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手撫刀柄,望着衝向此處的獸潮,露出了莫名的笑容。與人相處,條條框框太多,遊戲裏揮斥方遒、執掌天下的感覺,要好太多!
“霸王斬!”
一道道巨型劍氣隨着霸刀的舞動衝向前去,每一道劍氣落下,除了擊出的深坑,便是滿坑的屍體,以及連屍體都找不到,只在經驗條上或許能找得到曾經存在痕跡的小可憐。
“喝!”“嘿↑”
不停揮舞的霸刀,揮出了數不清的劍氣——因爲沒人去數,但是這些劍氣造成的結果卻是顯而易見——大地上密密麻麻的溝壑縱橫交錯,千溝萬壑也不過如此。
擊碎擊裂的大地宛如久旱的耕地,乾涸的河牀。上面點綴着的“雜草”,是花花綠綠的血液和屍體。
“破軍!”
霸王奮力橫向一揮,霸刀的能量波動大盛,飛出了一道十分厚實明亮的刀氣,這是一式刀法。
橫向斬過的刀氣隨着飛行距離越來越遠,本就十分巨大的劍氣變得更爲巨大,輕易撕裂了一片片攻城怪物組成的幕布,就像割麥子。
“旋舞斬!”
幾道緋色的刀氣呈不規則陣型向前飛出,這是一個可以持續使用的技能,不過霸王爲了省去來回旋轉,只是用了個開頭,斬出幾刀便停了,又喊出另一個技能:
“極·鬼斬!”
霸王將霸刀高高舉起,從側面看上去,就好像瞬間把城牆的高度翻了一倍。
“哈!”
舉起,落下,一個劈柴的動作。自霸王刀下至目光盡頭,一柄能量巨刀由虛幻變得漸漸凝實,轟然斬下!
雖然並未斬出多深的坑,但一個“一”字卻從城牆邊寫到了天邊,凡被“筆畫”經過的地方,全都成爲了一樣的痕跡,天上雷海的餘跡也被一刀劈開,徹底地消散了。
這筆畫雖然以廣袤的視角來看,算不得“入地三分”,卻是一個筆畫很寬的字,它筆畫的寬度,由獸潮的死屍構成。
“不知這獸潮要多久……”
霸王看着自己的傑作,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大概再有幾十分鐘吧……”
霸王聽到千山那不確定的聲音,真想將霸刀掉過頭來,狠狠敲他一下,想想十四米長的刀敲一下,嗯,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幾十分鐘就已經夠籠統了,前面還有個大概,你不覺得你不回答這個問題會更好些麼?”
“呃……哈哈哈^_^好像是這樣……”
霸王說着話,手上也沒有閒着,揮舞大砍刀似的霸刀阻止那些還在繼續前衝的獸潮。不過聽到千山這些沒營養的話,霸王已經不想再回了,畢竟揮刀還是蠻累的。
見到霸王並沒有再和自己搭話,千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過霸王自然看不到,畢竟他身後沒長眼。雖然現實裏如果他撇撇頭就可以看到了,不過打遊戲時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頂級”玩家,怎麼會注意到現實呢?
“咳咳!”千山整理了一下語言,“需要我幫忙麼?如果你覺得累了,我可以直接在城前設個時效性屏障,直接阻擋獸潮到結束。”
“呃……”千山覺得霸王應該是誤會了些什麼,撓撓頭,站了起來,“我想你可能誤解了一些東西,老大啊,我會幻術啊,我可以設下一個屏障,讓這些獸潮略過咱們這座城,直接跑過去。”
千山走到霸王身邊,一翻身,也站到了牆頭上:“我覺得你想的肯定不是我說的這個……”
“呃……我,我說的就是這個!”霸王匆匆急舞了幾下霸刀,將那些越過了之前被霸王心裏限定範圍的獸潮線頭割斷,“我只是沒想到你可以那麼持久……畢竟咱倆這麼熟,我會不知道你有啥技能?”
千山很不想戳穿這個“完美”的謊言,但是;“我們倆那麼熟,當然是互相熟悉對方的每一個技能啦~”千山看着下面獸潮組成的布幕,笑笑,“可是你沒想到我可以那麼持久是什麼鬼話?”
霸王聞言哈哈大笑:“你搞黃色,虧你還自詡三好青年!”
“……”“男人怎麼能說不持久?明明是你的話有問題好不好!”
“嗯嗯,是,都是我的錯,唉,對不起,我傷了你男人的自尊,提到了你的傷心事,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嘛~”
看着霸王可惡的笑容,千山嘆了口氣:唉~果然不該提這個。
“那麼,老老大,你累了麼?”
本想讓小千施展技能,然後坐在牆頭上看羣獸奔騰的景色,霸王卻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不了,我還挺的住,我想我足夠持久,持久的男人不說累!”
霸王咧開的壞笑,映在千山眼裏,是那麼的可惡。啊!都怪自己!提什麼男人不男人的!
真想放一把火燒了眼前的一切!
“去吧!火鳳凰!”
“唳!”一頭火焰組成的鳳凰衝向了獸潮,燒起了連綿不絕的青色火焰,凡觸者皆亡!
一片火海蔓延了開來,倒映在了霸王和千山的眼中。
“哇!這玩意兒你都放出來了,你不怕引起森林火災?到時候別沒有獎勵還得把牢底坐穿!”
千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悠哉遊哉地口吐狂言:“不怕。”
扭過頭來面朝霸王,又說:“反正坐牢也肯定有你一份。”
“啊!!!要不要這樣啊!我們是新時代好青年,不要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好不好啊!”
霸王把霸刀一扔,唰~十四米長的大刀飛了出去(在空中回到了物品欄),霸王跳下城牆頭——當然是向裏跳回城牆上面——瘋狂地撓了撓頭,喪氣地說:
“唉~看來這次任務要白做了……”
千山望着火海,火海倒映在眸子裏,聽着霸王的喪氣怪叫,千山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回過頭看向霸王:“我的老大啊,大哥喲,來瞧瞧這會不會引起森林大火再說吧。”
霸王趕忙着急忙慌地跑到牆頭扒着仔細瞧了瞧:火海並沒有無限蔓延,被侷限在了一個相對固定的範圍,獸潮衝進去便變了顏色,活像五彩的布在燃燒,只是這布一直向前移動,火的蔓延速度並不及移動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