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了客棧,一時間也沒決定好該去哪裏。

    “常風,這裏相對來說你比較熟悉,可還有什麼好去處?”

    思索間,陸之安開口問道。

    “倒是還有一家,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那客棧環境過於…好了些”常風有些尷尬的開口。

    “什麼客棧?”陸之安有些不明所以

    “吟風…”常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柳州城除了咱們剛剛待的,也就只有吟風客棧環境好些…”

    “吟風?”謝青暨聽到吟風客棧,有些疑惑問道

    “你說的可是那處有名的煙花客棧?”

    “嗯…咳”常風點了點頭“之前…有去過幾次,覺得…還不錯”

    “常風,是菜品不錯,還是?姑娘不錯啊”陸之安聽完,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咳,誰說去那裏一定要看姑娘,有名的水上客棧,慕…慕名去看看風景…”常風有些底氣不足的反駁

    “~”陸之安輕笑一聲,轉身問蘇衍歌

    “阿彥,不知…你可否能接受?”

    蘇衍歌知道他問的什麼,開口回到

    “只是停留的地方,我沒什麼想法,全聽陸兄安排。”

    “好”陸之安見他這模樣,心裏想的卻是,阿彥年紀尚小,應該沒去過這種地方吧。

    見大家都沒什麼意見,常風便說自己帶路。

    看到蘇衍歌跟着常風后面,拉開些距離以後,謝青暨卻搖着扇,看似無意的對着陸之安開口

    “之安,這個彥公子,用不用我派人查一下?”

    “暫時先不用,阿彥救過我的命,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人,況且做了朋友,他不開口提,還是別主動去查,免得生些隔閡。”

    陸之安卻搖了搖頭拒絕,他知道謝青暨是出於謹慎,但是遇見阿彥純屬巧合,況且幾日相處,陸之安實在難以想象他不安好心。

    “好”謝青暨點了點頭,既然之安不讓查,那他心裏應該有些考慮。

    兩人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吟風是柳州最有名的客棧,同時也是最有名的青樓,客棧和青樓相結合,倒是新鮮,許多人都是慕名而去,客棧設在船上,可以住宿喫飯,也可以喊着姑娘作陪,倒是許多人的樂趣。

    “阿彥,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見阿彥微微打量周圍,陸之安不禁問道。

    “確實…第一次來。”蘇衍歌也不否認。

    雖說早已排除男女之見,但是青樓這種地方,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若有所不適,你大可告訴我。”陸之安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蘇衍歌會不習慣,低聲對她叮囑到。

    “嗯,好”蘇衍歌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設在船上的客棧,蘇衍歌倒是有些興趣的樣子,四處打量着,這吟風客棧不止一艘船,三艘船接連在一起,船頭間有繩索連接,船身也是用繩索固定在岸邊,走上去有一些搖晃讓你覺得跟在平地上不一樣,但是又是說不上來的穩。

    “哎呀~”一聲嬌弱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蘇衍歌的思緒。

    面前一個身披輕紗,香肩和鎖骨若有若無顯着的女子,這會正趴在陸之安懷裏。

    “…”

    這女子意圖明顯,再加上身上濃烈的香味,這恐怕就是這客棧裏的“好菜”了。

    “,”陸之安不知怎地,皺了皺眉,毫不猶豫的往後退了一步,那女子似是沒了骨頭一樣,眼看着又要貼上去。

    “…”陸之安卻是有些不悅了,聲音微冷的說到

    “難道看不出我的意思?”

    “呵”

    那女子絲毫沒有被嚇到,竟是嬌喝一聲

    “說不好,這是公子欲拒還迎的手段呢?進這客棧裏的,有幾個沒安那種心思的呀~”

    說話間已經又貼到了陸之安身上,小手似有似無的撫摸着陸之安的胸口。

    “咳”這畫面屬實有些刺激,蘇衍歌忍不住有些尷尬咳嗽一聲,眼神不自然的往別處看去。

    常風等人卻是一副努力憋笑的模樣。

    這裏的姑娘都是眼尖的很,這當中誰最有錢,看一眼便知曉,況且常年混跡這種地方,可不是幾句話就嚇唬的了的,打發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陸之安聽到咳嗽,眼神撇到蘇衍歌,卻見他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心下莫名有些煩躁,一把推開那女子

    “滾開!”

    這一聲包含着些許怒氣,那女子柔弱的被推倒在地,吸引了周圍客人的目光。

    “陸兄。”蘇衍歌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有些愣神,連忙走近查看他的情緒。

    “無事”陸之安聲音緩和了些說,又垂了垂眼,看着地上那做出楚楚可憐表情的女子,冷着聲說道

    “請自重。”

    “呵,還有在這種地方自持清高的人呢?”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衆人目光都隨之看過去。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左手上帶着玉石扳指,右手摟着懷裏一個嬌羞女子,話語間也是透露出滿滿的不屑,眼神輕蔑的看着陸之安,長得也算五官端正,卻讓蘇衍歌莫名不喜歡。

    “與你何干?”陸之安眯了眯眼,說道。

    “這位公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那人撇撇嘴,說道

    “這裏面的小娘子,可都是被我疼過的,那姿色,那身段,就被你這麼推到地上,怪讓人心疼的不是?”

    “嘖,”

    陸之安聽了他這露骨的話,一時間只覺得噁心,不知想了什麼,倒是輕笑一聲看着他問到

    “那這位公子,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理?”

    “不如這樣,你朝地着那小娘子,磕個頭,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今晚再疼疼這小娘子,以後見了也能和氣一些。”

    那人眼高於頂,輕蔑的說着,似乎對這種方法覺得十分好玩一般。

    “那這位姑娘,你如何想?”陸之安聽了這話,倒也沒有立刻發作,轉身看着地上的人。

    “那就按着呂公子說的做吧,不然沒你好果子喫”

    那女子似乎覺得被拒絕的有些丟臉,也想出口氣似的惡狠狠的說道,又轉頭衝着她所說的呂公子拋媚眼。

    周圍人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見怪不怪,看來平日裏這人也是出了名的喜歡玩這種折辱人的把戲。

    蘇衍歌只覺得他們有些侮辱人,有些惱怒想要發作,剛動了動身子,陸之安卻是有所察覺的伸手拉住她的衣袖,示意她無事。

    常風也低聲在蘇衍歌身邊說道“放心吧,這人一會要倒黴了。”

    蘇衍歌心下了然,差點忘了陸之安的身份。

    “那我今日若是不道歉,會如何?”陸之安安撫了蘇衍歌的情緒,又冷聲笑道。

    “你很狂,但是像你這種愚昧無知的,我處理過很多了,小子,跟我對着幹,可沒有好下場。”

    那呂公子看到陸之安一副不把自己放眼裏的表情,一時間怒了,畢竟以自己身份,可很少有人敢忤逆。

    “不知這位…呂公子,是什麼底氣?讓你敢如此說話?”陸之安一時間覺得好笑起來,不由得問到。

    “我是呂賢書之子,呂廣卓。”

    呂廣卓當他是試探,自己越說越驕傲,似乎是天大的榮耀一般。

    “呂侍郎的兒子。”謝青暨似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對陸之安說道。

    “二品官員,的確能有些底氣”陸之安聽他一提,也想起來了是哪號人,皺了皺眉說着。

    “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按我說的辦?”見他們議論,看着陸之安的表情,只當他是忌憚,不由得趾高氣揚起來。

    “這樣,不如帶我見見你爹?看看我們今日誰跪誰?”陸之安眯着眼,冷聲說道。

    “你小子不會覺得丟人,想找機會求饒吧?”那呂廣卓卻是哈哈笑起來,似乎自己佔了上風。

    “嚓,”一聲,還沒等呂廣卓反應過來,脖子上已經一涼。

    “啊!”懷裏的女子一聲尖叫,讓呂廣卓回過神來。

    原來是陸之安已經到了眼前,劍刃已經對着了自己,一個動作,很可能就讓自己身首異處,那呂廣卓心下有些慌張,抖聲說道

    “你,你膽敢威脅我?你不想活了?!”

    “我沒心情跟你廢話,近日應該不用上朝,帶我見見你爹!”陸之安手上稍微用了勁,呂廣卓脖子間已經滲出血絲。

    見他來真的,呂廣卓一時間倒也沒有那麼囂張,卻依然嘴硬着說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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