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倒好像是她求着想當這個郡主一樣。
“姐姐只是謙虛了,她怎麼會愧對皇上的期待呢。”柳宛言在一旁補了一刀。
“此時就這樣決定了,戰林,你說說你會馴什麼?”皇上當即拍板道。
一切關於大安的任何事情,在皇上眼裏都是不容出錯的。
“我什麼都不會。”柳念茹絲毫不給面子的拒絕了。
靜。
寂靜,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從來沒有人想到她竟然敢當着皇上的面拒絕。
“你倘若不會馴獸,這是欺君!”瑤貴妃眸光一閃,施壓道。
她熟知皇上的性子,知道皇上在意的是什麼。
否則,她又有什麼能力能夠傲立於衆妃之上,僅次於皇后。
“欺君?”柳念茹擡了擡眉毛,戾氣盡顯:“你說我欺君?可是我從未說自己會馴獸,難道不是你和我的好妹妹一唱一和,就隨意給我安排下的嗎?若說欺君,你們無中生有算不算欺君?”
真是可笑至極,皇上也是昏庸至極。
“皇上,臣妾可從未騙過您,是這戰林郡主也太不給您面子了。”瑤貴妃輕描淡寫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柳念茹。
好一招借力打力,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柳宛言本來一聽柳念茹的話,登時就被唬住了,現在想來還是自己太緊張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瑤貴妃,柳念茹再厲害,怎麼還能翻了天不成。
“此次訓練場比試,只有皇子們可以前來,就連其他諸位將軍,都沒有得到皇上的批准,不知瑤貴妃和宛言妹妹是如何進來的?”柳念茹飛快的問道。
本也只是皇上興致突然來了,要求來的一場比試,而且沒有人想要得罪柳將軍,故而大家都很自覺的迴避了。
女兒打老子?這也就只有剛愎自用的皇上才能夠想得出來。
“怎麼?你不歡迎本宮?”瑤貴妃裝作驚訝的說到。
會歡迎你纔有鬼了。
“不敢,我只是好奇。莫非貴妃不用經過皇上的允許,也能夠進來?”柳念茹說到。
不就是打心理戰嗎?誰不會呢?何況柳念茹就是從組織裏的勾心鬥角中艱難生存下來的。
“自然是朕讓愛妃來的。”皇上開口道。
柳念茹和瑤貴妃眼裏都閃過一絲驚訝。
柳念茹驚訝是因爲皇上竟然真的會同意?難道他已經對瑤貴妃寵愛到這種地步?也不怪七皇子一黨有那麼多人站隊了。
而瑤貴妃驚訝是因爲,皇上根本沒有同意,何況她這種舉動幾乎是打着挑釁皇威的擦邊球過的,而皇上竟然沒有生氣。
也不管兩人此時正在想什麼,皇上斬釘截鐵的說到:“上次獵到了五匹小狼,半年過去了,他們應該長大了一點。戰林郡主若是不能馴服,那麼就等着被喂狼吧。”
“皇上三思!”柳將軍跪倒在地上,老淚縱橫。
柳念茹這個女兒對於柳將軍來說,無疑是十分重要的。
柳念茹微微動容,看來柳將軍雖然人糊塗了一些,可是對柳念茹是真的疼愛,他竟然能夠爲女兒卑微到這種程度。
假如原主能夠強硬一點,能夠向柳將軍透露一些王姨娘和柳宛言的暴行,想來也不會被欺負到那種境地。
“柳將軍,若你在求情,也以欺君之罪論!”皇上甩甩衣袖,對身後的太監揮了揮手。
都是伴隨着皇上多年的老人,他立刻會意,出去向皇家狩獵場傳遞旨意,讓他們把狼送過來。
柳將軍還想說什麼,柳念茹卻制止了他:“你不必再爲我求情,有這份功夫還不如管好你的女兒。”
她明白,瑤貴妃對自己的敵意,肯定和柳宛言逃脫不了關係。
今日你們所作的一切,她都會記在心裏,來日必定加倍奉還!
“那妹妹就期待姐姐的表現了。”柳宛言笑得像一隻狐狸。
衆皇子中,包括太子和蕭衍,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柳念茹說話,許是見慣了這種場景,又或者他們本來就是帝王家的無情的人。
別人的死活,別人的生死,是他們這種生來就高貴的種族看不上的。
柳念茹理都不想理會她,於是默默的走到一邊,等待着狼被運上來。
她在心裏已經想好了,狼一出現,她就盡最大的努力把狼殺了。
雖然她從來沒有和野獸搏鬥過,但是也不想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郡主的一身好本事,還真是讓本太子大開眼界。郡主若是有心,不如來我東宮如何?我東宮正缺一個像郡主這樣優秀的人。”太子不明所以,以爲柳念茹真的有那般讓人驚歎的本事,當即開始拉人。
果然是傻得可以。
“太子,郡主乃是皇上親封,只怕你小小的東宮容不下。”蕭衍說道。
他和瑤貴妃一樣,話裏話外看似維護皇帝,實則只是爲了堵住別人的路。不愧是母子。
“不勞太子費心了。”柳念茹拒絕道。
在她看來,這個最傻的太子,反而是最沒有壞心腸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機關算盡太聰明,如果太子不是生在帝王家,想必也應該是極好的。
“我看誰敢和本王搶人?”段白嵐帶着人過來,正好聽到太子和蕭衍的對話。
天知道,他聽到皇上竟然想要柳念茹和狼搏鬥,於是放下了手裏的事情,不顧一切的趕過來了。
他素來低調,是不願意參與進來這種事情的。如果不是因爲柳念茹,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幸好,狼還沒來,他來了。
“參見皇上!”段白嵐不疾不徐的朝皇上行了一個禮,帶着殺意的看了一眼蕭衍,又說到:“請皇上收回成命,茹兒最近身體嬌弱,實在不適合馴狼!”
柳念茹沒有想到段白嵐竟然會來,而且還這麼維護自己,心裏有些暖。
“君命難爲,你還是退下吧。”皇上的臉色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