沒有了,不過我仍然是債主。”墮落魔王笑了笑,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幅字畫和一件春秋時期的兵器。你要活着回去啊,不然我找誰要去?”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後走去。
只見眼前七八名紋士飛蛾撲火般朝唐於藍衝上去。
唐於藍顯得十分不耐煩,他的手像是在驅趕蒼蠅,輕輕一巴掌便打的紋士臉皮裂開,顴骨碎裂。有一腳踢的身邊一個紋士胸腔爆裂,幾根肋骨刺了出來。
短短几秒鐘的功夫,幾名紋士紛紛重傷,倒地不起。
唐於藍依舊是一副重傷垂危的樣子,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眯眼看着宗佰,道:“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幫你?”
宗佰眼神中帶着憤怒和絕望,他站直身子,乾癟的胸膛高高挺起,道;“我堂堂地獄獄使,又怎麼會懼怕你這癟三無賴?去死吧。”說着,舉拳朝唐於藍身上砸了過來。
絕望之中,宗佰的這一拳放下所有的顧慮,帶着堅強的意念和意志,拳速雖然沒有增加,卻好像是突破了某種束縛,他的右臂像是吸收了水分的土壤,迅速變的飽滿起來,而拳頭中帶着的銳氣更是層層疊加。
宗佰眼眸中,精光一閃。
唐於藍舉掌相迎,看起來動作很慢,可就是這緩慢的速度,恰好擋在了拳頭前面,側身上前,左手自下而上托住上臂,右手掌心抓着宗佰拳頭勁勢拉扯,腳下使絆。
宗佰身體前傾,腳下重心全無,摔倒的時候,腦門不偏不倚撞在燃燒盡的廢車殼上,咣噹一聲重響,連車皮都砸塌了一大半。
唐於藍右手叼住宗佰的手腕,提膝撞在他腋下,而後左右手使勁順時針掰動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