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但是並不是因爲我怕他爭奪財產,因爲誰都知道他沒那個能耐。”任邵言也就直說了。
母親之所以讓任邵飛回來,就是因爲他是所有的孩子裏最不成器的,以後更不可能繼承公司。
“那是因爲什麼?我聽說已經被關起來了,失去自由的人生可憐的。”
想起這個任邵言有點兒無法解釋,難道就跟許洛洛之說是因爲他嫉妒,是因爲那小子也對許洛洛懷有不良的心思,所以這才警告了任邵飛的父母讓她們管好兒子,纔會有今天的這一出。無論如何,任邵言可說不出口,這和一個變態有什麼區別。
“說了你不要管了。”
任邵言的態度讓許洛洛覺得有些發懵:“可是任邵飛是我的朋友啊,朋友出事了我必須要管。”許洛洛的正義讓任邵言頭疼,更讓他開始懷疑他們之間是什麼感情:“洛洛,你不說你不喜歡她嗎?還是你在騙我?”
任邵言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兒恐怖,許洛洛不敢說瞎話騙他,因爲很害怕,所以許洛洛只能如實說:“不是,就是朋友之間的義氣而已,小飛幫過我,我不能坐視不管。”
看許洛洛的小倔強,要是不讓她聽到什麼實在的答案,估計,這個傻妞是過不了這一自己這一關的。
任邵言沒有辦法,也只好說了實話:“我不想讓小飛去找你,所以就想辦法控制了他的行動,可惜他保證不了,如果能給我保證的話,我也不至於關着他。”
任邵言的手段實在太恐怖了,許洛洛前所未見:“你怎麼這樣啊?每個人都有和別人在一起玩的權利。”
“不行,只有你和小飛不行。”
任邵言其實說的不對,任何男人想跟許洛洛都不行,因爲許洛洛是她的。
許洛洛感覺到受到了控制,心裏有點悶悶的,她不想當一個籠中的鳥兒:“那怎麼樣能把他放出來?”
“沒有任何條件,我對小飛的忍耐已經夠多了,任邵飛要不是和我有親戚關係,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的。”
任邵言這些年就狠毒慣了,包括對待商業對手也是這樣,一旦有人敢損害他的利益,他可是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任邵言的神情讓許洛洛害怕,她雖然還是想幫程小晨,可是卻不敢開口了,那傢伙的臉色好恐怖啊。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非要幫她維權嗎?剛纔的正義感哪去了?”任邵言真的被她氣糊塗了。
“我哪裏敢說話,你那麼兇。”許洛洛說完了之後,坐在沙發上,兩條腿還不老實的動來動去,像個小朋友一樣在晃。
任邵言一看她再大的氣也消了:“別人我不會那麼對待的,我也不是一個那麼狠毒的人,況且小飛又是我的弟弟,是因爲他對你太放肆了,小飛是個壞人,欺騙了很多女孩子,我是怕他騙你。”
能把控制情敵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也就任邵言一個人了,說到底她還是嫉妒。
對女孩子有一套的任邵飛,也許很容易能把許洛洛給拐走了,所以某總裁才費了不少心機說的這些鬼話。
任邵言自己都控制不了,嫉妒這個東西,好像比病毒還要可怕一些。
許洛洛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可是任邵飛人挺好的呀,你是不是考慮過多了?”
“雖然我很不喜歡八卦,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在初中的時候,邵飛就和一個女生有了小孩,後來又做的流產。”
許洛洛害怕極了,這些壞學生她接觸的比較少,但是沒喫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隔壁學校還是總有這樣的故事傳出來。
任邵飛如果真的做過這些事情,那是挺恐怖的,許洛洛輕易的被任邵言給洗腦了,她不再想救人的事了,反而開始擔心起自己。
“我是不是太傻了?”許洛洛開始自責了起來,“看來還是你成熟一些,以後我有什麼事就先來問你。”
任邵言心裏都快高興死了,許洛洛能對他這麼依賴,這本身也是一種肯定,他當然樂意了,心裏有一種欣慰的感覺,許洛洛終於聽明白自己的話了,而且願意乖乖聽話,這可真是太難得了。
可是任邵言一個大男人,就算知道什麼事情也從來不會出去八卦,今天特別是爆了自己堂弟的料,其實心裏還是有一絲絲的負罪感的。
不過看到許洛洛的笑臉,他覺得什麼都值了,不能等到許洛洛真的掉坑裏,那再解救那就來不及了,爲了許洛洛,他也願意當這個長舌婦。,
任邵言也就不必再關着那小子了,又聯繫了他的父母,把人放了出來。
許洛洛勤勤懇懇的在果園裏面幹了一週,然後被果園裏的負責人看中了,做一些會計的工作,可以坐辦公室了,就輕鬆了不少,工資拿的幾乎是一樣的。
終於得到自由的任邵飛,竟然又不知死活的找了上來,許洛洛現在一看到他就有一種非常恐懼的感覺,不敢過於接近。
因爲總是能想起任邵言的話。
“行啊,混的不錯呀,我這幾天沒見你都坐在辦公室裏了。”
“你來做什麼?”
看出了許洛洛,語氣和眼神中的防備,任邵飛有一點覺得小奇怪,“洛洛,我可是好不容易纔能出來找你,你什麼情況?好像有點害怕我呀。”
“我纔不害怕你呢,我只是……”
許洛洛接下來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剛剛辦公室裏的另一個姐姐出去辦事兒了,只剩下許洛洛一個人,她覺得好恐怖。
“你要是不怕我,幹嘛要那種眼神看着我?”
任邵飛說是靠近許洛洛,許洛洛卻躲了一下,閃身離開了。
許洛洛逃跑之後出了門,快步出走了,任邵飛跟在後面:“許洛洛,你跑什麼呀?”
就這樣,任邵飛追逐了許洛洛一會兒,怕她這樣跑下去再摔到了:“好了,你別跑了,我不追了。”
許洛洛終於停下了,她還是警惕地看着他,“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他被關了好久了,一直心裏想的都是許洛洛,想着出來之後一定要第一眼就見到她。
然而現在出來了,許洛洛卻對他過於的恐懼,再也沒有了笑容。
“我可是剛出來第一個就找了你,你能可憐可憐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別讓我矇在鼓裏。”
任邵言是相信她,所以才願意把那些隱私的東西告訴她,許洛洛當然不會出賣他:“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們以後別見面了。”
許洛洛說話的時候依舊是那種怯生生的表情,任邵飛有些傷心:“那好吧,看來你是討厭我了,我心裏好難過呀,不過既然你那麼討厭,我不願意離開也不行了,我不會再打擾你的。”
許洛洛忍不住道歉:“對不起。”
任邵飛的每一句話說的都是那麼的痛徹心扉,和以前他總是笑嘻嘻的樣子,一點兒都不一樣。
等到任邵飛走了之後,許洛洛想起那傢伙剛剛默然離去的背影,心裏還有一點落寞。
想到這裏,許洛洛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不應該這樣去判斷一個人,她快跑幾步追了上去,追到門口的時候任邵飛正要上摩托車,還沒走呢。
“那個,我們能談一談嗎?”
任邵飛瞬間就陰轉晴了:“真的嗎?你願意跟我談一談?”
許洛洛重重的點頭:“是的。”
這裏還挺偏僻的,需要走幾分鐘才能找到一個奶茶小店,許洛洛就跟任邵飛在那裏坐好,
每個人點了一杯奶。
“我聽到了關於你的一些傳聞,是關於一個其他女孩子的……”
“什麼?”任邵飛一頭霧水,許洛洛欲言又止。
“就是你以前的事情,一個女孩子爲了你墮胎了……”女主就說這話的時候都需要十分大的勇氣。
許洛洛這話一出,把任邵飛給弄笑了:“噗嗤,你在說什麼什麼墮胎了,沒有的事。”
許洛洛對於他的斷然否決並不是十分相信,因爲像任邵言做那麼大的生意,又是一個極其穩重的人,不可能隨口亂說。
任邵飛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了:“噢,你說的我知道是什麼事了,在這之前,你要不提我早都忘了,我是替兄弟背黑鍋,那個兄弟他爸打人老狠了,都直接用皮帶抽,都吵着要殺人,所以我才替他背的黑鍋,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生。”
想起那樁陳年舊事,任邵飛還有點兒後悔,他當初幫別人背黑鍋,結果那個兄弟之後就沒有再聯繫過他。
“你說的是真的嗎?”許洛洛還是半信半疑的,不太敢完全的相信任邵飛的話。
任邵飛突然想了想:“你可以問我哥呀,我哥應該知道真相的,因爲當初是我哥最後出面保的我,要不然我真的會被我爸給揍死,我爸當時都氣壞了,差點進醫院,別提了那個事,我真的很後悔,是我太幼稚了,纔會被人家利用。”
他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如果任邵言是知情的,但是卻故意這麼說,就是在騙自己,許洛洛得腦袋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