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在它身上蹭了蹭,把上面的贓物擦乾淨,順便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
他拿着時能珠出來,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猓的粘稠的紅色血液。
頭腦中出現提示:
“普適時能珠:基礎時能珠,增強先天時能技。”
他把時能珠拋給胖虎:“這個給你用,我還有幾個。”
胖虎趕忙接住,喜滋滋地看着,這是一個類似玻璃彈珠一樣大小的白色珠子,晶瑩剔透。
門口還有一個女孩,那種御姐樣子,酷酷的、不苟言笑。
苗條的身材,隱藏在寬大的迷彩服裏,個頭挺高,足足有178cm。扎着朝天馬尾,姣好的面容,一副墨鏡遮了半邊臉,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她站了很久,在餘星星進去前,就在那裏站着,旁邊的腳踏車已經摺疊好,但是沒有入庫,她好像沒準備停留很久。
看到餘星星出來了,她摘下墨鏡,朝他揮了揮手。
胖虎一直盯着那個門口,壓根沒有注意到後面還有個人。
餘星星看到了,他走過來。
“芳姐,怎麼有空過來?”
“你小子還挺快的,我也是接到呼叫馬上跑來,還是被你搶先一步。”
“因爲胖虎的飛車快。”餘星星忍不住炫耀了一下隊友。
“那是!”胖虎走過來,正好聽到這句話,毫不客氣地接受了表揚。
“切!”餘星星無語地看着他。
這位叫芳姐的女生是方振的小女兒,全名叫方遠芳,方振是餘星星媽媽曉蘭原來地球上的領導。
兩家關係很好,從小他們就在一起玩,現在她是高二年級,是另外一個團隊的隊長。
“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說着,方遠芳就要展開摺疊腳踏車。
“等一下。”胖虎不等餘星星說話,就屁顛屁顛地湊到方遠芳旁邊。
“這個,是星哥剛拿到的,還挺熱乎的,不能讓你白跑一趟,給你吧。”
“嗬,小子,是你的主意,還是你星哥的主意?”說着,方遠芳向餘星星看過來。
餘星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覺得既然已經送給胖虎了,那就是胖虎的東西了。
至於胖虎要送給誰,那他也無權干涉。
但是明顯地,胖虎想要做件喫力不討好的事。
“不管是誰的主意,反正是星哥剛拿到的,你收下吧。”其實,胖虎很想做件好事。
“別,這要是收得不明不白,欠的人情也是不明不白的,我可不幹,還是您留下吧。”
方遠芳邊說邊向餘星星看,然後做勢準備走。
胖虎本來是想讓兩邊高興下,畢竟這個珠子要是給方遠芳了,博得一笑,那也是值得的:芳姐笑了,星哥心裏舒坦了,自己當然就更好過了。
但是,現在這個狀況,他卡在那裏,左右爲難。
“怎麼,還嫌這個珠子禮物輕嗎?”餘星星終於忍不住了,他很欣賞方遠芳,獨立、智慧、美麗、酷~。
但是,總不能這樣調戲他的兄弟。
“就是因爲禮物太重,所以不能隨意接受。”
“是嗎?”餘星星走近她,但是不敢直視,擡着頭,眼角撇着。
“要不這樣,你親我一下,我就勉爲其難地接受。”方遠芳擡起頭,臉湊上來。
餘星星心裏又一堆動物跑過草原:什麼世道,送東西,還求着收嗎?
而且,這個原身到底對方遠芳做了些啥?
可以隨便親親嗎?
胖虎看到這個情況,也馬上湊上來:“芳姐,這還送一贈一啊?”
方遠芳看了一眼胖虎:“要不,你來?”
胖虎嚇得連退了好幾步:“不,不,芳姐,我可不敢!”說完,又向後跑了好遠。
看着餘星星一動不動地杵在那裏,方遠芳一扭頭,帶上墨鏡,展開摺疊車,瀟灑地跨上去:“愛送不送!”
然後,腳上一用力,一溜煙走了。
對的,那時的車,都是路空兩用,不管是自行車、摩托車,還是汽車。
目送着遠去的嬌俏背影,餘星星一時無語。
餘星星從原身記憶裏知道,這個芳姐從小到大對他一直很好,他以前在芳姐面前是沒大沒小。
胖虎猛地吞了口唾沫:“太辣了。”
這種人不是他胖虎能駕馭得了的,但是現在的氣氛也很微妙。
“給你的東西,以後不要隨便送別人!不想要,早說!”餘星星把火氣發到胖虎身上了。
“好,好,這麼好的東西,我寶貝着呢。”
看着餘星星要過來搶的架勢,胖虎趕忙把時能珠揣兜裏,要趕快吸收,說不定下週的比賽還能出上一分力。
……
方遠芳騎在飛車上,心中感嘆:“餘星星真是長大了。”
不僅是個頭猛躥,舉止行爲都成熟了很多。
剛纔那一個試探,要是以前,那肯定是忙不迭地要親一個,可能還不止一個。
想到這裏,她笑着搖搖頭,終於等到他也上高中了。
以前初中的時候他們一個學校,經常見面;高中她早來一年,一直在等他,現在他們又可以經常見面了。
她的嘴角露出不經意的笑意。
思緒回到小學階段,那時,餘星星剛上三年級,那個暑假,她過來要帶着他一起去“拉煉庫”,他死活不肯。
她爸方振經常提醒她,讓她多照顧下這個餘星星,說起他的身世,也都是一陣唏噓。
所以她有什麼好信息,好機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這不,“拉煉庫”剛貼出要招收三年級的學員,她馬上就過來了。
那時,她也是剛剛四年級,但是已經在裏面摸爬滾打了一年,也是有經驗的人。
餘星星他爸,戴着眼鏡,一副學究的樣子,也是幫兒子說話:“他還這麼小,不着急。”
“餘叔叔,他不小了,我也是這麼大練起來的。”
“那你給我什麼好處,讓我和你一起去練?”無理的餘星星出現了。
“你讓我給你好處?你要什麼好處?”方遠芳也是個孩子,但是相比來說,成熟很多。
“把你剛買的多維遊戲機借我玩兩天。”玩是天性,特別是遊戲機,更是吸引力無窮。
“我也只玩了一天。”方遠芳有點捨不得。
“你不借給我玩,我就不去。”餘星星一臉無理取鬧。
“好,給你玩!”方遠芳終於下定決心,她想不就兩天嘛,忍忍就過去了。
結果大大超出她的預料。
第一次帶餘星星到拉煉庫,他的個頭還沒她高,她當然什麼都指導一番;自小她就喜歡當老師,特別是當餘星星這個萬事通的老師,那更是一種自豪。
他們都走在教練後面,教練剛纔已經向他們介紹了入庫的注意事項,包括裝備安放、使用方法,搜尋技巧,遇到猓之後的應對措施。
當然,那時,他們的唯一措施,是“逃!”。
可別小看了這個“逃”,要是逃都逃不掉,那就別想以後的“戰”了。
逃到哪裏?
怎麼逃?
何時逃?
這都是學問。
橫七豎八的全部是電子垃圾,能逃的地方,只有這些電子垃圾的縫隙裏!
所以,先要學會縮身術,這也是方遠芳讓餘星星這麼早來的原因,只有年幼的身體,才能無障礙地學,才能爲以後打下很好的根基。
剛開始,當然是被劃得慘不忍睹,臉上、手上、身上,即使包了好幾層衣服和麪罩,仍然是到處掛彩。
再加上餘星星剛開始一副和尚撞鐘的心態,那就被劃得更慘。
因爲沒有及時縮進去,後面的人會直接把你硬推進去,毫不客氣的那種,可想而知,那種金屬劃過皮膚的感覺,那種慘叫聲的代價。
晚上回到家,他爸餘俊一看他這幅滿臉掛彩的模樣,心疼自然是不必說了。
而且他也覺得去拉煉庫是浪費時間,對將來沒有什麼任何作用。
所以,他對餘星星說道:“讓你去鍛鍊,不是讓你去受罪,這麼多傷口,一定很疼吧?咱不去了啊。”
但是餘星星抱着多維遊戲機,什麼事兒也沒有一樣:“不疼的,芳姐說了,要是我明天繼續去的話,她的這個遊戲機可以讓我再玩兩天。”
就這樣,方遠芳的遊戲機一直讓餘星星玩到了四年級,當然還回來的時候,已經成了慘不忍睹的老古董。