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峯在東北多年,手上肯定有一定的勢力,而且畢竟也守護了東北這麼多年,我們初來乍到,不被百姓信任是在所難免的。”段白嵐道。
“你怎麼就期望他們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居然是顧歡開口了,他脣角還帶着輕蔑的笑意,“若是有這個能力,也就不是百姓了吧。”
柳念茹突然覺得,這個顧歡肯定有什麼故事。
“那所以我們怎麼辦?”陳欽問段白嵐。
“走一步看一步吧。”段白嵐道。又轉身對着柳念茹,“茹兒,你明天繼續帶着他們訓練。”
柳念茹看着段白嵐,不甘願的嗯了一聲。
又說了一會兒,衆人回自己帳篷睡覺去了。
第二日。柳念茹還沒睡醒,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
起牀出去看,卻是一衆民衆包圍了徵北軍。
“徵北軍滾出東北!”所有人都在大喊着,看來昨日李青峯還真的散佈謠言去了,而且還成功了。
“徵北軍暗害駐守軍,趕緊滾出東北。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這種人。”
因爲對面都是百姓,所以徵北軍中也無人出手阻攔。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大安定王段白嵐,此次擔任徵北軍將領,定能東北周全,奪回我們失去的土地。”段白嵐站在一個高臺上,大聲說道。
底下的羣衆一時都沒了聲音。
“那我們等着看。”有人說,然後轉身離去。
有了第一個人,就會有更多的人。
最後來鬧事的百姓都離去了。他們給段白嵐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哼!這個李青峯,簡直欺人太甚。”陳欽一拍桌子,滿臉憤怒。
“沒事,等過兩天他就笑不出來了。”段白嵐安慰陳欽。
顧歡會些醫術,此時倒是去給昨夜受傷的駐守軍治療去了。所以現在沒有人跟着柳念茹。
“你覺得顧歡這人怎麼樣?”柳念茹雖然最近仍舊防備着顧歡,他心裏多少是對他有了些接納。
“目前還看不出來,但他是皇帝那邊的人,所以我們還是小心爲妙。”段白嵐道。
“也是。”柳念茹點點頭。
“茹兒,你說昨日顧歡有沒有看見你是從我帳篷裏出去的?”段白嵐昨日一衝出去就加入了戰場,所以沒有注意顧歡。
“啊,我沒注意。”柳念茹也是一樣,直接上陣殺敵去了,哪兒還有時間管那麼多。
“我覺得……顧歡有點奇怪。”段白嵐道,顧歡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清不楚的來歷,不清不楚的過往,這個人肯定有些問題。
“我也覺得,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柳念茹摸着下巴說道。
忽然,柳念茹拍了拍桌子,“你真覺得這人是皇帝派來的?”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那人畢竟還是皇帝,找來這麼一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算了不想了,我還沒睡醒,先回去休息了。”柳念茹道。
“好。”
……
下午。
柳念茹睡醒了,也就該到了訓練的時候。
把姚經一行人叫上,又想起了段白嵐的囑咐,只得吩咐姚經他們去把沒受傷的或是受了輕傷的駐守軍叫過來一起訓練。
“我們爲什麼要跟他們一起訓練,他們都那個樣子對我們了。”姚經不滿,拒絕了這個提議。
今天早上要不是旁邊有人拉着,姚經肯定去找李青峯算賬了。
“你這樣……”柳念茹附在姚經耳邊說了什麼。姚經眼睛一亮,方纔還不同意的事情,現在立馬就去做了。
半個時辰後。
姚經幾人把符合條件的駐守軍都拉了過來。
“我們今天的訓練內容是……”柳念茹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對戰。”
“你誰啊,我們憑什麼聽你的?”有一個人說道,“也不知道哪來的小娘們,今天居然想指揮爺幾個?”說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旁邊的駐守軍也跟着大笑起來。
“呵,”柳念茹冷笑一聲,眯了眯眸子,“怎麼?幾位這是不敢?”
柳念茹粗略數了一下,道,“沒想到駐守軍近五百人,居然怕與我們徵北軍的百人對戰。”
柳念茹神色傲慢,語氣裏更是充滿了不屑,這可就刺激了那羣駐守軍。
“誰說我們不敢?爺這是怕你們被我們打到滿地找牙。特意給你們留點面子,沒想到你們居然不要,那也就怪不得我們了。”那人果然被激怒了,當下就應了下來。
“說吧,什麼規則?”
柳念茹勾了勾脣角,“車輪戰。每方派出一個人,由兩個人對打,輸有人下場換人,贏的人留在場上迎接下一個人的挑戰。”簡單解釋了一下規則,又道,“哪方的人最先失敗完,哪方就算輸了。”
“我們只出和你們一樣的人數。”那人撇一眼柳念茹。
“不必,我怕你們這麼些人,還不夠姚經他們練手的。”柳念茹看着那人,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
“呵,既然你們不領情,那就別怪我們出手狠辣!”那人眯了眯眸子,算是徹底被激怒了。
“我先來。”方纔那人吼一聲,然後不屑的看向姚經這邊,“你們,誰來啊?”
“我來!”姚經大吼一聲。
雖說點到即止,但是姚經當然得在這裏撒了自己的氣纔是。
“來吧。”那人對姚經勾勾手,神色輕蔑。
“那你可要小心了。”姚經也不謙讓,直接就衝了上去。
姚經一拳打向那人腹部,那人沒想到姚經居然有如此力量,直往後退了三步,原本不屑的樣子也變成了認真。
姚經見狀,輕笑一聲,他可是被柳念茹特訓過的人。
那人一拳衝來,卻被姚經一個側身閃了過去,甚至還用一隻手抓住了手腕。
“呀!”姚經喊一聲,就把那人一個過肩摔甩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