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於求成的話,會導致根基不穩,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余天燦拽了拽衣袖,盤腿坐下,他前弓着身子,寬厚有力的右手輕輕撫摸着祭壇破損的地方。

    余天燦的觸壓感十分敏銳,指尖碰觸到的地方,就像眼睛看到的一般清晰。

    “不會錯的,就是這了。”余天燦自言自語的唸叨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扭頭笑道:“這裏的紋路如此繁雜多樣,奇妙非常,等你回去之後,只需要重新整頓地獄,幽靈、魔王的力量也會更上一層,到那時候,你想改變這個世界,更是很輕鬆容易了吧。”

    “說實話,我對這些已經沒多大興趣。”獄皇聲音聽起來有種虛無飄渺的感覺,明明站在余天燦身邊,可這一句話就像是從遠方傳來的:“你不感覺,我們親自給人刺青,代價有些太大麼?”

    “如果真的想改變這個世界,在十多年以前,我怎麼會長途跋涉,到處去尋找刺青文明隕落的地方。”獄皇的聲音帶着一種魔力,淡淡的說:“現在,我只對於未知的東西感興趣。祭壇是未知,逃脫西境,完全的掌控天地法則也是一種未知。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未知,那便是死亡。”

    “什麼,你想自殺?”余天燦心中一顫,他有些不能理解獄皇的思維,甚至感覺他就像是一個瘋子。

    “死亡對於你們普通人來說就是消亡。”獄皇雙眸中電光流轉,昂首道:“不過對於我來說,那不過是一種屏障,打破生死復往的循環,這或許纔是超脫生死的唯一途徑。”

    “好一句生死復往!”余天燦讚了一句,道:“所以,你纔想要藉助天演,推演生死?”

    獄皇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想好了,就算這祭壇的奧妙真的難以研究透徹,三天後,我們都要離開這個地方。等着走出西境,衰老是十分接近死亡的一個過程。”

    獄皇的聲音聽起來蒼涼蕭索,卻又帶着堅韌和坦然,這種獨特的氣質魅力實在讓人着迷。

    “三天,會不會太着急了?”余天燦心中一顫,問道:“你已經在這裏待了十年,沒有必要這麼着急離開吧。”

    “事不過三麼,祭壇上面的東西,我已經研究夠了。”獄皇的聲音中帶着的一股奇異的魔力,淡淡的說:“再拖延下去,只是退縮,畏懼!而且你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也會像是水中的魚,再也離不開了。我這一輩子沒什麼朋友,和你坦然交流的時間最長,不願傷害你。”

    “也並非我敝帚自珍,天演門玄妙複雜,若是細細說的話,恐怕十天十夜也講不完。”余天燦悠悠長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害怕,幾十年之後,自己仍然還是孑然一身,沒有一個傳人。到那時候天演可就要被我帶入到墳墓中。只不過,你這天地法則講究的順從和控制,而天演卻是窮其所變,像旁觀者一樣,心中澄明,毫不干涉。你的性格並不合適學習天演。不然,爲了天演傳承,我也會傾囊傳授給你的。”

    獄皇沉思了一下,淡淡道:“我知道了。”

    余天燦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獄皇離開豎井,重掌地獄後,究竟是好是壞。他十指相互捏動,推演了好一會。

    生平第一次,他推演不出卦象。

    余天燦思索了好一會,最終才無奈暗歎道:“是了,他已經能順逆五行,顛倒陰陽,自然也不在這卦象之中了。”

    “你在想什麼?”獄皇輕聲開口問道。

    余天燦微微低了低頭,避開獄皇的目光,說道:“我在想,等你到了凌江市之後,那裏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三天……很值得期待啊!”他擡起頭,朝上方看了看,洞壁上光輝明亮。

    “現在,應該正是午後吧。”余天燦的思緒飛回到了凌江市。

    ……

    午後的陽光並不明媚,灰濛濛的天氣,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唐於藍午飯都沒有喫,躺在醉心灣公寓中呼呼大睡。

    睡的正香的時候,沈淑婷一個電話把他吵醒,說是要錄製歌曲mv,希望唐團長能過來,飾演裏面的男一號。

    唐於藍渾身疼痛難耐,心想mv拍攝出來指不定是什麼樣子,當下委婉的拒絕了沈淑婷。

    放下話筒後,唐於藍蓋上被子繼續午睡。

    此時,午後的光芒從陽臺灑落到整個房間中。

    大明星在這個臥室裏住了幾天,東西都已經規整的整齊,更主要的是,牀鋪上還留着淡淡的香氣,這股香氣能幫助唐團長很好的入睡。

    閉上眼,剛睡着,又是一個電話把他吵醒。

    唐於藍身子正虛弱,急需要休息,這時被人打擾心裏煩躁異常。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謝三彪打來的,更是生氣,因爲他已經告訴過謝三彪,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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