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順利溜過去麼?”衛雄謀開始行動之後,倒有些憂心忡忡了。
“嗐!怕啥,到時候隨機應變唄,有點風險才刺激,不是麼?”千山倒沒在意太多,又或許是把不安隱藏在心底,畢竟,他不是那種膽大的人。
“唉~走吧,不管那麼多了,都說好要去了。對了,咱們要提前知會舞歌一聲麼?”衛雄謀有點拿不定主意,便向千山徵求起意見來。
“呃,還是先別了吧,我還記得有一次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跟她講,結果她一個坐等的人倒緊張起來,差點露了餡。”
“說的也是,摸索一個最佳的通知時機,也還真是有點難度啊……”
面對着一臉糾結的千山,衛雄謀也同樣滿臉無奈,誰能想到要和同伴見上一面,還這麼有難度,而且關鍵是,對方還這麼不靠譜。
“還是快成功之後再通知她吧,這個時間段我覺得還比較靠譜,只要她別太慌張……”
千山斟酌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衛雄謀欣然點頭,因爲他也想不到更好的了。
兩人走在路上感嘆着這種“旅行”的不易。而且,其實每次見面都是單向見面,千山和衛雄謀並不能見到舞歌,只是“純粹(應該比較純)”是出於友誼,才辛辛苦苦去找她。
而至於爲什麼,其實千山也不清楚,只是好像自己一直都是這麼做的,自己也應該這麼做。就好像之前,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拍出那一掌,喊了那個名字,但似乎自己一直如此,就應該那麼做,做完之後,一切都理所應當。
快到了目的地,兩人沿着圍牆走了起來。之前說過,舞歌的的住處和千山他們現在住的地方相距並不遠,因此兩人到的很快。
周圍的環境改變的有些突兀,在兩人居所附近,綠化是豐富的,而到了這附近,綠化雖然還有,但卻是割斷式的,這裏一小簇,隔一段距離,那裏纔有下一簇。
舞歌居所之處,有兩層圍牆,一層是千山兩人正貼着走的,另一層則是圍着這位“可憐巴巴”的孩子,建的不知算是“監禁圍牆”還是“保護屏障”。
不過,即使是內牆,也是很大的,圍了有好幾個建築,每個建築的佔地面積也都不算小。內牆和外牆之間零星有些建築,不過卻不知是不是用來住人的。
外牆之外其實還有一道隱形的牆,也就是說其實有三道牆,千山和衛雄謀兩人便住在這道隱形的牆內。又或者說,這附近整片區域,不論人鳥蟲獸,還是花草樹木,都是這層隱形屏障的組成部分。
千山覺得自己是知道這些的,可他不太記得爲什麼會知道這些,或許,是因爲印象裏的那幾次探究?
沿着外牆走了一小會兒,兩人找到了一處印記,這印記很淡,但並不是爲了隱蔽,他們才留的那麼淡、那麼不起眼。
之前,他們也曾留過比較方便觀察到的印記,以便下次來的時候輕鬆些,可是下次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印記不見了,就好像從沒留過一樣,當時兩人還懷疑過,是不是那次忘了留印記。當然結果是否定的,可瞧着那毫無痕跡的地方,就像從來如此一般的牆,兩人有些無奈,也有些想不通。
首先,在牆上照着自然風化的模樣,留了一個很淺的痕跡,這樣不知道的話,即使站在旁邊,也難以認定這是個人爲印記。然後,在地上也做了一個大規模的手腳——這附近是有小動物活動的——搞了點小動物活動的痕跡,扒拉土的痕跡,以及糞便什麼的……最後,在附近的綠化上也做了簡單的手腳。
兩人拿着小本本把做的細微標記都記下來——當然,是在回家之後憑着印象——以防止遺忘,事後發現雖然這些印記不太好找,但是確實一定程度保留下來了,但是每次去都有細微的變化,回去之後都要更新。
兩人覺得這樣好像還挺有意思的,只是希望自己去的次數多了,能夠憑印象來記住位置,免於靠印記,雖然這樣很好玩的樣子。
千山見到達了目的地,拿出鞋套——這是爲了不在牆上留下污痕——遞給衛雄謀,然後拿出充氣的墊腳,這個東西里面有個自動充氣的裝置,靜音(雖然達不到完全靜音),充好氣之後有六十釐米高,而且裏面還有內置彈簧。
因爲千山的力氣比衛雄謀較小,所以一直是千山先上,衛雄謀先在下方託舉幫忙。千山上了墊腳的東西之後,才把鞋套穿上,然後準備翻牆。衛雄謀則在地上擺好姿勢,準備託舉千山。
千山先是在腳墊上像立定跳遠一樣用了幾下力,然後猛然向前單腳躍起,又踩了衛雄謀提前疊好的雙手做助推力,衛雄謀也向上猛地一用勁,將千山送了上去。
千山藉着戴有手套的便利,摩擦力足,使勁扒拉着牆,下面衛雄謀也上了腳墊,拿出伸縮杆,抵在千山的腳下,給他一個用力點。
終於千山哼哧哼哧爬了上去,衛雄謀也把別的東西都收好,通過繩子都遞了上去,獨留下這個氣腳墊。
衛雄謀將腳墊子上沾的灰拍了拍,也在上面套上了鞋套。千山在牆上固定了個支架,往下垂了一條繩子,支架上還有把手,方便爬到頂端的時候抓着用力。
“呼~終於都上來了,真考驗體能啊。”
“是啊,這運動量也太極限了,身體和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極限?嘖嘖,這也就對你算是極限挑戰了,這麼長時間的鍛鍊,你的身體素質還是不行啊。我也就是一直擔心被逮到,精神有點緊繃。”
衛雄謀也上來之後,舒了一口氣,便和千山在牆上稍稍調整了一番,趁着空當,也拌了兩句嘴緩和氣氛。
“我因爲體重輕,第一個上來,困難大不說而且事兒還多,爲你鋪好了上來的路,你當然沒那麼累了。”
原本和衛雄謀同樣是一臉感慨,不過遭到了衛雄謀“嗤笑”之後,千山也是忿忿不平地爲自己辯護。自然,衛雄謀也“不甘示弱”:
“到底是因爲體重小~還是力氣小~你心裏沒點兒數麼?嘿嘿嘿嘿嘿……”
“哼╯^╰”
伴隨着衛雄謀小聲的嘿嘿笑和千山不服氣的輕哼,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下去。
至於那個充氣的腳墊子,也早已使用繩子放氣拉了上來。
下去的時候倒換成了衛雄謀先下,沿着繩子慢慢下去之後,千山在上面把支架收好,反身扒着牆,慢慢貼着牆滑下去,衛雄謀就在下方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