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沒有看見蕭寒嗎?他去找你了。”江若正了正身子。
江若剛剛經歷生死大戰,沒有時間和機會,顧得上蕭寒。
一開始本想着,必死無疑,先讓蕭寒跑,她好爲蕭寒爭取逃跑的時間,沒想到,卻埋下了禍根。
江若這纔有種上當的感覺,一切都是預謀好的,從開始敵人就已經計劃好了。
先是菊花刀逼得江若與蕭寒分開,等江若被菊花刀殺掉後,夏流再出來殺了菊花刀。
蕭寒那邊則是落入另一個陷阱。
蕭寒外公凝眸注視着江若,“我沒有看到寒寒,我的人打探到你們出事了,我才趕來的。”
蕭寒失蹤了,江若有些自責,明知道他不會武功,爲什麼還要讓他先走。
江若在腦海中搜尋着蕭寒的檔案,在這個時間節點,會是誰帶走了蕭寒。
她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因爲大腦超負荷工作,頭漸漸疼了起來。
她突然想到,這個時間節點,是蕭寒自卑人生的開始,以至於這種屈辱跟隨了他一輩子,直至死亡都沒有消散。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蕭寒等着我。
江若只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不知道發生的地點,地點她需要查。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知道蕭寒的下落,千機閣。
江若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爬上了馬背,“外公,我會帶着蕭寒回來。”說完策馬狂奔而去。
蕭寒一定要等着我。
江若騎着馬來到了青禾鎮的城門口,此時已經宵禁,不許任何人出入。
把守的士兵將江若攔了下來,“什麼人,已經宵禁,速速離開。”
江若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士兵再次警告道:“趕快停下來,否則不客氣了,來啊,列隊,有情況。”
士兵擋在了江若的面前,江若內心着急,卻受到阻攔,面色冷了幾分,“滾,擋我者死。”
江若周身殺氣大盛,士兵們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守衛頭大呵道:“囂張........!”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若一脖領子拎起,摔了出去,像丟小雞崽子一樣輕鬆,守衛頭爬了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江若殺雞儆猴的方法很管用,其他士兵看見江若這麼猛都不敢攔,紛紛退讓開來。
江若暢通無阻的進入青禾鎮。
她來到錦瑟琴行,這個時間已經關門了,但江若知道,千機閣的人都會住在後院,方便客戶。
江若重重的敲着門,沒有人應答,她的耐心有限。
“嘭!”一聲巨響之後,錦瑟琴行的大門破了個大窟窿。
店小二急忙爬起來看看是什麼情況,“那個三孫子,報喪啊!這麼着急,誰的門.......!”
在看見江若的一剎那,店小二剩下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只見一名女子滿臉是泥,身上的衣服也滿是污點,大小泥點附着在身上,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他害怕的暈了口唾沫,來的不是三孫子,是活祖宗。
這麼埋汰,是在哪裏玩泥了。
店小二幹了很多年了,察言觀色的手段還是有的,對方一看就是狠角色,不惹爲妙。
這個女人一看就脾氣爆,這要是挨頓揍,不划算。
店小二看了看破爛不堪的大門,嚥了口吐沫,“不知姑娘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看到這個在千機閣象徵着身份的腰牌,店小二恭敬了起來,“小的這就去辦,您請稍等。”
店小二快步離開,因爲緊張,額頭上冒了汗。
這個腰牌如同閣主親臨,閣主是什麼地位,豈是他這種小角色可以見得。
這個姑娘與閣主的關係不一般。
店小二很快拿着消息走了過來,“姑娘,這是你要的東西。”
江若打開一看,心中大駭,這個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江若丟掉信封,急匆匆的離開,她慢一分鐘,蕭寒就多受一份罪。
寒冷的風將店小二吹了個機靈,他看着破爛的大門有些無奈。
店小二頓時精神了起來,看來今晚不用睡覺了。
..........
蕭寒從菊花刀的手裏逃出來後,騎着馬朝着青禾鎮而去。
此時可以幫助他們的只有外公,他要去找外公幫忙。
在清冷的月光中,策馬前行。
他想與江若一同共進退,可是他現在沒資格,只是個累贅。
他討厭自己是個廢人,什麼忙都幫不上,全靠別人保護。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還算什麼男人。
他不自覺的攥緊了繮繩,內心吶喊着,我要變強,做江若心目中的天下第一。
解開蠱毒,修煉武功,然後,回帝都,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這些都是蕭寒以前不敢想的,以前,他總是懶洋洋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因爲他知道,他活不久,混一天是一天。
但自從遇到了江若,他想活的長長久久的,不想死。
他想爲了江若而謀劃,去做那個天下第一。
江若等着我。
蕭寒加快了騎馬的速度,前面突然出現一個模糊得人影,蕭寒放緩了速度,漸漸停了下來。
蕭寒仔細打量着站在路中間的那個人,是個清冷的女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手裏拿着劍。
女子突然擡頭,凝眸看着蕭寒,“你就是蕭寒。”
“是。”
“跟我走一趟,我主子要見你。”
蕭寒慵懶的笑了笑,“最近見我的人,似乎多了起來,但我有事,不想去見你的主子。”
“不去也得去。”
江若危在旦夕,他還要去搬救兵,沒時間跟他們耗。
“讓開。”蕭寒的語氣冷了幾分。
女子依然一動不動。
蕭寒轉了方向,“駕。”
馬兒得到指令,奔跑了起來。
一道寒光乍起,蕭寒原本在馬上的身體,摔了出去,這一摔將蕭寒摔了個半死,他勉強坐了起來,只見馬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四條腿被活生生的砍斷了。
女子冷冷的說道:“你不跟我走,就是這個下場。”
無能爲力的挫敗感涌上心頭,蕭寒什麼也做不了。
柔弱的如同一根小草,只能任人宰割。
蕭寒被帶到了一處宅院的地牢裏,女子將蕭寒關進去後,就退到了一旁。
這時一個與蕭寒長得有五分相似的男子,步履輕鬆,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原來你就是我的大哥,我的好哥哥,我是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