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慕晚舟的第八個生辰,弟弟和孃親早就跟自己說過,若是等到自己生存的這一天,一定會好好的操辦一場,一定會讓自己開開心心的,並且以後的每一年都會開開心心的。

    慕晚舟是慕家的大小姐,也是最受寵的,他們慕家搬來雲城不過三個月。

    對於的周圍都還不太熟悉,但是也能感受得到,這裏的民風也較爲淳樸,大家也都是比較和善的,所以對於這個環境他們都很滿意。

    從小都是錦衣玉食,沒有經歷過什麼苦痛或者是什麼悲傷的事情也沒有喫過苦受過難,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開心向上的形象,大家相處在一起也都十分的愜意。

    木紋週歲說從小錦衣是一個悉心照料養大的小姑娘,但是卻從來沒有一點小姐脾氣,知書達理,溫柔善良。

    也許是因爲有自己孃親的薰陶,孃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誰都是溫潤的並且是和善的。

    不過孟晚舟現在心裏有些不太高興,因爲今天可能因爲一些意外的緣故,自己的生辰不能操辦了。

    爹爹今日出門辦事的時候,從外面領回來了兩個乞丐,他們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都風塵僕僕。

    爹爹也是看在他們二人可憐,這才把他們帶回到府裏,希望先,先在這府裏最起碼能喫個飽飯再說。

    因爲有這兩個人的緣故,所以孃親告訴自己,可能今天先把生辰延後一些,眼下沒有辦法親自去操辦這些事情,一會兒交給下人來辦。

    慕晚舟心裏是有些不太高興的,因爲這是孃親和爹爹之前就答應過自己的事情,怎麼有一種充耳反耳的感覺,雖然說這兩個乞丐確實有些可憐,但是政府裏能夠照顧他們的人多了去了,能夠給她們一口飯喫的人也多了去了,爲什麼非要爹爹和孃親親自接待呢?

    而且爹爹前一段時間一直在外奔波操勞,也都沒怎麼在府城呆過,她們如今搬了新家,在一個新環境,一家人都沒有怎麼好好聚過,剛好藉着自己生存的這一天,一家人能夠一起坐下來聊聊天喝喝茶,不也是挺開心挺愜意的意見事情嘛,也很溫馨啊,可是爹爹她們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縱使慕晚舟平日裏在聽話懂事,現在心裏也是有些不舒服的,因爲兩個不明不白的外來人,現在爹爹和孃親的心思都不再自己身上了,只顧着照顧他們。

    因爲心中底氣,所以慕晚舟便偷偷地溜出府去了。

    至於這兩個乞丐,慕晚舟也並沒有見到,因爲她也是左等右等,並沒有等到孃親來自己院子的時候,是她的小丫鬟告訴自己的。

    雖然沒有看到孃親親自跟自己說,可是也能想象到孃親的那副容貌和神態是怎樣的,肯定會告訴自己,現在要先可憐這些可憐人,要先幫助這些可憐人,然後再考慮自己的事情,雖然這也很正常也能夠理解,可是畢竟自己也是期盼了很久,期待了很久的。

    如此一來,總覺得好像自己沒有受到重視一般,就算是不想怪罪任何人,可這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總覺得空落落的,總覺得少點什麼。

    這件事好像只是一件小事,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在年幼的慕晚舟心中卻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總覺得自己不受重視,於是就偷偷的跑了出去,想要出門散散心。

    結果這意走等到自己再回來的時候,這府裏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沒想到自己的爹爹和孃親居然跟自己成了永別。

    就好像昨天還坐在一起溫馨談話喫飯,可是今日他們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生命。

    那天傍晚在外遊蕩了一天的慕晚舟,又偷偷的從後院的小門裏起身回來,想要說無其事的回到院子。

    不過路過前廳的時候,總覺得好像有些什麼動靜,難不成爹爹和孃親她們還沒有安置好那兩名乞丐嗎?怎麼就這麼難啊?

    也不知道這兩個乞丐到底是有個什麼來路,而且是有什麼能夠吸引爹爹和孃親的地方,自己都出去快一整天了,也沒有說派人出來尋找,說是以往自己偷溜出去,不過半個時辰絕對會被孃親揪回來的。

    有那麼一個瞬間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失寵了,是不是孃親不重視自己的,雖然知道這件事不太可能,但是心裏還是會有些不平衡,於是就想看看這兩個乞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就是好奇他們到底有什麼獨特之處,能夠讓爹爹他們在身上花費這麼久的時間。

    可是這一看不要緊,卻看到了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第二遍的畫面:

    爹和娘,他們兩個就這麼倒在那冰冷的土地上,爹的雙眼還是瞪得大大的,好像是根本不願意相信,甚至是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就已經身首異處。

    而孃的胸前,還插着一把細長的寶劍,也是死不瞑目,鮮紅色的液體已經將他們所處的土地全部都染紅了。

    爹和孃的身邊還倒着七八個下人,同樣都是慘不忍睹,是看一眼都會做噩夢的程度。

    或許爹和娘都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法離開這個人世間吧?

    慕晚舟只看到這一幕就差點嚇得發出聲音來,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因爲爹孃的身前還站着兩個人。

    或許是因爲驚嚇過度,所以才格外的冷靜,她不知道八歲的自己到底是怎麼忍得住,看到這個畫面而沒有尖叫出來,並且沒有哭泣的,只是一時間在那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或者是應該怎麼去面對,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慕晚舟就這麼躲在牆根處聽着那兩個人談話,這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剛纔匆匆一眼也看見了,他們身上穿的是爹孃的衣裳。

    想必這兩個應該就是…爹爹領回來的兩個乞丐吧?

    身上穿的是爹孃所給的衣服,他們應該年齡相仿,身材也相仿,所以因爲沒有辦法快速的找到新衣裳,只好先穿上爹孃的衣服。

    而且這府裏的下人哪裏有資格,而且也不敢也沒有權利去穿爹孃的衣服,那麼穿着這些衣服的也只能是心裏懷疑的人,因爲沒有時間做衣服,所以纔將就一下。

    這兩個人現在面對着地上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居然哈哈大笑,聽見那個男人說:

    “要我說這些人就是蠢,在路上隨隨便便的見到的人都敢往家裏帶,這就是下場,不對,說錯了,這是我們的心裏,讓他們早死早超生。”

    “要我說,還是我這消息打探的齊全,知道這兩個夫妻倆平日裏就是個善良的人,也沒什麼壞心眼,所以他們才能收留我們。”

    那個女人似乎是笑了覺得這個男人說的太過牽強,接着又像是炫耀自己的本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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