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親親男人的臉,小手輕輕的在他後背拍帶着,聲音軟乎乎的安撫他:“你別怕,我在這裏呢。”
男人抿着脣沒說話,雙手用力的握在一起。掌心被他掐出血痕,獻血順着指縫流出,掉在地上。
路之遙沒有看見。
她只感覺到懷裏的男人身體顫抖得比剛纔還要厲害了,低頭去看,發現他臉色泛白,極其的不正常。
“冬意,你……”她想問他爲什麼會這樣,剛說了三個字,就被他打斷。
“吻我。”
“啊?”愣了下,路之遙傻傻看着他。
“吻我。”他又重複了一遍,“不然就放手,出去。”
“別。”路之遙搖頭,接着低頭親上了他。
一個吻而已,她不會介意更不會拒絕,如果他想的話,夫妻義務她也可以履行。
男人的嘴脣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與血色,路之遙親上去的時候,差點以爲自己親在了冰塊上。
她下意識將男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她不會接吻,貼着就貼着,多的什麼都不會做。
厲冬意微微眯眼,盯着她看了許久,問:“不願意?”
“沒。”她臉色微紅:“我,我不會。”
以前都是他強迫,她從沒主動過,哪怕是被親過無數次,都是被動,她從沒想過要試着去學接吻,更沒想過要試着接受他。
男人眼神沉了些許。
他扣着她腰的手十分用力,路之遙細皮嫩肉的,沒有忍住,下意識輕嚀了一聲:“冬意你輕點,我痛。”
路之遙疼得低聲叫,嗓音軟糯糯的,像小貓兒被抓住了尾巴想跑開又跑不掉的那種叫聲,帶着點兒求饒的意味。
他冷硬的心尖陡然軟成一潭汪水。
掐着她腰的手送開,男人努力壓制住體內的疼痛,聲音冷漠的下起了逐客令:“出去。”
“我不。”她狠狠搖頭,“你還難受着,我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陪你。”
上輩子每次打雷閃電下暴雨,他就會像現在這樣,整個人宛如魔怔了一樣,變得不像他,比平時的他更加讓人覺得恐怖害怕一百倍。
她隔三差五就會看一下最近天氣,只要有雨,不管是小雨還是大雨,她都會想方設法的躲着他,不回家。
雖然每次都沒有躲過。
因爲下雨之前,他總會開車去她所在的地方,不管她願不願意跟他走,都強行帶她來這裏。
…
厲冬意沒再管她。
他體內的疼痛將他渾身所有力氣都吸走了,此時軟弱無力的靠在辦公桌角,眼睛半眯着盯着對面的女孩。
他知道她有多討厭自己。
絕不會會在這個時候擔心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逃離他身邊。
他肯定在密謀着什麼,不然豈會一改往常恨不得逃離他身邊的狀態,還主動送上們來?
厲冬意閉了閉眼:“說吧。”
“啊?!”路之遙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他是讓她有事說事,他又以爲她是爲了沈遠飛才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