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者而言,談論最多的,無非是那場晉升僅十天時間的三品武者,與一位服下燃塔丹的三品金靈徒的精彩戰鬥。
針尖對麥芒
天雷勾地火
這兩者,足以形容戰鬥的激烈程度。
此外,這場戰鬥的意義,絕不只是兩州之間那驚爆世間、影響深遠的賭注那麼簡單,這裏面,還有一種武者堂堂正正的站在靈者面前,讓無數武者堅定自身道路的作用。
哪怕是普熙國的韓在生,也沒有過與六品靈師戰而勝之的經歷。當然,靈者踏入四品後,覺醒隱靈氣,與武者真正的變成了天壤之別。這也是小部分人沒有在意這場戰鬥意義的緣由。
總之,對於大多數武者而言,這場戰鬥的名頭之響,讓月影山成了他們心中的聖堂,一時間月琵州學宮武者部名聲大噪。
至於張文育屬於靈者部水靈宮的問題,嗯,不曉得,不知道,不清楚。
而回到那場戰鬥中,倒在地上的喬慶笙,與手握文君槍,傲然挺立的張文育,這一幕所帶來的衝擊,簡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誰也沒有想到,這兩人的戰鬥,會以如此慘烈和悲壯的方式結束。即便是以俯視姿態、悠閒之意來觀看這場戰鬥的強者,也不禁被兩人的戰鬥震撼到了。
“勝者,張文育。”
袁竺的聲音響起,他的目光看向餘尹,後者不悲,不喜,不反對。
聲音響起,張文育啪的一聲,倒在地上。
聲音響起,總教頭拉着與他私交不錯的鄭萬石,頃刻間來到張文育身旁。
聲音響起,騰元州衆人面面相覷,最前方的餘尹與他身後的刀疤客,面色深沉,不發一言。
“勝了”
“張文育張文育”
各種激動的聲音,到最後,都匯聚成一遍遍“張文育”的集體呼喊,這統一的呼喊又化作震天的聲響,將狂歡撒在這方天地。
無需多言,也無須細看,每個人臉上,都被一種不可思議與喜悅的表情覆蓋,甚至於,他們心中升起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我們,會不會有戰勝騰元州的機會”
他們接着搖了搖頭,服下燃塔丹的三品靈徒,太恐怖了,那個破空的釋放速度,竟然快趕上浸淫多年的靈師了。
當然,眼光毒辣的強者們則看到了更多,戰鬥的最後時刻,正是這道速度迅疾的破空,在沒有取得將張文育斬殺的戰果後,爲喬慶笙的敗北埋下禍根。
那便是破空的一鼓作氣,加上他揮砍的再而衰,到了張文育的反擊之時,便讓他陷入到了三而竭的境地中。畢竟,這樣迅疾的完成破空的釋放,必然給他的經脈造成了極大的震盪,讓他後續靈氣的調動與對身體的掌握沒有之前那般圓潤。
這也是爲什麼面對張文育掄圓的文君槍,喬慶笙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玄品靈武文君槍的嗡鳴是一方面原因,另一個原因,便在於此。
只是,一衆強者搖了搖頭,面對這樣的殺局,張文育還能反擊,這也太驚豔了。
此子,大善
過了一會,在山中的呼喊聲稍歇之時,總教頭和鄭萬石也用木牀架着張文育走出擂臺,身後,是學宮中人將首戰的木靈者與喬慶笙無人問津的屍體背了出來。
只是,騰元州陣營中,無人往前。
哪怕是剩餘的八位服下燃塔丹的天驕,也一動不動。
“把他們埋在枯冢吧。”
袁竺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接着將視線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