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覺得柳將軍會騙他,關於這件事情,他還是相信柳將軍的,欺君的罪名可不是誰都能擔當的起的。
更何況……柳將軍對柳念茹的心思,段白嵐還是知道一二的,柳將軍騙他這種可能性……那是幾乎不存在的。
這樣一來的話,那就只剩下和自己出去的那段時間了。
段白嵐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怎麼柳念茹這一回來就直接病倒了呢?
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啊?
思來想去,段白嵐都沒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那個小乞丐?可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乞丐而已,能有什麼事情呢?可是……其他可疑的地方?
貌似沒有了啊?
賣河燈的大娘?更不至於了,買了個河燈而已,甚至都沒有什麼過多的接觸啊。
正在想着,裏面一羣太醫的診斷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段白嵐一眼掃過去,那羣太醫都跪了下來,有幾個月甚至冷汗都已經從額前滲了出來,看起來緊張的不得了。
“說,什麼情況。”段白嵐眯了眯眸子,看向那羣跪倒的太醫。
如果這些人真的診斷不出來的話,段白嵐真的會把這些人處死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了,他可不是什麼昏君,斷是幹不出來那樣的事情的,先前那麼說,貼紙是想給這些人一點壓力,讓他們好好的診治,拿出自己渾身的解數來。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
一大羣跪倒的太醫們垂着眸子,不敢去看這位皇帝陛下,緊張的很。
段白嵐突然間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甚至都不想在聽這些人接下來的話了,可是他還是皺了皺眉頭,朱脣輕啓,吐出來兩個字來,“說吧。”
所有人都有些緊張的往這裏看來,有人期待太醫能說出些什麼,關於柳念茹的病情。
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終於有一個人開口了,那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顫巍巍的,年紀看起來已經很大了,應該是太醫院位份比較重的老人吧,能有魄力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那怎麼可能是簡單的角色呢。
“回陛下的話。”老太醫有些顫顫巍巍的聲音迴響在柳念茹的房間,傳入到所有人的耳朵裏,“經臣等的診斷,柳小姐乃是得了一種極爲罕見的疾病,目前我們太醫院的人都拿這種病沒有辦法。”
聲音雖然顫顫巍巍,但是還是清晰而有力地傳入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極爲罕見的病症……
太醫院的人那這種病沒有辦法……
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柳念茹得了不治之症。
聽到到這句話,段白嵐哪裏
肯甘心,他眯着眸子看向這些人,好幾名跪倒在地的太醫都瑟縮了一下,看的出來,段白嵐這位皇帝陛下的威嚴還是有的。
“你們……再給朕說一遍。”明明是很平靜的敘述的話語,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聽出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意味在裏面。
“陛下,就算您讓臣再說一萬遍。”老太醫擡起了眸子,看着段白嵐,“是臣等能力不夠,但是臣等是真的診斷不出來柳小姐的病症。”
段白嵐握了握拳頭,不行,不能殺人。
段白嵐閉上了眼睛,把自己心中那種狠戾的情緒壓了下去,才緩緩地睜開雙眸,呼出了一口濁氣,“你們……先下去吧。”
段白嵐揮了揮手,讓那羣太醫下去,太醫們立馬就走了,就連頭也不帶回的,好像生怕晚了一秒,段白嵐就會下令把他們這些人全部砍頭一樣。
那些人都走了以後,段白嵐看了看周圍,走了進去。
可以看到,牀上躺着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兒,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是睡着了一般,很是乖巧。
鴉羽似的長睫一動不動,恬靜的面容看起來很祥和,似乎是做了一個美夢一般。段白嵐都不忍打擾了。
從柳念茹的面容上看不出來一絲的病態,只不過柳念茹就是真的醒不過來了,任憑段白嵐怎麼呼喚都沒有用。
柳若若在外面待了一段時間後也進來了,看了看牀上的柳念茹,又看了看牀邊的段白嵐,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柳若若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柳若若走到柳念茹的牀邊,看了一下她的情況,雖然柳若若對這方面的事情也是一點都不懂,但是看還是要看的哈。
突然,柳若若想起來了一個地方,想起來了一個人,“段白嵐。”柳若若直接喚道,雖然段白嵐現在已經是陛下了,可是卻-從來沒有糾正過柳若若對他的稱呼。
其實這個稱呼一開始還是和柳念茹相對的哥哥,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柳若若也開始學着柳念茹直呼段白嵐的姓名了,段白嵐卻是沒去管,柳若若要怎麼叫他,他都能接受。之前還以爲是柳念茹交的,只不過後來發現不是。
但段白嵐也從來沒有選擇過去追究這件事情。
段白嵐當上皇帝以後,柳若若也沒有改掉自己的稱呼,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故意要這樣的,一開始柳若若在衆人面前這樣叫段白嵐的時候,那真的是把好多人都嚇到了,不過段白嵐的不追究,後來也奠定了柳若若的這個公主的地位是多麼的崇高。
都敢直呼皇帝陛下的姓名了,而且皇帝還沒有懲罰,這普天之下,除了那位陛下放在心尖尖上
的柳小姐,還有哪位人家的姑娘能得到這樣的殊榮?
柳若若此後自然是一帆風順,誰都不敢招惹的那種,要不然之前柳宛言肯定也不會忍氣吞聲的,她哪裏是那種性子。
“什麼?”段白嵐向柳若若看去,投以詢問的目光,柳念茹拿柳若若當妹妹,那自己也自當將柳若若當妹妹。
“記不記得之前我和姐姐出去?”柳若若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