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只能感應到空間層厚度不一致，具體情況無法探知。
而且，只要他稍微釋放一縷心魂意識，就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吸力襲來，只能收起心魂意識。
總歸來說，碎空之息的性質和空間力量有關。
再細分，那就是空間層厚度。
考慮到這一點，姜神武繼續構建第二個座標陣法。
“第三個座標陣法是不是很難？”豐雨春見姜神武將第三個陣法放在了一邊，問道。
“嗯，有很多佈陣之法不在我理解範疇，看不懂。”姜神武直言道。
豐雨春心底一涼。
“不過你放心，我查看到你那邊空間層的大致厚度，只要在第二座陣法上加以調整，理論上能帶你出來。”姜神武快速分析着。
豐雨春聽的雲裏霧裏的，怎麼感覺姜神武纔是陣法界的大佬。
封禁軸看着實踐起來的姜神武，眼裏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采。
姜神武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方式佈陣，但難度沒有降低多少。
他覺得姜神武不會成功，但又忍不住想看姜神武佈陣。
斜着眼偷偷看着姜神武刻畫陣法紋路，封禁軸神色忽然凝重。
直到那一筆落下，他的神色才緩和下來。
不對，那麼做不對。
碎空之息內部的空間層厚度的確是固定的，但破碎間隙中的空間層厚度不固定。
陣法中設定的固定的空間層厚度數值符咒是致命的錯誤。
封禁軸剛想到這一點，就見姜神武又落下了一筆。
簡單的一筆猶如畫龍點睛，使得那些固定的數值有了可變化的可能。
隨後，姜神武忽然停了下來。
封禁軸冷哼着別開了目光，說到底還是他高看姜神武了。
姜神武能順利佈陣，不過是巧合而已，他擁有那麼多的機緣，要是連一個基礎座標陣法都搞不定，那他擁有那些東西真是暴殄天物。
他不知道的是，姜神武察覺到了陣法中的異常。
方纔他已經完成了基礎座標陣法，而且基礎座標陣法能夠正常運轉。
又在此基礎上勉強構建出了第二座陣法。
至於第三座座標陣法……他只能勉強看懂個別符文運轉的紋路，有很多符文看着很是陌生。
他連符文都認不全，就別說進行演算了，根本行不通。
他便另想辦法。
準備在前兩座座標陣法中做出突破口，那便是將兩座陣法融合，繼而在此基礎上重新構建兩座座標陣法。
隨着陣法的構建進行，他發現了隱藏在陣法中的祕密。
他發現了一個多餘的座標點。
佈陣的時候座標點數量都沒錯，他還檢查了好幾次，怎麼這會兒就多出來一個座標點？
這不可能是他凝聚的座標點。
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便是，這個多出來的座標點從一開始就存在。
也就是說，這個座標點一直存在於座標陣法中。
想到這一點，姜神武瞥了一眼封禁軸。
封禁軸朝向坎方而坐。
就如豐雨春所言，封禁軸在等前主人。
姜神武收回了目光，再次看着眼前的陣法。
封禁軸早就知道前主人要來蛟神祕境，但蛟神祕境規模過大，前主人未必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所以封禁軸便想了一個方法，借他之手召喚他前主人到來。
借他之手的方法很簡單，便是這座標陣法。
只要三座座標陣法完成，不，應該是一座座標陣法完成，座標點就會給他的前主人傳遞出座標方位。
封禁軸向來看不起他，肯定不會想到他能構建兩座座標陣法。
只要構建一座即可傳遞訊息。
而這個時候，座標陣法已經傳遞出了方位訊息，而他因爲能力問題無法察覺到座標陣法中的異常。
但是現在，他構建出了兩座座標陣法。
再想辦法帶出豐雨春時，他完成了兩座座標陣法的融合，找到了那個封禁軸留下的方位座標點。
姜神武沒多說什麼，凝了凝心神，在其中注入了心魂意識。
他控制着心魂意識對其座標方位進行了改動。
將坎方改變成了坤方。
改變了方位之後，繼續融合座標。
發現這件事的同時，有件事細思極恐。
封禁軸從一開始就具備構建座標陣法的能力。
不但如此，他對於座標陣法很瞭解，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加進去一個方位座標點。
豐雨春只能大致感應到座標陣法中的座標點，無法感知到多出來的座標方位點。
但他瞅見了剛纔姜神武的異常舉動。
先是看了一眼封禁軸，而後對着陣法進行了一番操作。
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一定是封禁軸的問題：“封禁軸，你又在整什麼東西？”
封禁軸懶得搭理豐雨春，注意力一直在坎方的位置。
驀地，他好似感應到了什麼一樣，臉色猛然大變。
朝着坎方陡然展開了封禁脈絡，一直延伸到了數千裏之外，愣是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剛纔他還能感應到些許細微的氣息，到了此時竟是什麼都感應不到。
封禁軸不信邪，再次感知了一番，還是什麼都感應不到。
兩次都感應不到，封禁軸不禁心生懷疑。
難道是那個巫和插手了？
這些人之中，他唯獨無法感應到巫和的氣息。
幾次查看無果，封禁軸收斂了封禁脈絡。
某一刻，他瞳孔驟縮，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喂？小東西，你看到了什麼，變臉那麼快。”豐雨春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封禁軸的神色變化。
封禁軸目光掃過豐雨春，直接落在了姜神武身上。
卻見姜神武正在專心構建陣法。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姜神武已經解決了陣法座標點受到空間層厚度影響而產生的變數的問題。
陣法大致形成。
他知道姜神武沒能力構建出第三座座標陣法，就連第二座座標陣法都滿是瑕疵。
如今展現在眼前的陣法乍看很是陌生。
定睛看去，才發現這就是座標陣法。
而且是兩種陣法融合出來的新的陣法。
他大致明白姜神武的意圖了，先是將兩個座標陣法融合，再同時構建出兩座座標陣法，以此取代第三座座標陣法。
想法不錯，能實踐出來確實令人驚訝。
只是，若他這麼做，那一個方位座標點會暴露。
他沒想過方位座標點暴露後姜神武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因爲他知道姜神武根本不會發現那一個方位座標點。
然而現在姜神武做到了，但是姜神武的反應過於平常，他無法看穿姜神武的心思。
正思索之時，一股異力忽然間引起了封禁脈絡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