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你在這裏協助青暨他們處理這裏的事。”
“是,王爺。”
墨辰對着陸之安抱拳行禮承諾。
陸之安沒再說什麼,墨辰擡頭看向自家王爺的表情,只見他對着自己微微皺了皺眉,眼神也有些捉摸不定的感覺,而後不着痕跡的又舒展開來,跟着蘇衍歌一前一後出了院子。
墨辰回想着自家王爺剛剛的眼神,好像是在暗示着什麼。
正想着,身後的二位公子,看見王爺和彥公子回去了,開口有些嚴肅:
“常風…你有沒有覺得,之安這幾天有些奇怪?”
“確實奇怪…都是男人,,之安爲何會對彥公子如此上心?”
常風贊同的點點頭,他早就想說這事了。
“我們與之安相識多年,關心也是有的,卻沒有這麼親密?我覺得有必要去查查這個彥公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謝青暨索性坐在剛剛做法用的椅子上,又搖起了扇子,常風也是沒什麼異議。
“謝公子…常公子,可否聽屬下多嘴一句?”
聽他們充滿探究的討論,墨辰終於是明白王爺走之前那複雜的眼神,原來…是想讓自己來收拾這個攤子。
謝青暨和常風聽到他說話,都是一臉認真的轉頭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下文。
“唔…”
看到兩位如此認真的看着自己,墨辰心裏有些發怵,想了想該怎麼說,開口道
“二位公子的疑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作爲目睹了…王爺認識彥公子開始的那一刻,就跟在身邊的人,有必要說句公道話…”
謝青暨和常風都沒有開口,謝青暨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扇着風,常風則是靠在桌子邊,隨手拿起兩張黃紙擺弄着。
但是那架勢顯然是聽着呢,墨辰不敢怠慢,連忙又說:
“我和王爺…遇見山匪純屬意外,被算計,又被彥公子救下,全都是意外,根本沒人會想到。
二位公子若是覺得彥公子有什麼目的性,那我覺得…有些不合適。
彥公子雖然只是短暫相處了幾日,但是行爲舉止總是騙不了人的,他同王爺說話的時候,都是十分坦然,沒有絲毫越距,是王爺非常認可他,非要讓彥公子跟在身邊的。”
“也就是說,之安主動要求彥公子跟着他一起?連自己出來的目的也都說了?”
謝青暨那日也只是聽了個大概,今日聽的詳細些,倒是有些驚訝。
“是…”
墨辰有些尷尬的點點頭,他也沒想到王爺能對剛認識幾天的陌生人,說出自己此行目的…
“王爺主動邀約彥公子同行,主動把自己微服私訪的事…告訴了他,並且說了希望他能幫助自己。”
“那更要查一查,看看彥公子身後的勢力,是屬於誰的…免得以後相處久了,得了大家信任,結果立場不同…”
常風也是不再沉默,迅速想做決定:
“之安最重情義,若真是日後立場不同…且選擇夠他頭疼的,以後心裏恐怕也不會暢快了,還是早些得知好一些,若真是不同…早日分道揚鑣,心裏也不會難過。”
“有理,我明日就派人去查。”
“謝公子…”
一聽他們更堅定了查人的想法,墨辰不由得頭疼,撓了撓頭髮,開口說道
“我知道二位公子都是好意,但是…王爺看人的眼光總歸是不會錯的,若真是不同立場也就罷了,若彥公子就是單純的幫助我們王爺…
被他知道我們居然暗中查他,說不定心裏會埋怨咱們,以後不同咱們一心…可就更難辦了。
而且若是懷疑…王爺早就會讓您去查了,既然不查,就是心裏有數,您若是非要查出個所以來…
怕彥公子心裏有隔閡,得不償失…賭不的…”
“這…”
謝青暨突然想起來,前幾日同陸之安說過這事,陸之安當時也是說的自己心中有數…但是實在太反常了,莫不是彥公子背地裏做了什麼事?讓之安對他…分外上心。
“青暨…不然這事先放一放?”
常風看他一臉糾結,認真的想了想墨辰的話,也是勸到
“朝中的忠臣之子,你我二人心中有數,彥公子自然不在其中,所以…可能是個行商的背景,沒什麼好擔心的。
若真是貿然去查,之安恐怕會不高興的,畢竟如今他把這位彥公子看的這麼重…”
“…”
謝青暨擡頭直勾勾的看着常風,半晌輕嘆一聲說道
“唉…也好…但願這位彥公子是沒有惡意的。”
看他們終於是鬆口了,墨辰也是趁機岔開話題,把柳如煙拖進了那妾室的屋子裏…
另一邊,陸之安跟着蘇衍歌回到院子,第一時間就是喚來人去找些處理傷口的東西,下人們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去尋來。
偌大的府裏…難免有下人磕磕碰碰的,東西倒是不費力氣就找來了。
陸之安也絲毫不擔心墨辰說服不了那兩位,墨辰自然能懂自己什麼意思,這就是跟了這麼多年默契。
他不糾結,自然也就能安心的替蘇衍歌處理傷口。
先用酒清洗的傷口,不過蘇衍歌也是能忍,咬着牙悶哼兩聲,卻也沒有別的反應了。
陸之安小心翼翼的用紗布擦拭着傷口,但是卻不含糊,清理的倒也乾淨。
血跡清理乾淨,這纔看見手腕上的傷口…
刀口不算深,不過還是能看見裏面的血肉來,傷口還在滲血,不用說肯定疼,陸之安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對蘇衍歌說道:
“阿彥的心倒是真大…”
“…我也…沒想到她能傷我,我以爲…”
蘇衍歌想解釋,說道一半卻不知道說什麼,那妾室都有可能是柳如煙弄死的,自己卻還掉以輕心,居然當着兇手的面輕鬆的坐着還嘲諷她…
“以後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這傷,也實在太不值了。”
陸之安有些責怪的語氣,但是滿滿的還是關心。
“嗯…我…我知道了。”
知道他是好意,蘇衍歌心中一暖,點點頭應下。
陸之安擡眼看看她,搖搖頭又繼續給她包紮着,不過卻又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這個柳如煙,她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