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謝青暨看到她這麼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將軍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不過也沒多問,自己還要去找陸之安說事情,於是就告別了風褚九,上樓找陸之安去了。
而風褚九依舊是站在客棧門前,想着心事。
“之安?”
謝青暨站在陸之安的門前,試探的喊了一句。
“進來吧。”陸之安聽到謝青暨的聲音,也沒什麼猶豫,就讓他進來房間。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他們的辦事效率,應該比餘公子快不少。”
謝青暨進了門,一邊把門關上,一邊說着。
“青暨…”陸之安聽見他第一句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讓自己知道進展,一時間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嗯…?”謝青暨聽到他喊自己,而且聽起來欲言又止,不由得疑惑。
轉身看着陸之安,接着走到他身邊,問到:
“之安,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跟我還遮遮掩掩嗎…?”
“之安,有阿彥的消息了。”
陸之安終於是看着他,認真的說道,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怪我太心急,又讓你動用私權了…”
“彥公子找到了?那是好事啊,我們都可以放心了。”沒想到,謝青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前半句上,接着又笑道:
“跟我還見外?你不會覺得麻煩我了吧?行了,之安,一年我也用不了幾次,你不用覺得怎麼樣,而且我的人,我還不瞭解嗎?跟誰一勢,我還是有自信的。”
“我是怕你家裏的那些人,如果知道這些事情,恐怕又要找毛病了。”
陸之安皺了皺眉,之前謝青暨都是說去就去,甚至主動去查,自己也就自然而然了,忽略了,他的背景。
“沒事,既然我當了閣主,就說明我有這個能力,如果連他們的小心思都對付不了,這閣主看來是不合格的。”
謝青暨則是輕鬆的笑了笑,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事,接着思索了一下,湊近陸之安,盯着他看了幾秒,才笑到:
“之安,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愁善感,這可不像你啊。
話說,彥公子呢?不是有消息了嗎?”
“沒有。”陸之安聽見他的這話,終於是緩和了一些表情:
“阿彥有消息了,但是,現在在三哥手上。”
“三殿下…?”謝青暨聽到這個解釋,也是愣了一下,接着說道:“恐怕是這些天做的事情,三殿下有些心癢癢了,這才把彥公子帶走。”
陸之安點點頭,謝青暨的反應確實比較快,一下就反應到了點子上:
“我也是這麼想的,剛剛他派來兩個侍衛,告知我這件事情,說什麼請阿彥去做客…
目前猜測,他是想讓阿彥幫他醫治一個人,所以纔會對阿彥下手。”
“治人?沈嫣?”
謝青暨沉思一下,接着回想起這麼一個人來:
“能讓三殿下鬱悶的人,也就是沈嫣的雙腿了吧。”
“應該是這樣,所以阿彥目前不會有危險,但是我不放心,我把那兩個侍衛扣下了,明日讓他們帶路,去找三哥。”
陸之安點點頭,贊同謝青暨的猜測,而後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謝青暨對於這麼安排,也是同意的,畢竟三殿下這人,不好相處,誰知道會不會醫治完畢,再殺人滅口…
畢竟,彥公子也不像是一個會反水的人,既然不能爲自己所用,那麼毀掉也是有可能的,三殿下就是這麼一個人。
他們必須在彥公子身邊,纔會安全一點,對此自然是沒意見。
沉默了一會兒,陸之安接着又對謝青暨說道:
“明日我們出發,我也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情,至於你的人,如果現在能讓他們停止調查,也可以了。”
“好,我有暗號,去佈置一下,他們發現了,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謝青暨知道人都已經知道下落了,那麼他的人也就不用去查了,讓他們停止行動。
“嗯。”陸之安點點頭,讓他先去辦正事。
謝青暨出了門,陸之安也算鬆了口氣,自己剛剛好像一直都是暗自用着力,現在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能休息一下了…
謝青暨回到房間,順着窗戶往下看了一眼,發現風褚九依然站在方纔的位置,垂眸想了想,自己今日所得之物…
趁着這個機會,送給將軍吧,不然下次的機會,恐怕沒有這麼合適了就…
方纔還想着,彥公子的事情要緊,這劍的事情就先擱置一下,如今彥公子走了下落,他們也有就安排,那麼自己也就能放心下來,把這劍送給將軍…
有了這個打算,說辦就辦,若是一會兒將軍回房睡覺了,自己就不好意思打擾人家了。
謝青暨將擱置在桌子上的福雙劍拿在手上,就下樓去了。
“將…咳,風姑娘。”
一着急,差點喊順口,還好謝青暨及時改口,風褚九聽到他的聲音,轉過頭看他,沒想到謝公子又來找自己了,而且好像有話要說,於是問道:
“謝公子,有事嗎?”
“嗯…風姑娘,這裏人多,可否借一步說話?”
謝青暨看着客棧門前人來人往的甚是熱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詢問風褚九能不能跟自己到一個人少的地方。
這謝公子莫不是要跟自己說着什麼…不方便的話?大庭廣衆之下說不出口?
風褚九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有些緊張,不過也只是一點點,卻也面不改色的點點頭答應了:
“那便跟着謝公子了。”
“好…”謝青暨看她同意,多少也是高興的,笑意就顯了出來,率先擡腳,往客棧裏走了。
終於是在大堂找了一個頗爲偏僻的角落,沒什麼人,氣氛也比較合適,謝青暨這才停下腳步,轉身看着風褚九道:
“將軍請坐,接下來纔是我要跟將軍說的話。”
“哦…好…”風褚九被他突然這麼對待,多少有些不習慣,而且稱呼也變的正經起來,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的坐在了椅子上,看他能說什麼。
“將軍,我們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
謝青暨該說的時候,突然就有些心虛,莫名的,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好像有隻是說着普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