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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蕭若輕沒有動那不該動的心思,自己此時也還在王府乖乖的做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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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欣無緣無故就背上了勾引主上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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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千古罪名,說到哪裏都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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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聽出了秦可欣語氣中的生硬,蕭若輕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擡起頭來,無可奈何地看着秦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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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的心,你是明白的,但我真的沒有想到,母親這樣會對你下如此重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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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蕭若輕是王妃的心頭肉,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蕭若輕怎麼可能會被王妃責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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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可憐的替罪羊的名額也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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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都已經過去,不必再提。”秦可欣客客氣氣的開了口,“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讓他們煙消雲散吧,從現在開始,世子爺只要保持好和民女的分寸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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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着秦可欣忍不住往身後又退了幾步,生怕自己再往前一步又會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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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這一幕的蕭若輕也是心中十分的痛心,他傷痛的看着秦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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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慧,我知道你的心中對我並不是全無情義,爲何你就不肯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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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欣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語氣之中是讓人聽不明白的冷漠和疏離,“世子爺您多慮了。你風度翩翩,相貌倜儻,這世間心儀你的女子多了去了,還請世子爺也將目光放的長遠一些,不要老是停留在我這個小小的婢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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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秦可欣似乎也意識到婢女這個稱呼有些不太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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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民女既然已經被趕出了王府,自然也就不能夠再用王妃賜給民女的稱號,從今往後,民女叫做秦可欣,世子爺您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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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輕木訥的點了點頭,朝了張嘴,還想再說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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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可欣卻已經不再給蕭若輕機會了,轉過身就乾脆利落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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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秦可欣清冷的背影,蕭若輕陷入了無限的愧疚和自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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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本來奉命來給宮中的蘇雲汐送禮,未曾想在這深宮之中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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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秦可欣的冷淡倒是讓蕭若輕明白了什麼叫做天涯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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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痛恨自己,過早將心意說了出來,若是當初自己沒有這麼魯莽,恐怕自己和秦可欣之間也不至於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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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爲了趕快逃離開這個地方,秦可欣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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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的走到了住處後,秦可欣卻沒有想要進去的心思了,無奈之下秦可欣坐在了庭院之中。
望着那滿園子的珍奇花卉,她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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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之中,秦可欣鬼使神差的就站起身來,朝着瓏瑛殿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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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瑛殿是蕭疏鈞居住的地方,雖然路徑偏僻,但秦可欣也順利的找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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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窗口,秦可欣能夠望見微微的燈火下,一個孤獨的立着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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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白日裏對蕭疏鈞說的那一番話,秦可欣的心中又忍不住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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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就好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朝着那窗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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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在屋內研究軍事圖的蕭疏鈞,一下子就敏銳的聽到了屋外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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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疏鈞頓時豎起了耳朵,進入了警戒的狀態,慢慢的朝着窗口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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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欣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依舊還在窗邊望着那漸漸靠過來的人影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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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秦可欣不注意,蕭疏鈞立馬就掀起了窗棱,一看到是秦可欣的臉,蕭疏鈞一下子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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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欣被嚇得還沒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也同樣一臉喫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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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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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疏鈞奇怪的皺着眉頭看着秦可欣,白日裏秦可欣說出那樣決絕的話語,今日就站在自己的窗邊,獨自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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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秦姑娘說的,本王一直都牢牢的記在心裏,秦姑娘還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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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疏鈞臉色清冷的看着面前的秦可欣,負手而立,薄脣輕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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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蕭疏鈞這麼一質問,秦可欣一下子啞口無言,她弱弱的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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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秦姑娘沒什麼事的話,就退下吧,本王乏了,馬上就要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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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淡淡的說完,蕭疏鈞轉過身去,關上了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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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秦可欣一個人呆呆地站在窗邊,腦海中不斷地回想着剛纔蕭疏鈞對自己說出那些生硬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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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先前自己拒絕他的時候,他的心裏是這麼難過,秦可欣苦笑了一下,出現現在這樣的狀況,其實也不是誰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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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爲自己沒有好好的珍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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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欣想到這裏,轉過身,落寞的留下了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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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窗戶又被打開了,露出了蕭疏鈞那雙幽深的黑眸,蕭疏鈞的目光緊緊的盯在秦可欣的身上,跟着秦可欣越走越遠的背影,蕭疏鈞一下子陷入深思,眸色也逐漸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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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欣啊秦可欣,你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