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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請回…”蘇衍歌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阿賜就再次說了一句逐客令。

    而阿賜也是扶着二夫人慢慢回到了牀前,讓她坐在牀邊,似乎是,只要離蘇衍歌遠一些,二夫人心裏就不會那麼難受。

    蘇衍歌的臉色終於是變了變,擡腳往前又走了兩步,似乎想靠近一些。

    陸之安見狀,連忙上前去拉住了蘇衍歌的手腕,阻止了她的步伐,蘇衍歌有些疑惑的轉頭,看着他滿是不解。

    陸之安沒有說話,卻只是對着她微微搖了搖頭,意思很明確,就是…你不要過去了。

    蘇衍歌懂了他的意思,雖然說心有不甘,但還是聽從了他的意見,到底是停住了腳步。

    而此時再看,向阿賜跟二夫人卻只見阿賜親暱的攬着二夫人的肩膀,輕輕用手拍打着,似乎是在安慰她,讓她平復一下情緒。

    阿賜的眼神裏滿是關心,甚至是帶着一絲心疼。

    這種眼神…

    縱然是蘇衍歌知道阿賜對二夫人有好感,甚至喜歡二夫人,但這種眼神也太過曖昧了些,似乎就像是看着自己多年的情人一般。

    蘇衍歌依然沒有動靜,似乎在看着什麼,阿賜此時再次擡起頭,看向她,但此時的眼神裏有些冰冷。

    蘇衍歌剛好對上他的眼神,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先前二次展現出來的都是比較乖巧的鄰家小公子,都是比較溫和懂禮貌,這種眼神還是第一次看見,難道是因爲自己對二夫人有些……逼迫了嗎?

    促使了阿賜對自己的恨意。

    這種眼神還有這種態度,自己真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有些愣了愣神。

    而站在蘇衍歌身後的陸之安,看到阿賜這種眼神之後,表情也是立馬沉了沉。

    阿賜先盯着蘇衍歌看了一會兒,眼神中不乏有些警告的意味,接着目光轉向陸之安的時候,卻只見他也毫不避諱,甚至是比他更加冰冷的眼神回看着他。

    對視一會兒,終於是阿賜率先敗下陣來,不再看他,低頭再次看向懷裏的二夫人。

    “公子請回。”阿賜低着頭,言語之間的不悅,毫不掩蓋,再次重複了一下心情的話,依舊是毫不客氣的讓蘇衍歌他們離開。

    “阿彥,我們先走。”陸之安看着阿賜皺了皺眉,接着手上稍微用力,拽了拽蘇衍歌的手腕,輕聲說了一句。

    “好…”蘇衍歌見到此情此景,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示意自己跟他回去。

    不過臨走出門之前,還是回頭對阿賜和二夫人說了一句:

    “今日是彥某唐突了!對不住!”

    接着便頭也不回的跟陸之安走了。

    出了院子走在回去的路上,蘇衍歌似乎有些失落,沒有說話。

    “阿彥還在想方纔的事吧。”陸之安看她一直沉默不語,知道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於是主動開口跟說話。

    “嗯。”蘇衍歌有些落寞的點點頭直接承認了,她確實被剛纔的事情有些影響到了情緒,自己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阿彥其實不必如此,你剛纔做的事也只不過是爲了想要尋求一個答案,來接近真相。”陸之安想了想,跟她並肩走着輕聲開口安慰的。

    “我覺得有些操之過急了,反而嚇到了二夫人,如果我考慮的再周全一些,就不會像今日這麼魯莽。

    就連阿賜都知道護着二夫人的情緒,我卻只傷害她。”

    想起來二夫人方纔的情緒波動,蘇衍歌心裏還是多少有些自責的,可能自己真的是提起了二夫人的往事,讓她傷心了。

    如果這件事情自己考慮的周全一點,在來之前就把該問的問題想好。

    而不是像今天一樣得到一點苗頭,突然就想追問接下來的事,反而有些用力過猛,適得其反,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說不定以後二夫人再見到自己,可就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了。

    自己在二夫人的心裏恐怕已經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讓她以後對自己是有防備的,不會再那麼輕易的聽自己所說的話。

    蘇衍歌可惜自己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又有些自責自己說話,不夠恰當,再次傷害到了二夫人。

    雖說陸之安…安慰的話有幾分道理,自己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一個答案,這樣才能更加接近真相,可是方法卻用錯了。

    “不是的,阿彥真的不用這麼自責,你對阿賜也已經夠寬容了…

    說到底我們是去辦案的,做的都是有理有據的事情,他只是衙門派去暫時照顧二夫人的,他三番五次我們下逐客令態度十分不好…

    所以說你對二夫人心中有愧,但是又不欠他的,你完全沒必要受這個委屈。

    我看得出來他對那個二夫人有點意思,所以纔會着急護着他,阿彥雖說勾起了二夫人的情趣,但是若論指責,也只能是二夫人對阿彥心生不滿,而不是阿賜,如此態度。”

    陸之安微微搖搖頭,目光看向前方,不過話卻是對着蘇衍歌說的。

    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是讓二分有了不好的情緒,但是,阿賜的態度未免有些…或許主人姿態了。

    而且就連陸之安都看得出來,阿賜對二夫人有意思,那看來這次阿賜所做的事情,完全就沒想着要躲避他們,而是直接走到二夫人身邊安慰她。

    且動作也是十分親暱,讓人不誤會都難,或者是不想知道都難,可是他這種如此明目張膽的態度又來源於何處呢?

    蘇衍歌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阿賜,還有第一次跟阿賜提起他對二夫人的態度感情時候,阿賜還是有些害羞的,完全不敢直視她,說話也是遮遮掩掩……

    顯然那個時候的阿賜還是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或者是讓旁人知道他對二夫人的感情,對二夫人的態度,對二夫人的心意。

    怎麼幾個時辰不見阿賜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全不避諱人知道這件事情,並且有些宣示主權的感覺。

    “我覺得這個阿賜有問題。”毫不意外,陸之安直接提出懷疑。

    “之安有何見解?”蘇衍歌突然想聽聽他的看法。

    “看他的眼神,帶着一絲殺氣,一個柴戶人家的兒子可能會有些戾氣,但絕對不會產生這麼敏銳的殺氣。”

    陸之安提起阿賜,剛剛的眼神也是微微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

    “而且他毫不避諱我們知道他對二夫人的心意,這種親暱的動作,若是心中有數的人都會避嫌,可他卻也是故意給我們看的。

    如果他解釋說自己太過心急想安慰二夫人,那其他的方法有很多種,完全沒必要做這麼親近的動作,也可以起到安慰的作用。”

    “之安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怕我們?”

    蘇衍歌三言兩語便聽出了陸之安想表達的意思,於是也有些疑惑的轉頭看着他,似乎想得到他的肯定。

    “是。”陸之安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那他這種做法有什麼意義?難道是讓我們懷疑他,然後把他調查的更清楚?

    衙門先前不都已經瞭解過了嗎?他沒什麼問題,難道是出了些什麼紕漏?

    還是說他仗着我們查不出東西,才如此明目張膽?”

    蘇衍歌微微皺了皺眉,她實在是理解不了,阿賜這種行爲跟自曝有什麼區別,難道是想說他跟兇手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從他下手或許能查出更多東西?

    “他顯然是不怕我們,有些底氣。”陸之安勾了勾嘴角,似乎覺得有趣:

    “查不出,就偏要查,溫城的衙門手段上面可能還是有些不盡人意,這件事情我會安排青暨去辦,既然他不怕,那我們就好好查。”

    “我先前也是懷疑過阿賜的,因爲那藥渣裏面,跟王先生開的藥方,有幾分出入…”

    蘇衍歌想了想,便提起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自己一開始知道藥渣跟藥方有些出入的時候,心裏也是懷疑了阿賜,但不知怎麼的自己覺得…阿賜不會那樣,就莫名其妙放下了戒心。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的是容易輕信於人。

    “關於藥方還有…醫館着手抓藥的人我都會查的,現在一點蛛絲馬跡都不可以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可能推動案情的進展。”

    陸之安擡起一隻胳膊放在下巴上,托腮沉思着,一邊又分析到:

    “目前懷疑兩個人,兇手是叫阿賞的丫鬟,阿賜是照顧二夫人起居的嫌疑人。”

    “嗯…”蘇衍歌微微點點頭,顯然是認同陸之安所說的話。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關聯,或者是他們跟兇手之間有什麼關聯。”陸之安接着說的,但此時蘇衍歌心裏突然像是捕捉到了什麼東西,不由得微微沉了沉。

    阿賞,阿賜…

    這兩個名字若是連在一起,便是賞賜,那這話的意思是什麼?賞賜,賞賜。既然能關聯在一起,那麼他們是會有什麼牽連,那他們一定會有什麼關係,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這層關係,這件事情便可以推動很多孫衍哥,突然覺得找到了一些苗頭,只要順着查下去就一定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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