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但這傅長川和傅瓷都是什麼人?”

    “還未來得及稟報舅父,外甥早已同傅國公的三女傅瓷成親,這傅長川是她的兄長,與傅騫不睦多年,外甥以爲他必然不會袖手旁觀”,蒼璽回答道。

    “好小子,都娶妻了!”阿律耶拍着蒼璽的肩膀笑道,繼而朝他擠眉弄眼的問道:“怎麼樣?你那小媳婦兒漂不漂亮?”

    蒼璽低頭微微揚了揚嘴角,連稱:“漂亮、漂亮。”

    阿律耶看着蒼璽這副樣子,衝着衆人笑道:“瞧瞧!他還害羞了!”

    “咳——”,蘇佑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個話題,道:“商議正事要緊。”

    袁凱與紅玉也連連附和,蒼璽鄭重其事的對紅玉言道:“一會兒辛苦你一趟,想辦法給蒼洱傳個消息,就說讓他務必說服傅長川幫忙。”

    紅玉點了點頭,對着蒼璽拱手一揖,“屬下這就去。”

    言罷,紅玉出了營帳。衆人也都一一拱手告辭。

    見紅玉走後,阿律耶摸着小鬍子,衝着蒼璽問道:“這丫頭是你的人?”

    蒼璽點了點頭,“紅玉兒時被我父王所救,對我蒼氏忠心耿耿。”

    聽蒼璽這麼說,阿律耶直搖頭,“白瞎了這麼好一姑娘,竟然是個暗衛。”

    話說道這份兒上,蒼璽自然聽出了阿律耶的弦外之音,笑道:“舅父莫惦記了,紅玉丫頭的婚事本王已經做主允下了。等事成,就爲他們辦親事。”

    “你這小子!”阿律耶戳了蒼璽胸口一下,“這是想讓你舅父我白跑一趟?”

    見狀,蒼璽給阿律耶又倒了碗茶水,調侃道:“不是還有承周的公主嗎?”

    阿律耶冷哼了一聲,“還真當我對那個什麼什麼公主有意思?要不是爲了你小子,他周則就是用千里沃野做嫁妝,老子也不娶!”

    蒼璽笑了笑,沒說話。

    “怎麼?不信?”阿律耶將喝完了水的茶碗往桌子上一扣,“老子喜歡會功夫的姑娘,像你們中原那些嬌滴滴一碰就碎的姑娘,老子通通瞧不上!”

    蒼璽沒反駁。據說,阿律耶的妻子難產離世後,他續娶的女子身上都或多或少有正妻的影子。想來,紅玉身上應該也有些,才引得阿律耶能說出這話。如此想了,蒼璽索性換了個話題,道:“我那外甥,還好嗎?”

    “好啊!如今都快比我高了!這次出征,他還讓我帶着他。不過,我想着,這草原上不能沒個管事的人,乾脆就強行把他留那兒了”,阿律耶道。

    蒼璽點了點頭,“他長大了,也得出來見見世面了。”

    聞言,阿律耶稍微沉默後才說道,“幫你幹完這樁事,我想着我也該退位了。”

    “這麼早?舅父還春秋鼎盛……”,不等蒼璽說完,阿律耶就打斷道:“老二懷孕了,趁着孩子沒生出來之前,我想把王位傳給老大的兒子。我不想身後看着自己打拼下的草原跟現在的承週一樣。”

    阿律耶這話是蒼璽沒想到的,淡淡抿了口茶,輕聲道:“也好。”

    蒼璽與阿律耶談到了天將將明的時刻,阿律耶保證,只要蒼璽這邊號角一響,他的兵將即刻就策馬前來。

    天一亮,蒼洱那邊接到了紅玉的消息後就計劃着如何悄悄潛入了傅長川的宅府。

    自打傅鶯歌被周則禁足之後,傅騫也順帶着不待見周懷墨與傅長川。兩人在府裏憋屈的很,遂而搬到了自己的府邸。

    蒼洱事先打聽過,懷墨公主有在飯後帶着小世子去後花園的習慣,如此想着,蒼洱已然悄悄的潛入了後花園。

    “公主留步——”,蒼洱蒙面出現,將周懷墨還有她身邊的僕婢們嚇了一跳。

    見狀,蒼洱扯下面罩,跪地叩首道:“公主莫怕,我是蒼洱。”

    周懷墨看清了來人之後,趕緊把懷裏的娃娃交給了身後的老媽子,“帶小世子回去。”

    乳母接過孩子允諾了一聲後便離開。

    “都下去。管好你們的嘴,本公主若是聽到有關這件事情的任何的風吹草動,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些婢子們聽見周懷墨這麼說,自然不敢多事,一個個兒的行了個禮都退下了。

    見衆人都走了之後,周懷墨纔對蒼洱說道:“王兄那邊情況如何了?”

    蒼洱搖了搖頭,“屬下也不清楚。昨夜,紅玉傳信與我,說有件事情希望能夠得到傅尚書的幫忙。”

    “長川?”周懷墨問道。

    蒼洱點了點頭,低聲道:“不知道公主放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周懷墨應了一聲,帶着蒼洱去了書房。

    “此處沒有我的吩咐不會有人來,你放心說吧”,周懷墨說道。

    蒼洱道了一聲謝,繼而言道:“王爺說,希望傅尚書能夠促成匈奴王與寄好公主的親事。”

    “寄好公主?”周懷墨問道。

    蒼洱應了一聲,接着說道:“如今,胡人的首領已經向周則提出求娶寄好公主。不日,匈奴王也將入京上書,請求迎娶寄好公主。到時候,還希望傅尚書能幫匈奴王促成這件事情。”

    “我記下了,我會轉告給長川”,周懷墨說道。

    蒼洱行了個禮,“既然如此,屬下先行告退。”

    “且慢——”,周懷墨突然喊住了蒼洱。

    蒼洱即刻轉身,問道:“公主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周懷墨屈膝跪在了地板上,給蒼洱叩了個頭。

    “公主,您這是幹什麼!”說着,蒼洱就要上去扶起周懷墨。

    “我有一事相求,還希望蒼護衛能幫我勸勸王兄”,周懷墨言道,淚珠已然在眼眶裏打轉。

    “蒼洱能幫上忙的自然會幫一把,還請公主殿下起來說話”,蒼洱着急勸道。

    周懷墨起身後,揩了一把淚,道:“二皇兄囚禁母后、害四皇兄殞命疆場固然罪孽滿身。我不求別的,只希望王兄領兵進京之日能念在幼時手足之情上給二皇兄留一條活路。”

    “這——”,蒼洱猶豫。蒼璽蟄伏這麼長時間,爲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給周義報仇?周懷墨驟然提出這樣的央求,即便蒼洱有心幫忙,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這件事情上,屬下只能稟明王爺。具體如何,還要看王爺如何決斷”,蒼洱拱手說道。

    “多謝你”,說着,周懷墨給蒼洱行了個蹲禮。

    蒼洱拱手作揖還了周懷墨的禮之後,言了句:“屬下告退”後就離開了房間。

    蒼洱走後,周懷墨一個人呆在屋子裏心裏愈發的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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