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難當:這個郎中不一樣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阿賜和阿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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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隻能說明要麼這鞋子不是阿賞的,要麼這鞋子是阿賞的,但是阿賞的身材可能比正常的姑娘大些…

    但是溫家的那些屍體據說有一句是阿賞的,她之前觀察過,阿賞的身材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高大。

    當然了,據說這屍體並不是阿賞,而是一個代替她身份的:柳月姑娘。

    可就算是柳月不是阿賞本人,那也是找的身形相似的,如果柳月的身材不接近阿賞,他們外人一看便看得出來,那就說明柳月的身材跟阿賞應該是不怎麼相差的。

    那麼這鞋子到底是不是阿賞的?

    如果不是,那會是誰的?

    那種身高下,姑娘的腳和骨骼不應該長這麼大,這有些不符合常理,但若是男性骨架,相對比女性大上那麼一些,那麼,那種身高長這樣的角倒也可以理解。

    迄今爲止,她覺得阿賜的嫌疑似乎更大了一些,因爲自己親眼見到,他的身高跟自己待在他身邊的時候不一樣。

    說起來這個,蘇衍歌突然想起來,自己再去到二夫人那裏的時候阿賜站在自己身邊,好像跟自己齊平差不多,但當時在院子裏看到阿賜沒穿鞋子的時候,明顯視線不在一個水平。

    爲何能體會的這麼細微?因爲她自己的身高也是做過假的,所以心裏有數。

    看他拿着一隻鞋子看個不停,陸之安有些奇怪,小聲問道:

    “阿彥是覺得哪裏不對嗎?”

    “是。”蘇衍歌聽到他的問話,思緒被拉回來了一些,也沒否認點點頭:

    “說實話,今晚我意外看到了,阿賜不穿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他的身高,視線跟我的並不持平,之前跟他站在一起的時候,覺得他跟我相差不了太多,可是今晚的時候我發現不一樣,他好像矮了幾分。”

    “原因就是這鞋底放置的小東西嗎?”聽到他這麼說,陸之安垂眼,看看她手裏拿着的那小木塊一般的東西。

    “是,這種東西放在鞋底會使人看起來高上不少,倒也確實可以做成一種僞裝,比如身高上的僞裝。”蘇衍歌微微點點頭,說的也是比較認真。

    其實在說這話之前,她也有想過自己到底要不要說出來這個發現,畢竟自己的身高也是做了假的,她怕說的太多,到時候陸之安注意到了,萬一問到自己身上自己又該怎麼回答呢?

    這個線索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畢竟自己感覺阿賞和阿賜之間有聯繫。

    又碰巧看到了阿賜的真實身高,纔會聯想到這些東西,如果沒在機緣巧合之下看過阿賜的真實身高,可能就不會想的這麼多。

    只會覺得這是阿賞的一種僞裝,那麼看來這個東西很有可能是阿賜的,因爲正常姑娘的腳不能是這種鞋碼。

    解釋一說完,陸之安也想到了跟她同樣的想法:

    “阿彥的意思是這雙鞋可能是阿賜穿的,他跟着兇手一定有某種關聯或者關係。”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今晚想去探查一下,也是因爲我有些懷疑阿賜不太真實,可是沒想到卻被他發現了,現在他懷疑到了我,我就怕再想查起來就沒這麼容易了。”

    說起來蘇衍歌似乎有些遺憾,自己到底哪裏暴露了?

    當時也沒出聲,也沒有動靜,卻還是被發現了,難不成是因爲火光照的影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突然又能理解爲什麼會發現自己了也許是因爲…

    在牆上鏤空的花紋裏映出了自己的人影,所以阿賜背對着自己穿鞋的時候,剛好低頭看到了,如果他是個謹慎的人,就會覺得不太對勁…

    若是這麼解釋的話,倒是能說通了。

    蘇衍歌突然能理解,爲什麼自己會被阿賜發現了,明明自己什麼動靜都沒有。

    “阿賜的身份,我會讓青暨他們去查,他們手裏掌握的資料肯定是比我們多的,先前阿賜都是讓衙門調查的。

    我當時也沒想到阿賜居然會跟兇手牽扯,畢竟他好像對二夫人展現出來的還是很感激的一種態度。

    而衙門的人也只是當成一個心懷感激的小孩,想要報答,所以只是覈對了一下他的身份,沒有太多的疑惑就把人交給他,讓他來照顧。”

    陸之安想了想,還是覺得若是阿彥在一時興起要去調查阿賜,就有些危險,所以這件事情還是交給青暨去辦吧。

    對於他說的話蘇衍歌表示可以理解,畢竟誰會特別懷疑一個要主動照顧人的小孩呢?

    而且他的身份確實能對得上,關於他們一家的存在,鄰居也都能說出的一二來,不像是憑空出現的,一點也不特殊。

    一開始可能會懷疑,這是不是兇手那邊的人故意把二夫人給控制在手裏?

    一開始的半信半疑,到現在一直都相安無事,或許衙門早就已經打消了顧慮,反手保護起他們來。

    說阿賜真的跟兇手有聯繫,那隻能說他這個人倒是挺聰明的,知道會利用人們的一種慣性心理,從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他看上二夫人的眼神,真的不是能裝出來的,完全就是真情實感。

    當然蘇衍歌此刻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阿賜對二夫人的喜歡就一定是真的,但是,直覺告訴她,是!

    再怎麼看那種眼神是不經意出來的,不是刻意製造出來的,她寧願相信阿賜對二夫人是有意思的。

    讓一個對待二夫人真心的人,跟阿賞扯上關係,其實仔細理一理倒也說得通。

    目前蘇衍歌得出的結論是:

    阿賞因爲看不慣溫家的某個人,對二夫人的行爲,而他知道二夫人有些怯懦,下不去手,於是他就代替二夫人動了手。

    她這是爲了主子不再受委屈,所以才代替她動手殺人,但是她如何下次去手,內心是否有過掙扎……或者是不忍。

    這些,蘇衍歌無從得知。

    那麼阿賜若是跟阿賞有關係,且他喜歡二夫人。

    那就說明他在很早之前就通過阿賞認識了二夫人,而不是所說的半年之前,因爲二夫人的心善讓他去府上送柴,才動的心思。

    所以這一切是否早有預謀呢?

    爲什麼偏巧二夫人出街的時候,撞見了他可憐的一面,才動了惻隱之心?

    爲什麼會如此篤定,二夫人一定會幫助他呢?

    在二分的身邊是否有阿賞的推波助瀾?

    若是二夫人只是單純的可憐一下,並未提出什麼實質性的幫助,那麼他們是否斷了這種緣分?

    蘇衍歌這麼一仔細想,突然發現這件事的漏洞好像有點多。

    爲什麼偏偏在二夫人出街的時候能被他撞見並且篤定,她就一定會提出幫助呢?

    這到底是有意安排過的,還真的是巧合?

    這世界哪有這麼多的巧合?蘇衍歌並不覺得是巧合,而是被安排過的。

    因爲阿賜跟阿賞的相識,所以他很早就認識了二夫人,很有可能送柴這件事情,並不是因爲動了惻隱之心,而是因爲相識才幫助。

    對這種小事哪裏會有那麼多人記得,所以只要他們隨便一說事,世人也就認爲:

    哦,就是如此!

    人們的心理大多如此,若是模糊一些的事情,因着旁人的篤定,所以也會堅信不疑。

    這點蘇衍歌早就已經看透了。

    自己有時候也是,如果是拿不準的主意,陸之安說出了一種解決方案,偏巧自己又覺得可行或者可信,那麼心裏就會對這個方案加深印象,且相信這個方案可以成功。

    這利用的全是一種心理罷了,不確定的事,因爲有人比你肯定,並且說得有理有據,即使你沒有看到,你也會相信,他說的就是事實。

    所以謠言也就是從這裏產生的,有些人並沒有眼見爲實,只靠耳朵聽,聽到這個人說的,彷彿他親身經歷了一樣,那麼他們就會相信事實真相就是這樣。

    不會有自己的思考,不會有自己的分析,若是三五人在一起討論一下,那麼這件事幾乎可以敲定,就是如此,他們根本不會摻進自己的意見。

    所以世人大多虛假,就是因爲他們只會點頭附和。

    沒見到的事情只要你說的像,那我就可以信,並且我也可以把這件事情宣揚的比你更加真實,彷彿我親眼看到了一般。

    這麼一想,蘇衍歌突然就感覺到了阿賜的可怕。

    他很早就掌握這種心理,並且利用這種心理,讓周圍的人都覺得他說的就是事實,跟我們所知道的一樣!

    而事實是,周圍的人根本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怪不得半個多月以來,關於兇手的線索都只是零星一點,他們籌劃的雖說有漏洞,卻也算是比較完美。

    不過現在蘇衍歌的心裏,已經自動把阿賜歸類於兇手那一個陣營的人。

    那次要儘快調查出來,然後轉移二夫人,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哪怕阿賜對她是真心的。

    她怕若是二夫人知道這個真相,心裏會更受到刺激…

    正分析着心裏的事情,陸之安突然把手裏的燈籠給吹滅了,接着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牆角,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蘇衍歌剛想轉頭問他怎麼了,就看到陸之安將手指放在嘴脣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接着用十分細小的聲音說了一句:

    “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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