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王運,一邊享受着夜晚的靜謐和舒適,一邊任由念頭天馬行空。
“哎,這幾天過的,生怕事情不夠多。還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現在想想,自己那個時候宛如智障,讓你期待歷練,讓你踏入一品。哦,踏入一品還是很對的。”
他起身坐在牀上,看着窗外的夜色,以及夜空中的那輪明月。
“獨棟別墅,天然氧吧,青山綠水間,推門見雲海。不要998,不要幾個億,只要乖乖給人當槍使。呵呵,這種前世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就落在自己頭上了。要是沒有實力,沒有眷靈者的資質,這,都是笑話。”
王運靜靜看了會月色,又重新躺回牀上,今天一天下來,經歷了這麼多事,他早就睏乏,在進入夢鄉的時候,他喃喃道:“第一晚啊,喬遷之喜啊,不舉辦個燒烤宴會之類的,真可惜。”
一夜無話,第二天。
王運和張文育從早上醒來到出門,楊青青的屋門自始至終都緊緊關閉着。
兩人倒是沒有多想,別有閒暇的看了下池塘中的魚兒,便開啓探索加晨練模式。
“感覺效果好很多啊。”張文育奔跑着,對着一旁的王運說道。
“嗯嗯,平地和跑山,不是一個量級的,跑山的效果本就好很多,當然,也更累。”王運跑在前邊,迴應道。
“嘿嘿,不過咱倆可是好久沒有晨練了。”張文育在後面壞笑着說道。
“我有問過你,你自己不來的。”
兩人說笑鍛鍊間,來到昨晚修行的地方,遠遠的,就看到探出的巨大石頭上,光頭少年的身影。
“早啊。”張文育一臉熱情的朝後者打着招呼。
曹霽聰背對着兩人,盤腿坐在石頭上,眼前,是峯巒疊嶂、壁立千仞的奇絕景象。
王運二人一個小跳,踏上巨石,王運看着眼前的一幕,嘖嘖稱奇道:“昨天夜色太濃,想不到白天看來,竟是如此壯美的一幕,怪不得你會選擇在此修行,很會挑地方啊,一休。”
說話間,兩人一左一右,離着曹霽聰幾丈的距離,盤腿坐下,準備修行。
曹霽聰瞥了一眼兩人,淡淡開口道:“書中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又說,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還是要珍惜時間,這樣才能精進修爲。”
張文育擦了下額頭快要消失的汗水,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到王運的聲音先一步響起,“書中說,睡得多,才能夠長個。”
曹霽聰想到比二人略低的個頭,閉上眼睛,沒有吭聲。
不過,張文育還是拗不過自己本性,直接解釋道:“我們修行也是很早的,只不過先去跑山了,都到灼影峯了。”
王運看着曹霽聰點了點頭,嘴角噙着一絲笑意,陷入了修行之中。
求知堂,此時已快到講學時間,學子們三三兩兩,不斷涌入其中。
身爲新人,王運和張文育跟在曹霽聰身後,時不時的點評一下過往的少年或者少女,美其名曰認識新朋友。
不過,他倆沒有認全同窗,不代表同窗對他倆不認識。
“看啊,今天他倆又跟在曹怪人身後。”
“這還不正常,兩個實力一般的小子,不趁這個時候抱緊曹怪人的大腿,那以後各種歷練、各種考覈,還不欲哭無淚。”兩人身後不遠,兩個少年竊竊私語着,聲音倒是不大,落在後面的王運和張文育堪堪聽到。
“呵呵,你都有跟班了啊。”一個少年從三人中間穿過,走到與曹霽聰並行時,突的開口道。
王運聳了聳肩,看來,新兵規則在哪都適用。
說話的少年濃眉大眼,比之更有特點的是其方正的臉型。王運看着他樣子,覺得異常的違和,心裏暗道,“這張臉,怎麼感覺應該長在四十來歲的將軍身上呢,好想說一句,將軍,你好方啊。”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齊師權。”曹霽聰轉頭看了一眼濃眉方臉的少年。
“切,有沒有跟班無所謂,但是你要找他們當隊友,我可不同意。”被稱作齊師權的少年依舊並行着和曹霽聰往前走着。
他剛要再度開口,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過頭不解的看着拍打他的王運,“咋地,有事啊你?”
王運擺了擺手,走上前,玩味的說道:“這位齊同學,你有沒有覺得,你剛纔的語氣,特別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討厭啦,你不關心我無所謂,但是你要在外面找小的,我可不同意~”
“哈哈哈,運哥,你太有才了。”一旁的張文育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曹霽聰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
齊師權的臉色由白轉紅,直接怒聲道:“放屁,你小子敢污衊我,你叫王運是吧,下午的靈訣修行課,你給我等着。”
“書上說,制怒。齊師權,你身爲七,欺負新人,可不是好習慣。”曹霽聰見他情緒上涌,遂勸阻般的開口道。
“放屁,欺負新人怎麼了?我剛來的時候不也被欺負了?這個小子敢挑釁我,就要做好被我教訓的準備。”齊師權看樣子被激的不輕。他這麼漢子的臉,被說成小媳婦,沒當場打人,就已經算剋制了。
王運暗戳戳的笑了笑,讓你丫口無遮攔。
“好了,到講堂了。”曹霽聰說完,推門進屋。
“什麼好了,你沒資格說我。虧我覺得就咱倆,加上那個石頭是堅守者呢,想不到你個頭皮鋥亮的傢伙也背叛陣線了。”
曹霽聰沒再開口,走到自己最常坐的角落坐下。
齊師權見狀,表情憤憤的瞪了一眼,然後對着王運強勢道:“你有本事下午別跑,給我等着。”
王運聳了聳肩,從他一旁走過,“我不等小媳婦的。”
齊師權暴怒,剛要還擊,就聽到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牙尖嘴利。”
王運看了一眼聲音來源,一個外表俊朗的少年,身穿一襲黑衣,與學宮制式的白衣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個俊朗的少年很好辨識,正是昨天曹霽聰說的一。
少年看都沒看王運,找了地方坐下,閉目養神。
王運無奈的笑了笑,得,這是一大早的捅了噴子窩了,自己二人只是與曹霽聰同行而已,就受到這麼多無妄之災。
看來,即便曹霽聰再不討喜,畢竟實力名列前茅,無論如何,還是有想與之結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