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棣笑的不懷好意,李秋柔想掙扎又覺得無力,眼前已經隱約有些亂晃,自己都快站不穩了。
若不是溫棣抱的用力,把她鎖在懷裏,她恐怕早就摔在地上了。
而溫桐就站在一邊,直勾勾看着兩人的動作,他有些奇怪,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於是就出言問道:
“大哥…小娘子姐姐,你們…在幹什麼?”
“小娘子姐姐生病了,大哥,要幫小娘子姐姐治病。”溫棣一把將李秋柔橫抱起,往牀邊走。
他回答着溫桐的話,眼睛卻是看着李秋柔的,嘴角的弧度一直在上面,沒下來過,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李秋柔強忍着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喊了兩句:
“夫君,夫君…快去…快去叫人!叫人救我!”
可惜她聲音太小,雖說屋裏安靜,可是她說的斷斷續續,溫桐聽的也不真切,剛想問什麼,就聽見自家大哥發話了:
“溫桐,小娘子姐姐需要休息,大哥需要好好給小娘子治病,不然她不會好的。”
“哦…好,大哥一定要醫好小娘子姐姐!”此時此刻,溫桐也並未發覺有什麼不對勁。
他確實看到小娘子姐姐好像沒力氣了,都快要摔倒了,還好有大哥在,不然只有自己在,小娘子姐姐出了事怎麼辦?
他心裏還有些慶幸大哥在。
於是乖巧應下,準備出去,剛邁開腿,溫棣再次吩咐說道:
“溫桐,小娘子姐姐的病需要好久才能治好,你出去,守在門口,誰都不可以進來知道嗎?
如果有人問,你就說小娘子姐姐在睡覺,不讓人打擾!”
“好的,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讓旁人進來的!”
溫桐拍了拍胸脯,十分肯定的保證道。
說完,溫桐高興的出去了,順便還保護他們把房門關好。
反正有大哥在小娘子姐姐一定會沒事的,等她好了,就可以陪自己玩了!
他越是這樣保證,越是聽起來放心,李秋柔的心裏就越涼…
夫君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什麼…他居然還幫助溫棣做事,如今院中也沒有一個丫鬟,自己就算呼救也是無濟於事。
不過就算有丫鬟又如何…溫棣的身份也不是她們頂撞的起的…
李秋柔心裏的希望逐漸磨滅,她已經猜出來溫棣想對自己做什麼…
現在真的只有坐以待斃了嗎?
自己可是他的弟妹,他的弟弟都已經成了那副樣子,他居然還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李秋柔知道現在沒人能救自己,只能靠自己,或者…溫棣如果還有良知的話…
李秋柔很難過,眼眶裏溢滿淚水,眼看着被溫棣扔在牀上,欺身而上,她有些艱難的哀求道:
“大哥…求求你清醒一些,我是你的弟妹!別這樣!”
溫棣聽她這麼說,似乎有些不耐煩,一邊解着衣釦,一邊不屑的說道:
“我就是知道,所以纔想這麼做。”
“溫棣!你這麼做!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看他脫去外衣,李秋柔慌了,徹底慌了,她用力喊着,掙扎着。
不過她這舉動,無非是隻會激起溫棣的想法,讓他更加肯定自己想做的事。
“憑什麼你嫁給了溫桐?!我是長子,你應該嫁給我!嫁給我纔對!
他成了那副樣子,是他倒黴,關我什麼事?我想可憐他,就來看看他,不想可憐,他在我眼裏不值一分,這是我的自由,你們沒權利管我!教導我!只會讓我更厭惡他!”
他似乎惱怒,控訴他們對他不好,好像所有人都對不起他一般。
“夫君如今成了這樣子,剛纔你也看見了!他在心裏是信任你!你這麼做!就是背叛他!!”
李秋柔哭喊着,可惜聲音太小,造不成什麼威懾。
“他的信任一文不值!”溫棣笑了,笑的有些詭異,接着一隻手捏住李秋柔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說道:
“忘了告訴弟妹了,這忘情散…可是我那好弟弟,你的好夫君…親自加進去的!
不過…他這聽話的樣子,我還能待見他幾分!”
這一句話,無疑是壓垮李秋柔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已經是沒用的了,她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溫棣的想法,溫棣現在心裏扭曲的,認爲所有人都對不起他,所有人對他都不好。
可是他不會回看自己,是不是自身出了問題,才讓大家討厭他?
爲什麼同是溫家的公子,別人喜歡跟溫桐相處,卻要遠離他?
若不是性子不合,又怎麼會如此?
可他不會自省,只會覺得大家對他就是有偏見,他好恨,他恨這些人!
他現在已經有些極端,不管是誰的問題,誰的錯,他現在都算在了李秋柔的頭上。
他毫不憐惜,他似乎…恨不能將李秋柔撕碎,他雙眸通紅,恨意顯然將他侵蝕…
李秋柔用力咬着嘴脣,讓自己保持清醒,眼眶裏都是眼淚在打轉,如此屈辱,如此被糟蹋,她不能哭…
她沒有放棄掙扎,可全都是無用功,她力氣沒有溫棣大,被鉗制住,逐漸沒有反抗能力。
疼痛讓她幾欲喪失理智,漸漸的…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娘子姐姐,你怎麼樣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溫桐的聲音纔將她的思緒喚醒,她雙眼無神,淚以乾涸…目光有些呆滯的轉頭看向溫桐。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嗓子已經哭喊啞了,她說不出話來。
可是看見溫桐,她就覺得好委屈,突然心裏就有些埋怨溫桐,如果夫君還是正常的,自己怎麼會被如此對待?!
可是隨即,她又心軟…如果夫君知道自己遭遇這種事,他肯定心疼死了…
她心裏轉換着想法,試圖讓自己好受一點,可是自欺欺人,她又做不到。
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凌亂,坐在牀邊,溫棣莫不是還怕別人看出什麼嗎?還把自己的衣服給鬆垮套上…
可笑至極…
她不用回頭,就知道牀上肯定也是雜亂不堪,她動了動手指,不知道牽動了哪裏,瞬間只覺得渾身疼痛…
剛纔經歷的事情彷彿還歷歷在目,那種疼痛,那種屈辱感…她想,她一輩子都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