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頭腦的商家便會逐漸浮出水面,利用一切可利用資源,將自己的事業進一步發展起來,就比如這件事情。
剛剛好被我們遇到。
新鮮的大學生涯開始,在新鮮感即將要過去的時刻,每個人應該都會想着如何去掙錢?如何將自己的零花錢昇華?
想法各異,但出入不大。
Anne就不一樣了,她在開學之前便找到一份工作,是一個集訓畫室的美術老師,也說不上是老師,算是助教。
聽起來便格外的高大上,而我呢,選擇了適合自己的體力活,俗稱:送單。
就是將同學們下單的商品,從宿舍樓下送到宿舍內,送貨到鋪,很簡單,不需要任何的技術含量。
是項體力活。
當時非常的盛行,也深受大家的歡迎,畢竟能躺着誰也不想站着吧。
當代大學生的現狀就是如此,不過這也剛好激發了商家的銷售策略。
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如何去生活的權利,於我們,於他們,都稱得上是一件好事。
兩全其美。
除卻這個之外,其實還有很多適合我們的工作,比如,超市收銀,飯店兼職,快遞驛站……
很多的可選擇性,只不過皆有利有弊,這些很明顯並沒有什麼用處,想要看的更高,站的更遠,還需要更多的經驗累積,但,那時的我們哪裏懂得這些啊,就是活在當下。
只管掙錢,沒有去想的太多。
對於未來,更是迷茫一片,但我記得當時的自己很開心,最真實的開心。
或許這些事情並不是完全沒有用處的,至少可以學會一些爲人處世,懂得很多的道理,也能感受到上課有多麼的美好。
令我最記憶尤深的是當時的自己,是我人生的巔峯時刻,那時的自己是這麼多年最爲開心的日子,開心到根本想不出任何不好的事情,因爲生活此刻變的充實且豐富。
有最好的室友,最豐富的大學生活和最值得突破的自己。
這其中,最想要感謝的人是Anne,因爲Anne的性格非常的外向,無時無刻,她的嘴都在一直說個不停,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話題,但就是可以任意找到話題,然後由此開始了長篇大論。
她其實也算是我的人生導師之一,大學的室友們沒有了解到以前的我,所以並不會覺得我有什麼改變,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真的變了好多。
可是,就在一次宿舍夜談的時候,被打擊到了,原來在大家的眼裏我還是那麼的內向,可,我已經在努力改變了,結果,似乎沒有什麼用處……
這也許就是別人做起來很輕鬆的事情,到我這裏卻很難,仍需要繼續努力。
而Anne的性子就是我羨慕的那一類,外向活潑,我有時候在想,她不去參加演講比賽真的可惜了,這個嘴皮子,果然是塊當老師的好料子。
那我呢?
一無是處,還是碌碌無爲……
那麼你呢?
你的生活又是怎樣的呢?
……
早晨。
提早來到教室的我們,排排坐,很隨意的選中了門外的長椅。
喫早點!
這裏似乎已經成爲我們固定的早餐場所了,而且位置還是需要提前預定的,或者是搶來的。
又是熟悉的煎餅,彷彿瞬間回到了軍訓時刻,只不過,軍訓那時,哪裏有長椅啊,都只是邊走邊喫邊消化,知道這樣不好,但卻也只能這樣。
坐在一起,悠哉悠哉的喫着早餐,不緊不慢,不慌不忙,還可以討論着最近看的電視劇和自己喜歡的明星。
或許也可以是遊戲。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我們,在看到輔導員一個班級一個班級走來時,無動於衷,然後,輪到了我們的班。
她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然後……
惡狠狠的眼神投過來了,短髮顯得她更加的嚴厲。
而我們,卻依舊渾然不知。
依舊傻愣傻愣的繼續坐着。
“上課時間,你們幾個坐在外面喫早點?全部記遲到!”輔導員不耐煩的朝我們說道。
然後,便是幾臉懵。
我們走到班門口,一個勁的解釋。
因爲素描老師不允許在教室內喫早點,但是可以到外面的椅子上,至於多長時間,他沒有太強制性的要求,隨我們而去,他就是這樣一個隨性的老師。
只是……
倒黴的是我們遇到了輔導員,而且還無動於衷的坐在原地,看着她。
正常反應應該是趕緊跑到教室裏面吧,畢竟輔導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查遲到的學生。
隨後,只見她直接將我們的名字記到考覈單上面,準備通報批評,是的,我被通報批評了。
當時,任我們如何解釋都無濟於事。
雖然只是一次小小的通報批評,但也是我的人生第一次。
所以,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
“我們坐在自己班門口喫早點,又不是沒來,爲什麼要通報批評?”突然間,金容的聲音響起。
就在我們之間。
我們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勇氣,大家也只是等待着輔導員記完名字回教室,簡單的認栽,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有人聽你的解釋的。
“你說什麼?”只見輔導員頓住了準備離開的腳步,轉身看向金容,還是那副惡狠狠的眼神,着實可怕。
可,金容臨危不懼的把剛纔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輔導員直勾勾的盯着她。
當時,我們都在暗自用眼神制止金容,可是金容似乎到了氣頭上,怎麼樣都勸阻不了,她繼續說:“我們已經來了,全班的同學可以證明,而且包也放在了座位上……”
“閉嘴!”輔導員氣憤的怒視了金容一眼,然後根本不想聽的轉身走向另外一個班,還補充了一句:“你,現在立馬去我的辦公室!”
輔導員一副要給金容點教訓的模樣,又或者是危及到她的顏面了?
但是,我們都覺得金容說的沒錯,同時也在爲她擔憂,畢竟開學沒幾天就被輔導員叫到辦公室,希望她能安全度過吧。
回到教室內。
是素描老師的無奈,不是對於我們的無奈,而是對於輔導員的無奈。
他也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或許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吧。
我們無數次的呼叫金容以確保她的安全,等到她的答覆後,得知其實也沒有什麼事。
並不像從前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那樣的可怕,而是輔導員忙的根本沒空回辦公室,最後,還是其他老師讓她回到教室。
我想,這應該是做給我們看的一個表象,讓大家看看頂嘴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