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看不清楚,任邵言可是很喜歡你的,怎麼忍心真的懲罰你呢?你看看他虛張聲勢了這麼久,也沒對你做什麼。”
許洛洛仔細的想了想,其實也有道理,如果任邵言真的對她不好,估計許洛洛也不會這麼聽話了,這都是相互的。
可是我們兩個是有仇的,估計以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慢慢的淡化這些仇恨吧。
蔡玲兒摸了摸許洛洛的頭髮,“你呀,就是太小,其實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沒準,不需要多久,你們兩個就能重歸於好呢。”
蔡玲兒雖然表面上是許洛洛的情敵,可是說話間,怎麼一直在撮合她和任邵言。
許洛洛依舊是那用那種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你不和任邵言是男女朋友嗎?怎麼還替我說話?”
“因爲你不知道人心有多複雜,等你以後就知道了,你就會知道我爲什麼幫你說話。”
許洛洛充滿着疑惑,可是現在她肚子餓了,什麼都沒有,還是先喫個飽飯更重要,許洛洛瘋狂的吃了好幾碗。
今天的米飯蒸的特別香,心靈手巧的人就是不一樣,許洛洛喫的肚子都要撐爆了,這才按照鋼琴老師的吩咐去練曲子。
許洛洛彈鋼琴彈得特別入神,等發現任邵言的時候,都不知道他已經來了多久了。
“任邵言,你還生着病呢,怎麼出來了?”許洛洛言外之意,任邵言應該在病牀上躺着纔對。
任邵言是個閒不住的人,除非生病,否則他是一個工作狂,不可能沒有自己這麼休閒,放空這麼長時間。
“很無聊,所以就過來看看。”
“有什麼想聽的曲子嗎?”許洛洛覺得,自己彈鋼琴的技能是突飛猛進,所以想要展示一下。
“彈一個安靜一點的。”
任邵言這個要求有點獨特,不過許洛洛理解他的意思,“好的沒問題,你就瞧好吧。”
任邵言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檢查她的功課了,許洛洛正好趁此機會,連這個工作一併做完。
指尖在鋼琴上跳躍,悠揚的旋律流淌出來,許洛洛也沉浸其中,覺得自己慢慢的就對鋼琴感興趣了,也由一開始的完成任務,變成了一種享受。
許洛洛一回頭,發現任邵言已經歪在那裏睡着了,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鋼琴難道有這種出神入化的本領,竟然把人給哄睡着了。
不能就這麼在練功房睡着,許洛洛過去小聲的叫他,叫了好幾聲,這才把任邵言叫醒。
“我送你回去睡吧。”
任邵言沒有回答他,但是站了起來,許洛洛順勢扶着任邵言,一起回了他的房間。
任邵言躺上牀之後,許洛洛本來想走的,結果發現他臉有些不正常的紅,“任邵言,你好像發燒了,我能摸一下你的額頭嗎?”
“沒事。”任邵言說出這話的時候,嗓子也是沙啞的,許洛洛實在是擔心他,等不到任邵言同意了,過去摸了一把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
任邵言哼哼唧唧的說不出來話,渾身都很難受,許洛洛看到這樣的他,心裏很着急,就去問下人,然後得到了一個方法,物理降溫。
天亮之後許洛洛才趴在牀邊睡了過去,任邵言醒來之後,除了頭疼還好,高燒倒是退了,看到躺在旁邊的許洛洛,自從把她關到這裏之後,許洛洛整個人瘦了不少,臉尖尖的,不像以前肉乎乎的。
許洛洛應該是睡得很熟,要不然任邵言也不會大膽的伸手,摸了她的臉。
看到她這樣照顧自己,縱然是怎樣堅硬的心腸又軟了下來。
尷尬的是,許洛洛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任邵言的眼睛,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了,許洛洛趕緊坐起來,“我竟然睡着了。”
然後許洛洛,又自然的去摸任邵言的腦袋,慶幸的說,“你的燒退了,嚇死我了。”
任邵言有點不太自然,“你昨天一天晚上沒睡?”
許洛洛點頭,然後又搖頭,“也不算是,我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我也不記得了。”
任邵言看許洛洛呆呆傻傻的樣子,又開始了不忍心,有的時候故意讓自己不去想她的年齡,不把許洛洛當成一個小朋友,這樣才能記住那些仇恨。
可是許洛洛的那些行爲,充滿着天真和幼稚,這讓任邵言時常會慌神,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以後不許你這樣了,不用爲了照顧我那麼辛苦。”
“你都把蔡玲兒給攆走了,我要是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
許洛洛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提醒任邵言,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任邵言表情就更加不自然了:“玲兒有事,不是我叫他走的,我們是男女朋友,我幹嘛叫他走,我還巴不得她留在這裏陪我呢。”
許洛洛看得出來任邵言的樣子是有點小心虛的,她也沒有繼續探究的意思,而是笑了笑,“仙子啊感覺好點了嗎?好像廚房做了飯,喫點飯吧,纔有力氣。”
任邵言還是很不自然的樣子,“喫點也可以,你去忙吧。”
把許洛洛支走之後,任邵言這才仔細考慮的一個問題,自己到底現在對她是什麼感情。
如果是懲罰,他又沒做什麼,而且以後也不打算做什麼,把許洛洛留在身邊,這不純屬折磨自己嗎。
任邵言看來需要做一個大的決定,來改變現在的現狀,他不想受制於人,一定要掌控全局,不能被許洛洛牽着鼻子走。
坐在餐桌上,任邵言小口子喫着粥,即使是小幅度的動作,全身也會止不住地發汗,這就是身體虛帶來的後果。
等喫完了飯,許洛洛主動提出,“今天外面天氣不錯,我帶你出去轉一轉,總在牀上躺着,對健康的恢復也不利。”
任邵言正好也想出去放放風,就同意了,兩人一起去了小花園。
花園裏現在正是好風光,風景迷人,許洛洛看着滿園子的花,和翩翩飛舞的蝴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哇,今天天氣好好啊。”
任邵言看着他,不禁看得有些發愣,許洛洛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如果說一開始見到許洛洛的時候,她只能算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現在可不一樣了,逐漸有一種明豔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