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從皇宮過來的這一路上,臨溪那是一句話都沒有插,雖然她也有些事情想問問王勳,但是在自己師傅問王勳話的時候,臨溪還是知道自己不能插嘴的,所以也就一直忍耐着,靜靜的聽着兩人有來有回的問答。
程熹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說不出來那是怎樣的一種味道,但反正就是不是很好聞就對了,空氣貌似帶了一絲絲的渾濁,程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畢竟落花谷的空氣一向很清新,令人愉悅且舒適,只是因爲這裏是病人集中的地方的原因吧,程熹纔會感覺這裏的空氣有一點點的污濁吧。
不過這件事情王勳和臨溪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帶路吧。”程熹扭頭看了王勳一眼,道。
王勳應了一聲“是”,然後走到了兩個人的前面去,開始帶路在這個別院裏面穿梭了。
王勳大陸的方向當然是柳念茹的房間了,至於這其中的原因,想來不用多說,大家都是知道的纔對。
程熹一邊跟在王勳身後走着路,一邊還在四處的看看查看周圍的環境,或許是因爲他身爲大夫的緣故吧,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本來就很敏感,察覺出了這座別院裏有一絲絲的不尋常。
“停。”程熹叫了一句,王勳立馬停下了步伐,扭頭就看到他緊簇着眉頭,王勳歪了歪頭,似乎是在詢問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臨溪也是有點懵的看着自家師傅,同王勳一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看到自家師傅緊緊的皺着眉頭,就知道事情不太簡單。
“臨溪,”程熹卻是沒有去理會王勳的目光,而是叫了臨溪一聲。
“師傅?”臨溪看向程熹,不明白他爲什麼這個時候叫住了自己。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程熹問道。
聽到了這句話,王勳也就更加不緊趕着催促程熹上路了,雖然他本來就不怎麼敢做這件事情。
萬一要是把這位主惹毛了,那可怎麼辦?
不說他能不能承擔的了段白嵐的怒火了,單單是這些已經患了病的人們,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
所以王勳現在是萬萬不敢得罪程熹的。
更何況王勳現在問的是異常的情況,那就很明是顯和這次的瘟疫事件有關,王勳都更加不會不識趣的去打擾他了。
“嗯?”臨溪愣了一下,異常的情況……
臨溪向四周看了看,異常……好像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啊。但是自己師傅都已經這麼問了,那肯定說明是有的。只不過……到底是什麼呢?
臨溪皺着眉頭觀察四周,程熹見狀,也不是非常想耽誤太多的時間,
於是開口提點了臨溪一下,“你仔細看看這裏周圍的花花草草。”
聽了這句話以後,不僅僅是臨溪,就連原本站在一旁靜靜等待着兩個人的王勳也開始了觀察周圍的花草。
只不過……
王勳這個人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呀,這不是很正常的花花草草嗎?
所以,經過了程熹的提點之後。
臨溪就開始仔細的觀察着四周的花草,原本臨溪是不注意這些東西的,但是現在仔細一看的話,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異常。
“師傅……”臨溪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不是這些花草的顏色都要比外面的深上一些?”
王勳聞言,挑了挑眉頭,然後又去看了看那些花草,好像……沒有啊。
顏色深一些?這些花花草草和外面的那些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啊!
即便是經過了兩個人的提點,而且臨溪已經把答案都說出來了,但是……王勳還是一臉懵逼,他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區別。
不過這件事情倒也不怪他,因爲他平常裏並不接觸這些花花草草,更不瞭解這些花草,所以如果他真的要看了出來,那可能還是一個學醫的好料子呢,不過王勳他沒有,這也就說明他可能不適合幹這一行。
“是的。”程熹對於臨溪說出來的答案,欣慰的點了點頭。
還好,自己沒有看錯人。臨溪果然是一個適合學醫的好苗子,而且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徒弟了。
“師傅,這代表着什麼呢?”臨溪皺着眉頭問道,雖然看出來了這其中的不正常,還是臨溪並不知道,這不正常代表着什麼。
王勳也豎起了耳朵,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和瘟疫到底有着什麼關係。
程熹淡淡的看了王勳一眼,並不在意他在一旁聽着。
“說明這種毒素可能在以一種極緩慢的方式蔓延,先是污染了這片土地。”程熹緩緩的開口,“這些花草很有可能就是因爲被毒素侵染了。”
臨溪低下了頭,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樣嗎……
“這會不會……傳染到人的身上?”臨溪擡起頭,問了一句,如果毒素會緩慢的蔓延的話,既然可以傳染到花草,那會不會傳染到動物,甚至是人的身上?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麻煩可就大了。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程熹道,這件事情目前也只是他們的猜測而已,除非出現了第一或者好幾個案例,才能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在這之前,猜測也只是猜測而
已,代表不了任何事情。
王勳聽着兩人的這番話,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的話,回去可得跟段白嵐好好商量一下呢。
要不然……京師的所有人都跑不掉,要學會像很多年前的那個城池一樣,就這麼淹沒在歷史中,只在史書上佔據了短短的一行。
“好了,我們先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吧。”程熹道,示意王勳繼續帶路。
王勳點了點頭,走在前面開始帶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