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門城衛在看到隊伍盡數進入的時候,目光才落在那地上已經痛暈過去的車伕身上。
剛纔要跟使臣的人迂迴打太極,沒時間處理這個人,不知道還有沒有的救。
對方使臣竟然是來者不善,不懷好意,這車伕自然是成爲了炮頭,馬前卒,也算是受害人。
“男人將此人擡去醫館,儘量救治。”守門城衛朝手下揮的揮手吩咐道。
手下人羣中立即走出來兩個將車伕擡了起來,匆匆走向城中的醫館。
看着手下將那受傷的人擡向醫館之後,守門城衛臉色冷了下來,他看了看來回張望了驚恐的百姓隨後偏頭向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便匆匆轉身前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此次蒙國使臣居心不良,來者不善,這一點之前皇上便向他透露過,他原本還有些不相信的疑慮,就是蒙國有再大的野心,初次來到大國也該安安份份的,要是計謀也應該放在後面,另尋機會不會這般大搖大擺,沒想到還沒進入京城,就擺出瞭如此嘴臉,還使出了這般低劣下作的手段,守門城衛覺得臉有些疼,這打臉來的竟如此之快。
沒錯,現在城衛有完全的把握,不百分百的把握,認爲這一次的驚馬事件就是使臣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那馬伕應該不是使臣的人,但那馬兒也不會無緣無故受精,所以他方纔的吩咐便是讓人去檢查那死去的馬兒可有被人動過手腳,而現在他要立馬去將這件事情稟報給皇上,由皇上來定奪。
皇宮內,段白嵐正端坐在御書房的高位之上,手邊堆滿了一疊奏章,此時正冷着臉聽自己手下暗衛的回報,早在城門世界剛剛發生的時候,暗衛便第一時間將臣們發生的事情回稟了段白嵐,所以段白嵐現在的臉色還是難看。
蒙國使臣的這一番行爲,明顯是想一進京就給他一個下馬威,囂張之意絲毫都不收斂,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彷彿來的不是他國的地盤,而是自己的家中一樣,膽子也是大的可以。
不過段白嵐想到守城門衛的回答又不禁笑了笑,這番回答真是天衣無縫,既將大安國的地位提高,又不落聲色地貶低了蒙國,還盡往人家的心坎上扎。
一個髒字不帶的將對方罵了回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估計使臣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想發作都發作不出來。
再怎麼狂妄自大,也不可能在還未進京拜見他的時候,就敢出手傷害大安國將士。
俗話說的君子動口不動手,便在此時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說曹操曹操到,太監匆匆跑了進來,恭敬地對段白嵐行了個禮後,道:“啓稟陛下,守城將領求見。”
段
白嵐微微晗首,吩咐太監將人帶進來,他正好可以問一些詳細的情況。
守城將領大刺刺地進入御書房,腳步挺而有力,一步步的走進中心對段白嵐行了個禮,“見過皇上,微臣有事啓奏。”
段白嵐看着他勾了勾脣角語氣漫不經心的打趣道:“施將軍作爲武將,帶領千軍萬馬氣勢豪邁,讓三軍震懾,沒想到扮演小小城衛,竟也能有如此口才,看來平日朕當真是淹沒人才了。”段白嵐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挑了挑眉,隨後伸手撕開了臉上貼着的絡腮大胡,露出了有些黝黑,英氣十足的臉。
正是曾經跟這段白嵐打天下的將領之一,現在作爲管轄三軍的大將軍施昊羅。
施昊羅聞言,臉上飛快地滑過一抹異色,看着還有閒心開玩笑的段白嵐,又看了看旁邊垂直站立的暗衛,便知道段白嵐已經將使臣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既然段白嵐已經知道了,他自己也能放鬆了一些。
於是與段白嵐打起了太極,“皇上教導有方,臣好歹也是從皇上手下出來的人,自然不能丟皇上的臉。”
他對段白嵐的能力是最認可的,他是一路跟着段白嵐一起打天下的,段白嵐的每一場戰役他都會參與是段白嵐的左臂右膀,所以對段白嵐的能力更是放心,與那些有異心的大臣不同。
“哈哈,你在軍營裏混了幾年,不知道的這還以爲你是去了翰林院呢?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還會拍馬屁了。”段白嵐看着他心情似乎很好,爽朗的笑聲迴盪在御書房內。
以前的施昊羅可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夥子,他還感嘆過此人太過老實,沒想到短短几年便成長成了這個樣子,在這官場混跡了幾年,也開始變得滑不溜秋了,不過這是喜人的改變,他也不會說什麼?
做了官之後,施昊羅身邊也會有自己的交際圈,需要在朝中各大臣中迂迴交際,官場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爲了不被坑,自然得學聰明一些的。
施昊羅被段白嵐的笑聲感染,聽到他說自己拍馬屁,再厚的臉皮也有些厚不起來了,面對熟悉的主子,他倒是放下了。這幾年摸滾打爬來的模樣,臉上難得的爬上了一抹紅,彷彿又回到了老實的模樣,“皇上,不要再打趣微臣了,微臣所言都是真心實意的,絕無拍馬屁之意。”施昊羅說這話時表情格外的莊重嚴肅,彷彿在說什
麼很隆重的事情。
看着段白嵐更加想笑了,最後還是想起了正事,才停下了笑聲。
正色道:“既然使臣已經去了使館,剛好你是與她們唯一打過交道的,朕爲你重新安排一個身份,就鴻臚寺卿吧,專門負責接待使臣,這段時間你就負責看着他們,別讓他們搞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